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二毛

       二毛是老公的发小,我们曾经在一个家属院里做了几年门挨门的邻居。人人都说二毛是只雁过拔毛的铁公鸡,但是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我是坚决反对这个说法的。二毛绝对不是铁公鸡,铁公鸡会掉铁锈,而二毛是一点铁锈都不掉的不锈钢公鸡!

      关于二毛的故事,有一个据说是非常真实的:二毛有天早上刚起床,站门口伸懒腰,这时来了个挑着大酱叫卖的小贩,二毛趁他走过时,用指头蘸了一下盆里的酱,小心地放嘴上舔了一小口,小贩转头问:“师傅,来点?”二毛白他一眼:“来什么来?你这酱这么咸,要齁死人啊!”小贩看看二毛手指上大约二两的酱,撇撇嘴走了。二毛赶紧转身回家,拿个盆开始洗手,一根手指的酱洗了大半盆,想着这下酱汤有得喝了,正得意,突然听到老婆孩子起床的声音,心想:坏了,就这么点汤,怎么够?想着端起盆自己先来一大口。

    我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笑到抽筋。其实二毛完全不符合吝啬鬼的形象,葛朗台们不都是瘦削的脸庞,刻薄的嘴唇,鹰隼的眼光和细长的手指吗?二毛有一双小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就像他老婆画的一道眉。白胖的脸庞顶着一头自来卷的头发,这是他很骄傲的一件事,他常说:你们还要花钱烫,我就不一样了,我天生就这么卷,哈哈哈,不花钱!

二毛跟我家一墙之隔,所以近水楼台也得知了更多二毛的奇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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