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记（20）《百年守望》——为人

        这是一篇中篇科幻小说，在浴场无聊的时候读到的。剧情略微有点老套，探讨的问题也是科幻届的一个老话题：克隆人到底算不算人。但看完还是若有所失，大概这就是为人的一个标准吧。

        艾西莫夫有一部更为有名的小说，《机器人》，曾经改编为电影，颇受欢迎。电影讲的是一个机器人突然有了高级的意识，通过几代努力，终于完全成为人——传统生物学定义的人，最后和心爱的人一同老去，死去，得到人生圆满。如果把这篇小说和《百年守望》放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地球版和月球版。当然，后者远没有前者有名，这大概就类似于大家只记得世界第一高峰，永远不记得后面哪些矮个子一样。

        抛开本文的文学性，确实，编者在序言中也避开了文学性这一话题，单就克隆人这个话题来探讨，还是很有嚼味的。一个在月球独自工作的克隆人，每过三年就会被销毁，由另一个同源的克隆人接替。然后突然有一天，老年的本体回来了，带着良心的愧疚，告诉克隆人真相，克隆人经过一番挣扎，带着最后一任能够同未来能从电脑克隆出来的妻女团聚的愿望消失。这是一个悲剧式的喜剧短篇，故事情节略有起伏，结尾到达高潮。

        克隆人算人么？这个话题太过深奥，涉及伦理，生物，道德等种种话题，讨论起来让人头疼。等到真有克隆人那天再研究不迟。不过什么为人，或者什么叫人的意识，情感，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小时候，我就理所当然地把我家的猫认为是我家一员，能跟我亲近，能跟我撒娇，我一天大半时间都很它在一起，怎么就不能是家人了？后来小猫失踪，悲痛欲绝。这种情感绝对是真的，而且，我也相信小猫也是爱我的，只是我们语言不通而已。

        我们认为的人的意识，或者具有人的感情，大概就是我们付出多少，能在对方身上有相同的反馈。我摸摸小猫的头，小猫过来蹭蹭我，我们彼此有感觉。看完这篇小说的时候，正好边上有个妈妈在教女儿数学，一身怒气，小女儿也是满头怨恨，这也一样是感情，爱能想吸，恨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