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不应该是被责备的那个,施暴者才是

这部小说的作者林奕含在2017年4月份自杀了。年少时被补习班老师性侵,然后患上了抑郁症,饱受折磨。根据自己的真实故事写了这一部小说后,终究没有躲过内心痛苦的折磨,花季年华就这么消逝了。

文中的两个女生房思琪和刘怡婷,热爱文学,是精神上的双胞胎,共同分享着各自的喜怒哀乐。她们最喜欢的事情,是去许伊纹姐姐家听她给自己讲故事讲文学。伊纹是个热爱文学的白富美,为了爱情放弃了学业嫁给了富家子弟钱一维。在外人看来,她们的生活简单而令人羡慕。然而对房思琪来说,她的人生在补习班老师李国华搬进她们大楼之后便戛然而止。李国华借口给房思琪和刘怡婷指导作文从伊纹手中接过了对她们的“文学指导权”,而这是正是思琪噩梦的开始。李国华没有给她指导作文,而是对她进行了性侵。那年她们才13岁。刘怡婷因为相貌一般躲过了一劫,而房思琪因为自尊并没有告诉怡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从13岁那年的第一次,李国华对她开始了后面长达五年的性侵,即使后来她们俩个去台北求学,李国华也时常带她去小旅馆,或者小公寓。她想要拒绝,想要逃离,却无处诉说,只好烂在心里,强迫自己爱上李国华,那个比自己大37岁的老男人。在前往台北时,她看似随意而一脸天真地跟她妈妈说,“听说学校有个女生跟老师在一起”“谁?”“不认识。”“年纪这么小就这么骚”从那一刻开始,思琪决定这一辈子都不说话了。她有一次跟妈妈说,“我们家好像什么家教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妈妈很诧异地看着她,回答“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吗?”思琪一时间明白了,在这个故事中父母永远缺席,他们旷课了,却自以为是还没有开学。和父母不能说。在闺蜜怡婷的追问下承认了和老师之间的事情,怡婷骂她脏,骂她怎么对得起自己爱的老师,对得起师母。想和伊纹姐姐说,但是她正在被家暴,自顾不暇。最后思琪疯了,被送去了疗养院,只记得怎么剥香蕉。怡婷读思琪的日记后才发现自己的闺蜜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再也不能和自己经历同样的人生了。因为相貌平凡而躲过了那些发生在思琪身上的噩梦。有时候,能够平凡地活着表示最大的幸福。

李国华是个惯犯。性侵了补习班女生饼干,饼干告诉了自己的男朋友这件事,然后男朋友嫌她脏,要和她分手。她又回去找李国华和他在一起了。一年后新学年开始,他从队伍中挑了一个比饼干还漂亮的女生,要和饼干分手,饼干哭着求他不要分手。这是受害者爱上强奸犯么?补习班班主任蔡良给李国华送去了郭晓奇,后来和她分手,郭晓奇便约会各种男的,来者不拒。郭父母后来察觉女儿的变化,晓奇告诉了她们自己和李国华之间的事情,父母亲骂她犯贱,乱伦,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自杀未遂后,把事情在网上披露,希望类似事情可以到此为止,然而网民的“小三勾引”“淫荡”之类的评论就像一把把刀子刺在她的身上。李国华就是发现社会对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强暴一个女生,全世界都觉得是她自己的错,连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罪恶感又会把她赶回他身边。有了这么多的帮凶,他才屡屡得逞。就像印度发生的一女生被轮奸致死,施暴者怪受害者没有乖乖地接受他的强暴,围观者认为要不是她穿着太暴露太骚怎么会被强暴,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很多时候,往往是这种“要不是因为你怎样怎样你怎么会被怎样怎样”的态度在助虐为怅。实际上,被追责的是应该是施暴者,应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无知围观者,而永远不应该是受害者。

伊纹嫁给一维,是因为爱情的。一维帅气逼人,一维光彩照人,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一维是爱着伊纹的,只是喝酒就开始家暴。以为如果有爱情他会有改变,伊纹默默地忍受了五年。结果确实变本加厉,家暴的时候一维打没了他们的孩子,伊纹也差点没能活过来。她终于要放手,离开了一维,做回了自己,找到了爱自己的毛毛先生。就像她跟怡婷说的,忍耐不是美德,把忍耐当做美德,是这个伪善的世界维持扭曲的规则所使用的手段。生气才是美德。

我常常在想,要怎么教育养育我的女儿,才能让她健康平凡地长大。性教育是必要的,敢于表达自己也是需要的。学会保护好自己更是基本要求。在孩子成长的道路上,父母是不应该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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