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书》:前路多艰,但我永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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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I 鸢落     图 I 源自网络

01

1962年,美国总统肯尼迪刚签署《平权法案》,尽管有了法律的保障,现实中,歧视与隔离还是无处不在。

为了黑人出行方便,有人专门编写一本《绿皮书》,作为黑人的出行指南。

影片以此为背景,主角是一位白人司机与一位黑人钢琴家。

托尼是个社会底层的白人,带点混混属性的中年大叔,没有稳定的事业,为了多挣50美金,可以一口气吃26个汉堡。

一个偶然机会,他成了黑人钢琴家唐的私人司机。唐需要到各地演出,但因种族原因,每次都会有很多意外,而托尼的白人身份、随机应变能帮唐避免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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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给托尼提供高额薪水,但前提是,在两个月的巡演期间,托尼不得回家,如果演出过程中,托尼因工作失误导致演出中断,他拿不到一分钱。

在家里扔了黑人修理工的水杯,家有娇妻爱子的托尼,为唐工作,内心是抵触的。

但迫于现实的无奈,托尼答应了。

底层白人司机、性格大大咧咧的中年油腻大叔,虽然只能干点粗活养家糊口,但因为白人身份,不管走到哪,都能得到尊重。

黑人钢琴家,从底层逆袭,靠自己的能力过着优越的生活,但他的努力,仅仅换来物质上的享受,社会地位并没有随之提升,出行还得靠一本《绿皮书》,否则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非常不方便,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种族、教育程度、性格千差万别的两个人同行,注定有故事。

02

行车路上,托尼像个糙老爷们,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嘲笑boss,你明明是黑人,怎么连黑人歌手的歌都不知道呢?

而唐这个生活习惯良好、做事非常有仪式感的钢琴家,无法忍受托尼的聒噪,以及一只手开车,还回过头来跟他聊天的毛病。但他很有修养,没有端着老板的架子训斥托尼,而是礼貌而克制,时刻提醒托尼好好开车。

不过,面对原则性的问题,唐忍不了。

托尼开车乱扔垃圾,唐坚持让他回来捡起;托尼捡了一块商家卖的石头,唐让他放回去,别贪小便宜,如果真喜欢,自己可以买了送给他。

唐跟着托尼,变得接地气了。

两人经过肯德基,托尼买了全家桶,一手开车、一手啃鸡腿,好不快活。而唐坐得很端正,看着托尼的豪放颦蹙眉头。托尼想让唐尝尝,唐果断拒绝。

在托尼的思维里,吃饭,那得正襟危坐,在干净、整洁的餐桌前,铺好餐巾,左刀右叉,小口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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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鸡翅真的很美味,托尼很想和唐分享,他想了一个让唐无法拒绝的理由,你不接着,我就扔过去了。

想想自己手工剪裁的西装、精贵的小毛毯,如果演出时,衣服上有鸡肉味,那真是比吃相不雅更难以忍受。

唐战战兢兢接过托尼递来的鸡块,吃得小心翼翼,唯恐残渣掉下。而托尼如同梁山好汉一样,怎么过瘾怎么来。还向唐展示了如何处理鸡骨头,当唐和托尼一样,按下车窗,扔掉鸡骨头的时候,两人相视而笑。

唐教会托尼如何优雅地写情书,把妻子感动哭。

只要没人的地方,托尼和唐都能相处愉快,忘了阶级差异,但到了有人的地方,两个人都心里窝火,托尼虽然像个小混混,很多时候靠着强壮的身体、白色人种能帮唐解决一些问题,但更多时候,是无能为力的愤怒,他理解了唐的孤独。

03

第一个巡回演出地点,主办方没有按照合同要求提供斯坦威钢琴,而且会场脏乱差,破旧的钢琴上还有垃圾。

托尼跟工作人员交涉,对方根本不把唐这位黑人钢琴家当回事,一个黑鬼,弹钢琴不过是为白人助兴取乐,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托尼展示自己的小混混风格,圆满解决问题,演出很成功,但意外马上就来了。

唐要上卫生间,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卫生间是不对唐这样的黑人开放的,他只能去外面黑漆漆的小茅屋。

唐交涉无果,让托尼开车送他到镇上。托尼说服不了唐就地解决,只能连夜开车找茅房。

到了镇上,破旧不堪的旅馆,托尼以为走错了,以唐的钢琴家身份,住宿应该是彩旗飘扬、灯火通明、服务周到的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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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唐只能住这种可以对黑人开放的旅馆。

正当托尼在房间休息的时候,同行演出的同伴告诉托尼,唐在酒吧被白人围殴。托尼虽然身强力壮,但对方一伙人,而且有几个肌肉男,他们处境很不妙。

最后,在托尼的强势和酒吧老板的干预下,托尼带走了唐。

托尼也不是都能显神威,面对种族歧视,他也有吃瘪的时候。

有合身的西服,店员拒绝唐试穿;因为性取向问题,唐被警察赤身裸体的扣在浴室;大雨滂沱,托尼被警方告知,唐不能走这条路,托尼暴力反抗,二人进了警局;饭店邀请唐来演出,而拒绝唐在餐厅用餐。

最后,托尼和唐奋起反抗,罢演,去了一个黑人酒吧,唐入乡随俗,与同胞合奏一曲,赢得尊重与掌声。

04

影片的结局很美好。

托尼拒绝朋友的邀请,要一直为唐工作,而且不加钱。圣诞节前夕,他们冒着暴风雪回家,警察好心提醒车胎有问题,帮他们换了车胎。

回家后,托尼本该很开心,但他郁郁寡欢,他身处阖家欢乐的氛围中,而唐却孤身一人。

门铃响了,唐带着红酒来托尼家,托尼很兴奋,其他家庭成员都蒙了,场面有点尴尬。

不过,很快有人说,拜托,给他拿个碗,挪个位置。大家欢呼雀跃,没有因为唐的肤色而歧视他。

托尼的妻子还给他大大的拥抱。

结局很温馨,很感人,但真正感人的地方是唐的孤勇。

身为黑人,不管唐如何努力,如何出众,都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他可以很有钱,但在哪都被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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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黑人同胞不接受他,觉得他不接地气;白人阶层看不起他,认为他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他高超的技艺能滋养不了白人的心灵,改变不了他们的偏见。

唐深知世界很美好,世道很艰难,但他一直在努力改变,不是用暴力,而是用自己的才艺、言行、勇气。

因为自己金钱富足、言行得体,让他与黑人同胞格格不入,停车途中,他静静地看着在毒日下劳作的黑人群体,唐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更加坚定要用自己的能力来改变黑人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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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放弃纽约的高新演出,到黑人最受歧视的南方巡演,他要用精湛的技艺、优雅的言行、非凡的勇气,为黑人群体赢得更多的尊重与权力。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唐就是这样要求自己,身在社会底层,生存环境很艰难,他没有抱怨,而是力争上游;自己变得有钱,身上也没有戾气,一直用自己精湛的琴艺、良好的修养、来改变社会对黑人的偏见与不公。

看过一句话,能很好概括唐的人生:

百转的前方,喋喋不休,未曾温柔;

年轻的我们,双眼带刀,不肯求饶。

前路多艰,但我永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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