花开了 -

她的老家有一盆杜鹃花。开着的花放在窗台上,就有一种美丽。

花的魅力是明显的,所以她忍不住端详,眼睛会随着花的灿烂而闪烁。

她脑中的问题很多,一时无法解决。渐渐的,她画出的理想图也就千疮百孔,形貌难辨了。

她怀疑看到的真实与虚伪,眼界是会限制这个世界的广度与深度的。就连那随时呼啸而过的欲望,那不定期雀跃的心,生出的力量都不小。目前来看,保持怀疑还可行,毕竟生活遵守的规则极其模糊,模糊到四个字:好自为之。

杜鹃花应该没有她想的多,那么舒展。所以她转移了目光,从那簇红中挣脱,再长久的望向天空。

那是一片白。天空不会解答。

看着天,她或许会想起那场梦。梦中的她跋涉过一片坟场,伤痕累累,却始终越不过那个与人世交界的地埂,几步开外便是温暖的灯光,她在那片阴暗中痛哭,疲惫不堪。哪个人不曾迷惑于梦境,在每个日常里寻思梦是否有所指示,指示的又是什么。她也会因为自己在为虚妄之事费神而无奈自嘲,但梦反复想起,她就寻思再寻思。

事到如今,她还是喜欢执迷于荒唐的个人体会,在她跻身的破舟上看着周围,一边纠结是否自救,一边放任流水击面,漫天掩地。

她说着维摩诘说的话:

“从痴有爱 则我病生

以一切众生病 是故我病

若一切众生得不病者 则我病灭”

她熟悉的读佛经的人,都是平静的,至少从表相来看。

她收回了目光,就那么看着花开。

杜鹃花依旧开着,开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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