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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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从呱呱坠地到生老病死,不知道一生要认识多少人,和什么人相遇,打什么样的交道。

除了自己家人、亲戚、族人、一个村的同乡。有血缘关系的以外。及到成年结婚又生出姻亲。岳母泰山大兄哥小舅子七大姑八大姨好多理不清还剪不断的不知道该叫什么关系的关系。

  上学不管你读多少年的书叫同学,同窗好友。不同的只是以小、初、高、大区分而已。

只要在一个学校就可以称为学友,校友。肉麻点的可以师兄师妹的叫。

工作了,在单位不管工作年长年短,师傅与徒弟。都可以称为同事。

参军当兵,只要在一个部队不分官阶高低就可以叫做战友。

生病住一个病房,就成了病友。

在一个桌子上打过几圈麻将,摸过几把牌,下过两盘棋。就是麻友、牌友、棋友。

现在发明了网络,有了微信。就有了网友的称呼。有了网友,纠集在一起。出去疯跑。就叫驴友。

打小就在一起住叫邻居,叫发小,玩伴。姑娘们叫女友自称是闺蜜。

关系来往的多了,密切了,好的不行了,难免凑到一起。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就变成了酒肉朋友。狐朋狗友。

我认为这是有文化的人。嫉妒别人有朋友。关系走的密。吃不着葡萄还嫌酸的牙疼吧。

有文化的人。就会弄出交友的一些高雅的名词。人家会根据关系的疏密远近,分为知心,知音,知己,我是分不大清的。像大老粗,一开口就会说:

我们是铁哥们。是光屁股一块儿玩尿泥泥长大的。我们好的不分你我。穿一条裤子。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拐弯屁。人生有这么多的关系。日前在侄女的婚礼上。我却遇到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关系,参加侄女的婚礼时。侄女和我说:

大爷:有一个人要见你。

我问侄女:谁了?

侄女说:我也不认识,你问我爸吧。

我问二弟:谁了?

二弟说:王喜子的儿子。

我一下子想起五十年前,那个叫王喜子的人。他是父亲的同事。在我们老家我们管父亲的哥哥叫大爷。父亲的弟弟叫伯伯。我们管他叫喜子伯伯。父亲和喜子伯伯解放前就是同事。喜子伯伯比父亲小几岁。他们在饭店工作酒肉一定是有的,父亲又嗜酒,喜子伯伯也喜酒,他们在我的印象里在饭店喝没喝过酒不知道,但是在家是喝过的。因此说他们是酒肉朋友也不为过。

六十年代初。我们家住在西宫饭店隔壁。虽然父亲在饭店工作。可他是会计。只能自己吃饱。我们是沾不上光的。喜子伯伯是打饼子的。他看到我们家孩子多生活困难。就会在工作的时候,利用上厕所路过我们家门口的机会。在围裙里揣上两个饼子。偷偷的进家塞给我们。

父亲和喜子伯伯他们是朋友。免不了互相到家拜访。我们兄弟姊妹。就都认识喜子伯伯了。可是喜子伯伯的家人我们却无缘认识,因此也没有交往。如今父亲和喜子伯伯早已作古。他们的子女也已经进入老年。不期我们遇到了一起。我们相互从来没见过面。也根本不认识对方。可是我们像多少年不见的朋友。互相打量着对方。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父亲朋友的模样。依稀间我看到了喜子伯伯的笑容。我相信父亲的音容这一刻肯定也复活了。

时空在这一刻凝固了。我们互相讲述着对方父亲的故事。我们好像很久就认识。我们分别的时候依依不舍。但是我们没有约定再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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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都是时间匆匆的过客。遇到了就尽情的高兴。过去了就放下,期待着下一次的奇遇。

写于2018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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