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军帽

【原创随笔4】


文/南风

每个人都有一个永远忘不了的童年,特别是那个从1950年6月1日开始设立的“国际儿童节”,而我最难忘的就是,大姨送我的那顶军帽。

每个男孩子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想,希望自己是伟岸挺拔,让人敬仰的吧,我也不例外,特别是戴上一顶崭新的军帽,那威风劲简直“不可一世”,有种“呼风唤雨”的感觉。

那时候,村上有一群同龄人总是喜欢和我一起玩,我们玩的花样百出。除了上山捉鸟,下水抓鱼,到田里捉泥鳅,到塘里钓田鸡。有时,我们还一起到山上捉迷藏,有一次,我们躲进一个山洞里的时候,被里面盘着的蛇吓得“魂飞魄散”,那一溜烟跑起来,说不定个个都会超过博尔特。

有时,我们组织“菜根战”,就是一群人分成两组,在已经收割走菜的地里,就地取材,用菜根当“手榴弹”,加上每个人都有的独门通用“配音”绝技,一边躲在田埂里,时不时往对方扔刚拔出来的菜根,同时加上“嘣……叭……”等口技,场面一时“硝烟弥漫”。

不一会儿,战斗结束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得前翻后仰,因为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一口 “白牙”,虽然“灰头土脸”的,但大家不亦乐乎,不仅在“实战”中提高了作战技能,还顺便提升了口技水平,也锻炼了身体,这么接地气的活动,替代了我本该上幼儿园的时光。不过现在想想,没有上过幼儿园,却上了几年“实践课堂”,也是值得了。

最有劲的还不止是这个“打仗”,是我大姨送了我一顶崭新的军帽后,我成为了真正的孩子王。这军帽的帽顶有一圈好似皮的装饰条,很上档次的样子,帽徽在太阳底下金光闪闪的,帽沿铮明发亮的可以当镜子照。

每每我这军帽一戴,然后手上拿了一根约一米长的笔直木棍,腰间配一支自己做的木头枪,往那相对高的坡上一站,自然而然地有了“指点江山”的感觉,其他小伙伴则自觉站在下面听我“指挥”,当然他们可不会凭我摆布,总会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话,或动不动就走来走去,一点也不听话的样子,但只要我用棍子指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变得“听话”。

有时候,我带着大家“一二一”搞一下训练,虽然不像样,但不是说一切都要从娃娃抓起嘛。大家还在一起“讨论”着如何策划新的“行动”。有一次,我们决定从一个相对较高的坡上,轮流跳下去,下面就铺了一点干稻草,如果谁不跳大家就一起揍他,每每这时,我总是第一个做“示范”的。现在想想挺后怕的。

童年并不总是那么快乐,但这顶军帽,它伴我度过了最惬意的那些时光。岁月不饶人,一点点不动声色地将我们催熟,然后慢慢变老,但童年的快乐却像一份厚重的礼物,始终会留在记忆的深处,偶尔想起的时候,去轻轻擦拭那些回忆,嘴角总会上翘,让人会心一笑。

每每回老家,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去看大姨,每次都会给她一些钱,或给她带些吃的,现在她并不缺这些钱,但我要一直想着她老人家。

今年春节回去看她的时候,大姨用她那粗糙的手拉着我,说她自己老了,记性不好了,在厨房烧菜的时候,想到客厅拿东西,但走到客厅又忘记了拿什么,如此要来来回回好几次。她还说耳朵也不灵了,再也听不到别人的“窃窃私语”了,耳根“清净”了很多。也许人老了就会和孩子一样,一转身就会把不快乐忘却……

希望她身体健康,永远快乐。


2018年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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