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4

她在电话里冲我咆哮,我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就是那个不肯喝孟婆汤跳入忘川河受千年淬炼而后带着苦情痣来到世间苟活的人。而她又何尝不是带着情债主的两个酒窝来这世间讨债来了。她说:“你心痛吧?以后咱们都不要再讨债了,跟咱们扯上点关系的哪一个有好下场?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支离破碎。”我说:“”哪怕天命带寡宿我也不曾伤人半分,如果脖子后的苦情痣是这生讨债的象征我也认了,我人生三次无心插柳柳成荫,次次退却次次败。我扛过了岁月,却扛不过记忆带来的冲撞,我从不觉得自己优秀,从高氧舱阎王殿里走出来的这几年,多活一日都是赚了。”那日我睁开眼满屋子的人,病房里一阵欢呼。隔壁病房却传来阵阵嘶声裂肺的哭声,那个替我去的人只因骨刺卡喉,一回一去,只有我知道这不是巧合。命格天定,后运人为,而后多年我皈依佛门,而他却哽咽的说,你皈依佛门我怎么办?如今想来,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他安稳的一生。是她的咆哮,撕裂那层最隐晦的面纱,倘若我不那么要强,不那么拼,他就不用去追赶我奔跑的脚步,可是这些都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吗?他曾问我,如果我娶你你愿意嫁吗?我回答得干脆利落,不嫁。从未想过有天结局会是这样,一直觉得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钱我会挣,事我自己扛,干嘛要哪些凡俗的条条框框束缚我。倘若不是这样的局面,我断不会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妥?数月前他已不在,而我竟然以为他在地球的某个角落活得很好。他小心翼翼从不曾与我高声,他学着我的语气说话学着改变,而这些在我这里就是个屁。只是我再不是那个扛不住事的小女生,我仿佛泪腺受损,整个人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多想再梦他一回,听听他的诉说。

你可能感兴趣的:(2021-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