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20

忆祖母(二)

《忆祖母》是我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份写下的第一篇文字,后来这篇《忆祖母》进行了重新修改。在较之以前的基础上,进行了大幅度的删减和增添。呵呵,其实所谓的新版,只不过是在原来《忆祖母》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而已。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正在彭家坪恒大翡翠华庭二期工地上进行涂料刷白维修。

其实,早在二零一八年十月下旬,在祖母百日祭来临的时候,我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那一次,我专门从孙家坡工地上请假回家参加祖母的百日祭奠,再一次跪在祖母坟前,我泪水连连。那一次,祖父也去了祖母的坟墓,就站在离坟墓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牵着我儿子的手慢慢的往回走,边走边不停地回头看。此情此景,这使我想起了苏轼那首著名的悼亡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祖母出殡时,祖父也曾去过祖母的坟前,看了最后一眼祖母的遗容。是啊,相知相伴了六十余载的夫妻,毕竟还是有着诉不完的离别之痛,只是这种离别之痛现在已经阴阳相隔,无法再续前缘了。祖母走的那一年,父亲六十一岁,最小的小姑四十三岁,最大的嫡长孙我三十三岁。这个年龄,对于生离死别,应当说能够坦然接受。可是,三年来,这种隐隐之痛始终伴随着我,想要彻彻底底地从脑海里忘记,确实不容易。

工地上时间紧张,每天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不论春夏和秋冬。要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白天往往是没有时间写字的。当时,正是隆冬时节,昼短夜长。早晨七点迎着黎明稀稀点点的星星出门,中午在工地外面的餐馆随便吃点继续上班,一直干到晚上六点回屋。

一天中,唯一属于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就是在晚上了。每当漫漫长夜来临,我就缩卷在被窝里,借着昏黄的灯光,在床头上以枕为桌,坚持每天晚上一点一点的积累、一点一点的修改。工地上不提供住宿,我们租住在工地之外的彭家坪棚户区内,这里是保存的仅有的棚户区,周边全都是些在建的、待建的以及拆迁后堆满建筑垃圾的一大片空地。这里接收不到网络信号,自然也就不能够享受上网娱乐的时光,唯一的时光就是躺在床上静静地聆听窗外的北风呼啸。房间里出奇地阴冷,尽管电热毯推到高温上,但仍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热气。

刚到这里的头几天晚上,我基本上不脱衣服囫囵就睡,几天后在工地的垃圾台上拣到一床业主拆卸大型零件时包裹的厚棉布。就这样,拿回出租屋里叠成被子大小的长方形,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在被子上面来御寒。这篇三千字左右的文字,我就是这样白天在脑海里构思,晚上回去集中精力努力回忆,花了将近二十个晚上写出来的。每每写到伤心处,泪花就在眼里打转。每一次动笔,都会勾起我心中的痛点,每写一次我都偷偷的流眼泪。

有一天晚上下班,出了工地到对面的“马老六牛肉面”馆吃饭。店里正好放着天堂飘雪的一首《想念妈妈》,听着这首歌,我瞬间泪流满面。后来,我把这首歌作为《忆祖母》的结尾,用来表达沉痛的思念之情。

三年来,我把这份思念写进文字,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想念祖母时,我就用笔写下来或者打开QQ相册翻看祖母遗留下来的照片。祖母遗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大多都是二零零四年和祖父一起跟随二叔去九寨沟旅游时拍摄的照片。那时,二叔在四川省江油市的热电厂里担任施工方项目部负责人,因为地理的便利,接祖父、祖母在九寨沟旅游了一回。我没有什么爱好,一来不抽烟,二来少喝酒。二零一八年是喝酒的醉高峰,之后因为患有胃炎戒酒。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书,偶尔写写心情日记。这种习惯,从学生时代一直延续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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