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5日读书笔记

今日阅读1小时,总计1467小时,第1412日

阅读《哲学起步》 完毕

自由与必然的关系,这是一个纯粹哲学的问题,很多哲学家都探讨过这个问题。莱布尼茨就曾经讲过,哲学有两大迷宫,两个最难解释的、最难探索的大问题:一个是连续性和不可分的点的关系——世界都是连续的,没有飞跃,但又是由单子构成的,单子就是不连续的。所以,连续性和不连续性的问题,在他看来是一个哲学上的大难题。另外一个就是自由与必然的关系——自由就是要摆脱或克服必然,而必然就是要限制自由,所以,必然是不自由的,而自由就是违背必然的,和必然作对的。

两个平级的概念,构成一个纯粹哲学的命题,那就是自由与必然的辩证关系。所以,自由与必然的关系可以看作哲学起步的结束和纯粹哲学的开始。

什么是必然?必然就是对自由的限制。就是你想做什么,它可以让你做不成,或者至少是划定你的限度。所以一般来说,必然就是对自由的限制,我们通常把它称为“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必然性”。

必然一旦被我们认识和掌握,就可以为我们的目的服务,那么这就是自由了,它本身就是一个自由的行为。

必然性的概念本身就是通过自由意志的自身立法而形成的,否则只有命运,只有偶然性,而无必然性,或者说,只有偶然命运,而无必然规律。所以,只把必然理解为人的自然需要,那就不够了。

康德的自律,它是一种真正的自由。这就是把自由建立为一种必然的规律,而这种必然规律是不能完全还原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而是超越这两门科学之上的哲学和伦理学、美学问题,也就是“人文科学”的问题。

必然性或者自然规律只不过是我们用来把握自然界时所选定的脚手架和认识工具。我们搭建一个这样的脚手架、打造这样一套工具,来探讨、来接近自然界本来的运作规律。这样的运作规律并不完全按照我们的脚手架和工具来运行,它本身总是在偏离,总是在偏离我们的公式,总是把公式变为在一种偶然的场合之下、在一定概率之下所体现出来的一种特殊状况。所以,它就不是自然界本身的规律了,而是我们制造、制定出来的,用来把握自然界的一套符号、一套工具系统。自然界本身则是另外一回事,里面充满着大量的偶然性。

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拷问自由与必然的关系,这三个方面都是纯粹哲学的传统话题:一个是本体论,一个是认识论,一个是方法论。传统哲学在纯粹的方面无非就是这三论。本体论又叫存在论;认识论是近代哲学的核心问题,它的主题就是人的认识结构和真理的构成;再一个就是方法论,也就是逻辑。

中国人讲天人合一,却没有经过天人相分的过程,所以,中国人的天人合一看起来好像很自由,但那种自由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只好服从自然,只好服从自然规律。

天理,它是天机,不是工具理性,不是数学,不是逻辑,也不是目的理性,它基于每一个人特定的那些条件,父母所生的条件,以及生我养我的地方,这些外在环境都是不可抗拒、不可分析的一种偶然性。我生于什么世家、什么灵秀之地,这是无法追究的一种偶然性,它决定了我该怎样做。所以,它是没有普遍性的,它是非常特殊的。当然也有一定范围内的普遍性,这就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道德的绝对命令就是一个逻辑上的关系——逻辑上的不矛盾、不冲突,它符合形式逻辑的同一律和不矛盾律:你要使你的行为的准则成为一条普遍的法则。这就是康德提出来的绝对命令,你的行为的准则能不能成为一条普遍的法则?在普遍应用的时候会不会破坏这个法则,会不会自相矛盾?用逻辑理性一想,就知道了:要不自相矛盾才能成为普遍法则。所以,纯粹实践理性也是建立在逻辑之上的,也就是建立在理性法则之上的。

形式逻辑为什么不能避免悖论?就是因为它的根就建立在辩证逻辑的自否定之上。而且这一点不仅仅表现在极限处明确呈现出来的悖论上,甚至也表现在日常的合乎逻辑的判断之中,可以说矛盾、悖论无处不在。形式逻辑在它的极限处遇到的悖论,是指那种明显化的悖论,悖论已经摆在面前了,回避不了了,人们才觉得受到了震动。

你可能感兴趣的:(2021年1月5日读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