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地

qq,得知你的近况,我心里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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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大学那会儿,你是真的好看,那种皮肤是高原人少有的白皙和明亮,一双美目,波光流转……见过你的人都这么说,我不诳你。可是,你从不为自己的美貌而骄傲和张扬,不因美而生出凌人的气势,不像别的女生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是像花蝴蝶一样在学业和各色男生之间忙乱得飞来飞去——尽管你俨然就是所有蝴蝶里最耀目的那一只。

你一向是沉静的,就有那么一回,我在体育课上看你躲到花园里,在爬满了绿色藤萝的长廊底下坐着,若有所思。阳光从叶缝间洒下来,周遭的绿意和跃动的光影衬得你更美。至于跟你聊过些什么,全然忘了。

毕业那年,我们一起在师大附中实习,那时你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戴大大的眼镜,描粗粗的眉。你总是挎着一个宽大的帆布包进出于办公室,其实那也不是办公室,是校方腾出了一间会议室来安置我们这样的实习生。那里面的会议桌又长又宽,二十来把椅子分列左右,那么大的会议室常常只有我和你坐在一起。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很少说话的人,许多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着,把要做的工作完成,就各自回住处去。只有一次,指导老师要我们打一份材料,两个人打字都很慢,于是不得不合作起来。起先,我念稿,你来敲。哪知,我平舌翘舌不分,前后鼻音不分,闹出许多笑话来,倒减慢了打字的速度。于是你来念稿我来敲,你un、ong不分,ong、en不分,把yun念成yong,把nen念成nong,但我照样辨得出来……

毕业之后,同学们都星散各处了,我也到官亭任教。有一次,竟在大巴车上碰见了你。原来,你也到这大山沟沟里教了书,在mh县城安了家。我们兜兜转转,还是到了同一座小城市,这是何等的缘分。但你我都是不善言辞、又有一点冷的人,所以后来,还是很少联系。

你在圈里说,时间让你成长,我还以为你过得挺好,直到今天,听朋友说你身体有恙,精神也不好,才匆匆惦念起这份淡得不能再淡的友情。我在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冷淡的人,近乎伪善、不近人情的人。

qq,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是值得认真的呢?放下执念吧,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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