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长在天上

我的眼睛长在地上

看花 看草 看石头

我的眼睛长在天上

看云 看书 看鸟窝


走路

我的眼睛从来也不在路上

因为

自然里

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物朝我眨着眼睛

让我看它们

让我去听它们用眼睛的诉说


石头里反射的光辉

树叶中透出的斑驳

那里

有另一个世界

我知道

那里藏着另一个我

有着亿万年的存在

也含着永恒的落寞

见过的物种的兴起湮灭

经历过山川的隆起降落


每一个光子

每一个元素

都是我

却又不是我

我的眼睛长在地上

我的眼睛长在天上

我是我

又不是我

我与自然一起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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