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无语（68）

第六十八章：鸥鸥的家（2）

九仙就那么坐着，静等鸥鸥过来跟她聊天。还算不错，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姐妹，鸥鸥在安顿好了小女孩之后，拿着一袋开心果坐了过来。她问九仙，怎么找过来的？九仙说，三舅妈刘笑清留给母亲吴月婵的地址，她这才顺顺当当地过来了。

九仙还告诉鸥鸥说，从她家那个县城到洪湖，没有直达的公共汽车，她是转了一趟车才来的。其间，有一截路程，仍需打车。九仙问鸥鸥，这儿到戚家庄很是不方便，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定居？

鸥鸥递过来几枚开心果，她让九仙先吃，然后告诉她为什么。

九仙吃了，可鸥鸥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九仙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之后，鸥鸥说，就是不想让亲戚朋友们知道，她才选择这个县城居住的。

关于小女孩的事情，九仙心想，鸥鸥此时也不会告诉她的。反正她也准备过个一两天以后才走的，急了也没用。

看看天色已晚，鸥鸥这才跟九仙提起吃饭的事儿来。

九仙说，一大早出门，下午一点多才到洪湖。估计鸥鸥已经吃过饭了，因此，她就在外面小饭店里用一碗青菜面对付了一下。此时，肚子还没有饿呢！

“不饿也要吃的呀！”鸥鸥一边给小女孩穿衣服，一边对九仙说。

她们仨，下了楼，上了车。九仙回望鸥鸥家的那幢楼，还真的很不一般呢！下午来的那会儿，光顾着找楼道与门牌号了，九仙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这楼的样式，这一细瞧，还真了得：电梯楼梯，外型内装，钢筋水泥的厚重，可就非同一般。再瞧那花草树木，亭台水池，皆碧绿、逼真和碧青着。就连一富态女人牵出来遛弯的小狗，也是毛色柔软，状态魅着人。

鸥鸥将车开到了一酒店的楼下，车刚停稳，迎面走来了一位帅哥。他年纪不大，嘴巴忒甜：“莫小姐，里面请！”

看来，鸥鸥是这儿的常客，要不然，那个服务生怎能叫上名字来的？

鸥鸥搀着小女孩，九仙紧跟其后上了二楼一名叫“云雨”的包间。

九仙和鸥鸥刚坐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莫鸥鸥小姐，今儿还带着一美女光顾呀！欢迎欢迎！”

鸥鸥抬起头，悠悠地对那女人说：“斯姐，这是我小表妹，叫九仙，语文老师。”音落，鸥鸥顺手指了指九仙。

“哎呀，老师呀！文化人吆！”斯姐一边倒茶，一边回应着鸥鸥。

在鸥鸥点了几道菜之后，斯姐便离开了“云雨”间。

九仙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鸥鸥问她，她便直摆手。可最终九仙还是没能忍住，说了出来。

九仙说她看到了对门那个“风雪”包间才笑出声来的。鸥鸥说，这有啥好笑的，楼上楼下还有更为奇怪的包间呢！譬如“电闪”、“雷鸣”、“风花”、“雪月”等等，多着呢！不足为奇的。

九仙想想也是。看来，还是她这个乡村教师太土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原因。

那晚，九仙与鸥鸥同床。九仙发现，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鸥鸥已不怎么排斥她了。

躺一张床上，九仙和鸥鸥早已不记得是猴年马月之事了。待小女孩睡着了之后，鸥鸥告诉九仙说，她的闺女叫饶翩翩，三周岁了。晚上去的那个酒店叫“一枝花大酒店”。那个斯姐叫饶羽斯，是这个水乡声名鹊起的女老板，她还是翩翩爸爸的堂姐。

早在鸥鸥停车的时候，九仙就已经看见了那个闪烁着霓虹灯光的酒店招牌。

鸥鸥熟识那位堂姐，情理之中的事儿。正在九仙想象着翩翩的爸爸会是一个什么样男人的时候，洗完澡的鸥鸥返回了床上。她让九仙快去洗洗，并说，水已放好，洗漱用品也准备好了。九仙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她便神速般地冲洗一下就算完事了。她再一次爬进了被窝，且紧挨着鸥鸥躺了下来。

鸥鸥太了解她这个小表妹了。一会儿，她便接着说了起来。

在祖母也就是九仙的外婆去世那一年，她是跟着母亲刘笑清去了东莞的。起先，鸥鸥进了一家鞋厂当学徒工，一切尚好。有一天，父亲莫连蒂突然来找母亲刘笑清，见到女儿鸥鸥，当然是欣喜若狂的了。父亲来找母亲的目的就是想复婚，可母亲说，父亲失踪好多年，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就连自个儿亲妈死了皆找不着人，这种人还想复婚？【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