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传7

                                  11.破虏

      石中辟的宅子里,石中辟正坐在桌子上喝酒,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的心情很好。

      一来家里自从楚风爹娘来了之后,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老管家石莆也对楚家人赞许不已,他自己不用去看那些头疼的账目,倒是省了不少心。

      二来就是托人去镖局求亲,镖局周镖头也答应了。周镖主有个女儿叫周兰,云英未嫁,曾放话说只有打败自己才能做自己夫君。石中辟开始也嗤之以鼻,一个女人能有多高能耐?直到他听说城中一些武馆的习武之人去挑战周兰,都过不了三招就被打爬下了。

      石中辟不由好奇,就去周家镖局看周兰比试武功。一看之下,心里很是佩服:这女子果然手下有几分功夫,人也长的如出水芙蓉,婷婷玉立。

      老家人石莆听说他去看周镖头女儿比武,就拾掇他去比武,还唠叨他也该成个家了。

      石中辟被他说烦了,就去和周兰切磋了一番。三招过后,石中辟没被打倒,周兰头上的发簪却落到石中辟手中。周兰低声对石中辟说句你打败我了,就红着脸跑了。

      石莆听说他比试胜了,笑的合不拢腿,天天说少爷要成家了,老爷也该放心了。

      石中辟的妻子逝去二十多年了,早几年他也曾动过年头找个女人,可他不喜欢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只想找个女中豪杰,携手游历江湖。这合适的人却是难找,一来二去心灰意懒,就耽搁下来了。

      周兰红着脸的样子让他心底一把火腾的燃烧起来,晚上洗了几次澡才把自己那颗燥热的心安抚下来。是啊,该找个女人了…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老管家石莆拦住一伙人问道。

      老管家看这帮人来势汹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暗道:这帮人大老远来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少爷这些年也没出去闯荡,许是他们找错人了吧。

        为首的大汉正是沮将军,他拱了拱手说道:“这里可是石府?我找石中辟。”

      石莆疑惑的看了沮将军几眼,对着门内喊道:“少爷,有人找你。”

    石中辟听石莆说完,从宅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沮将军这行人,一个个都不认识,拱了拱手说道:“朋友,我便是石中辟,不过各位倒是面生,找我有何事?”

      沮将军踏前一步,打量了石中辟几眼说道:“听说你有不少田地,这些田地廉员外看中了,你去准备好地契,明天我派人来拿。”

      石中辟微笑道:“原来是廉员外的人,我倒是有几亩田地,不过这地契你们敢拿吗?”

      沮将军抽出双斧,握在手中指着石中辟说道:“如何不敢?不交出地契,问问我这手里斧子答不答应”

      石中辟依旧微笑道:“阁下可是要威胁我?曾经也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在我面前晃刀子,现在他们的坟头草也该有你这么高了”

    呼的一声,斧子就劈向石中辟面门“找死!”沮将军怒喝一声就出手了。

      石中辟微一欠身,就闪了过去,石莆见势不妙就跑向后堂。

      “好招法”,石中辟晃身间闪过数斧,摇头叹道:“你本也算个英雄,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那廉府?”

      沮将军脸现怒色,双斧舞动更快了

      “少爷,你的刀我给你拿来了,接着。”石莆怕少爷吃亏,跑去把石中辟的刀拿来了。

      一把刀划出一道弧线飞向石中辟,石中辟身子转了几转躲过斧子手一抄就把刀抄在手里。

        “这二十年都没用过你了,你是否和我一样寂寞。”石中辟抚摸着刀,像抚摸着自己亲密的爱人。

      这一刻,沮将军心里忽然有些害怕,石中辟握着那把刀,身上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那刀一挥出,天地间已没任何人能挡住。

        沮将军却是不能退,他已无法再退,前几日败给白发老头打碎了他的信心,他需要找个人找回信心,他需要找个人发泄心中的愤怒,洗刷自己的耻辱。再败一次,他的手就再也握不起双斧。他不愿自己像条咸鱼一样活着。他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招法,他对这招有绝对的信心,他已使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他的人已化作一颗流星,即使陨落,也要霎那间划破天穹!

      石中辟的刀这时也动了,这一刀只是轻轻一劈,那颗流星就泯灭在夜空。沮将军已倒在地上,口吐献血,胸前一道刀痕深可见骨。“这…是什么…刀法”?

      “我不会刀法,我出刀只为了击倒敌人。”石中辟淡淡的说道

      用手轻轻抹去刀上血迹,抬头望向天空许久又喃喃低语道:“破虏啊破虏,破不尽这人间情仇。出则饮血,虏尽天下恶人头!”

      “这…刀就是…破虏么?”沮将军喘息着说道,眼中却又一丝兴奋。二十年前一把刀,一个年轻人,挑战了当时用刀的第一刀手-刀王,他们是单独比试的,没有人见过他们比试过程,只不过比试完后刀王却把自己刀扔入湖中,叫道:既有破虏,天下那里还有刀!

      平南城外曾有一伙几百人盗匪,为首是五匹狼-白狼,黑狼,红狼,灰狼,色狼。一夜之间,五匹狼被杀,手下盗匪也被杀了大半,有侥幸逃出来的,只是惊魂未定的说一个年轻人一把刀 杀!杀!杀!

      不过灭了那帮盗匪之后,就没有了这把刀这个人的消息。渐渐地人们也淡忘了这把刀

      “能…败在…破虏之下,我…却是…无憾!只求…你给我个痛快”沮将军抹去嘴上鲜血,脸上还有一丝微笑。

      “莆叔,叫人拿点止血药给他包扎一下。”又转头对沮将军说道:“你虽然助纣为虐帮那廉员外,却罪不至死,如今你受了重伤也就不与你计较了。望你以后不要再做此类伤天害理之事,如有下次,让我遇到,那就不再饶你。”

        石莆带着人给沮将军包扎好伤口,又扶他上马。沮将军面有愧色身子贴在马背上,冲石中辟拱了拱手,咬牙一拉缰绳就离开了。随行的大汉转身也想离开 ,却看到石中辟冷冷的看着自己,脚都不敢动了。

      眼看着沮将军离开,石中辟对着那群大汉冷笑着说道:“你们回去给廉文浩带个信,告诉他,算计我石中辟,他打错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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