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

白杏离开海口前又去了一次海甸岛,见原来公司的同事。言谈间她的状态几次跳脱,仿佛又回到时代广场33层,在她曾经的地盘,在白色的沙发旁边,她凝神看着落地窗外远处那座灯火璀璨的跨海大桥,她知道对话继续下去的结果,还是选择了继续。

这一幕,直到她在博鳌‘闭关’大半年后,仍盘踞脑海,挥散不去。

绕经文昌的路上,她再次想,这一次,她能不能做到不再用力过猛?不再固执己见?多点变通和糊涂?能否找到恰当的状态,以恰当的方式,恰当的面对新的职场征途?

改变究竟是成长进步还是迷失堕落?不改变究竟是执迷不悟还是坚守原则?她想不透了。

从文昌回琼海的省道,她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按着眉间跳痛的神经,前方的路面在树影摇曳中有些漂浮,思绪混乱。

到了博鳌,颓废的情绪开始在她头脑中翻滚。每到博鳌它就日夜纠缠让她失眠,回到海口它才烟消云散她方能安然入睡。

打开电脑,逐一点开她的小经营,完成虚拟任务。最后,她点开了一部电影,希望可以引导宣泄郁郁的情绪。

不料,看到最终,它对她说:

美好的故事一开始,悲伤就在倒计时。

——《克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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