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里,窗外

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在电闪雷鸣的急急催促下,与你不期而遇。你会看见,乌云压顶,狂风大作,柳条与稻穗共舞,纸屑与落叶齐飞,模糊了整个小村的屋脊山梁。

一声、两声,豆粒大的,敲打着木窗,噼里啪啦,瞬间倾盆而泄。狂风骤雨,就这样开始,注定也会这样结束。

田埂上,那不知谁家的孩子,还在拼命拽着一头老黄牛,拉也拉不动,吼也吼不灵。老黄牛好像故意慢条斯理,任凭少年使出吃奶的劲,也要酣畅淋漓,任凭风雨拍打洗涤。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姑娘,全然不顾手中伞,早被风雨打翻,依然一手撑着翻伞,一手提起白裙,顶风冒雨艰难前行。

是因为一点狼狈,还是几分萌动?总之,笑弯了窗前人。

窗前人听山雨渐渐成溪,汇聚而泻,远处天渐光明,林间白纱腾升,一场雨就这样结束。呼啸而来,又嘎然而止。归巢的鸟儿不管,它们叽叽喳喳,重回欢悦;一片虫鸣细语不管,任由雷声滚动而去。

窗外,骤雨来势汹汹,又嘎然而止,荡涤一路尘埃。几许欣慰,几多惆怅?老农坐在自家门口,裤管卷至膝下,裸露光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无解,远望的眼神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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