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乐老师

        忽想起我的音乐老师,原因有二:一是刚调过音的钢琴,勾起了我练钢琴曲的欲望,提及练琴,想起了我的音乐老师;二是读了丰子恺的《回忆李叔同先生》,读起丰子恺的音乐老师,想起了我的音乐老师。

      距今二十六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我的音乐老师—戴军老师。据听说,当年教我们的时候,戴老师是退而不休,被返聘回校的老师。最初接触乐理知识,因戴老师的幽默风趣,这些枯燥的乐理知识也变得活泼调皮了许多。

        戴老师来上课时,经常会在手臂上挎一个手工制作的布兜,里面装有上课的教科书—《视唱练耳》和《琴法》。同时装着的还有他的老花镜。乐理知识课上,他授课的方式总是很特别!四分讲授,三分肢体动作再伴有三分的面部表情。声情并茂的讲解,伴有恰到好处的肢体动作,整节课生动形象,幽默风趣。此刻想起来,方觉在他眼里,当时的我们如同孩子一样,每一个知识点,他都倾其全部热情调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讲,在示范。我们无一不被他的热情所感染,所吸引。想跑神儿的跑不动了,想打盹儿的打不了了,想交头接耳的无话可说了。

        初次接触乐理知识,我喜欢把五线谱直译成1.2.3.4.5.6.7,严格地说,不是喜欢,而是懒。如同初学英语,在单词good后面备注“故得”,其原理是一样的。这一天机如果被戴老师发现了,可就不得了了。少不了一顿批评了!原本和蔼可亲,幽默风趣的他会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一弯原本会笑的眼睛,顿时发出严肃的光辉!慢慢地,许是对五线谱的长相比较熟悉了,又许是害怕天机泄露的缘故,五线谱上再也不标注1234567了。

      最不易忘却的就是琴法课,我们都是师范生,所以弹琴也是我们必修技能之一,记得当时是每周两节琴法课,一节课用来回琴,一节课用来讲新课。当时的琴房在五层宿舍楼的后面,是一排破旧的低矮的瓦房,因常年不见阳光,也就显得阴暗潮湿了。一年级时,用的还是脚踏风琴。每次回琴,戴老师都是一间琴房挨着一间琴房的上门考核。记得第一次回琴,同学们难免会紧张的手发抖,腿打颤,一首最简单的五指连弹都不能完整弹下来。于是纷纷叫着喊着嚷着,如同和父母撒娇一样。空气中到处飘荡着“紧张,害怕”的字眼儿。每逢此时,戴老师都会像哄小孩儿一样说,好好好,别紧张,我不看你!于是就真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你,听你弹琴!后来听同学说,还有让戴老师坐在琴房门口回琴的呢!不过,诸位请放心,戴老师的听力可是一等的好!不要以为戴老师没用眼睛看,就可以乱弹琴了!记得我第一次回琴,戴老师拿着花名册,走到我的风琴旁,为缓解我的紧张情绪,打趣地问,你叫刘青?不对,是刘靖?也不对,是刘菁吧?我说,都不对!我刚说了三个字,戴老师马上问我:你是汤阴的?我也是汤阴的,白营乡戴庄的!听老师这么一说,紧张的情绪马上放松了很多。如此,我还是郑重地提出申请,请戴老师背对我进行考核。一曲弹完,戴老师转过身来,嘴角上扬表出慈祥的笑容,又在花名册上,我的名字后面,写了一个令我兴奋不已的分数!

        戴老师讲琴法课,也是在琴房。回琴结束后,他会把我们分别集中在几个琴房,然后再逐个琴房做范奏。现在想来,这就是集体教学中的分组教学吧?每次讲指法,虽然我们当时用的是脚踏风琴,但戴老师却要求我们按照钢琴的指法进行弹奏。那个年代,我们学校的钢琴可是屈指可数的。现在想来,戴老师的做法是值得赞赏的!

        三年级开学初,戴老师出车祸受伤了,手臂骨折,我们全班同学去家里探望他,希望他早日回归课堂。因戴老师的受伤,我们三年级新开设的手风琴或多或少的受了影响。最起码,我梦想期待的能够学习弹奏的四手联弹《西班牙斗牛舞曲》,终归成了一场梦!后来,戴老师受伤的胳膊一康复,马上回到了课堂,回到了我们身边。

        这就是我的音乐老师,我记忆中的戴老师,一个笑容可掬,嘴角上表出慈祥笑容,眼睛里会发出严肃光辉的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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