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人群更容易被催眠

两位处在正常清醒意识状态下的A 和 B ,他们正坐在桌前讨论复杂的数学方程式。不管他们对深奥的数学公式有多么的着迷,他们对自己身旁的桌子、房间的顶灯、桌上的电话、房间里的四面墙、一周中的今天、一天中大致的时间都有一个完整的、实际的、可用的,但又是次要的、连续的认知和觉察。

处于清醒状态下的人,对于即将结束的讨论、对某个观点的理解以及当下环境,不会完全丧失对眼前现实环境的整体感知,也不会丧失对思维和说话语境的总体意识。

如果他们不完全这样做,他们可能是只使用了一部分的功能?他们会突然“回过神”,在重新回到现实定向时,他们会解释(有时不需要)“有……一会儿,我完全走神了,除了我正在思考的问题,周围的一切一片空白”。

这一刻他们重新定位,把自己拉回到现实环境中。(译者:你是否有过上课时走神,开大会时思绪漂移,或者在拥挤的地铁上浮想翩翩……的经历)

处在深度梦游式催眠状态的被试不是这样的,尽管有可能这是他们第一次体验催眠,他们的眼睛也会睁的大大的,他们或许是被仪式的语言暗示技巧导入催眠的,或者是通过其它方式导入后进入催眠。

这些方法都被完整的记录或者录制并保存下来,从而可以提供机会以检查使用的引导词隐含或者隐喻的意思。

然而,会出现在还没有给任何暗示的情况下,被试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浸在梦游式催眠中,此时问他们一些简单的问题:“你在看什么?”

他们对这样的问题会用过往经历作答:“高山”(湖泊, 狗,船等等)。

然而他们却没有提及高山,墙上也没有高山的图画,但被试不仅描述出来,而且他们还说他们位于山上狩猎小屋里,而这在当下的实验室里根本不存在。所有接收到的感知都失去了作用,除了知道实验者是催眠情形下的一部分;现实刺激在受试者的体验、行为反应中已经被与现实情境无关的记忆图像所取代。

将非催眠状态下的专注与那些有意愿的催眠被试在恍然不知时突然进入梦游式催眠的状态做比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比如,有一个女士高度专注于自己对催眠的理解,她挑衅地走上讲台,很坚定地打断笔者说:“你有胆催眠我吗?因为根本就没有催眠这回事。”

笔者回答得很简单:“哦,我是没有这个胆,这一切必须由你来完成。”

然后转向观众继续讲课,她失去了攻击目标,除了她自己,这个现实将她内心的脆弱部分完全地呈现出来。

结果,一会儿后,那位女士就进入了深度的、一眼就看得出是进入了梦境式催眠状态,现场观摩学习的学生也能明显看出;笔者显然可以感觉的到听 众、讲台、桌子上的水壶、观众发出的声音等等。

然而这位女士却没有感知到她身边的世界,除了笔者之外,甚至她没有听到笔者向观众在说什么。似乎她也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笔者继续着自己的演讲,她站在那里几乎是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完全没有反应,直至笔者转过去问她是否愿意演示催眠现象。

她同意了,她是一位很好的催眠被试。但当从催眠中醒过来后,她对自己站在演讲台上的行为深感迷惑,她接着说:“没关系,我刚才内心有一种感觉,我学到了许多,非常满意。”

接着有几位朋友依次告诉她发生的事情, 她对他们所说的表示了漫不经心的不信任——既不争辩也不抗议,甚至也 没有询问更多。她只是很轻易地简单地结束了他们的七嘴八舌,对大家说—她想什么时候再试试被催眠。

在为观众演示催眠时,似乎她对周围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直至笔者直接跟她说。然而,他可以将她的注意力引导到场景里任何的具体物体,她都可以识别出来,但是只将其当成孤立的物体,没有联系到其他任何现实意义,时间上或者空间上的都没有。

依据现实的场景来要求辨认,如果指定某个具体的物体,她只会按照她自己的催眠思维框架出发来作出反应,不理会物件本身。

例如,她可以看到指定的椅子,但可能会轻易识别为那是她家的椅子——就如她看到的演讲厅里的其他椅子那样。她对当时现实的理解,对笔者而言仍然是一种令人困惑的问题。

笔者如此真切感受到的外界刺激对她来说变成了什么呢?

许多突然进入梦游式催眠的类似案例中,既无期待也不刻意。这些事件让笔者一直迷惑不解,因为这会让他得出结论——它们的出现只是被试奇特的内部过程。

这个结论让笔者理解到当他引导催眠时,他更重要的目标不是被试内部的意义。这就更需要笔者在这个方面持续紧张地、长期地付出努力,才能让被试知道要开展的工作具有更深远的意义。

一个特别的例子证实了这种理解。一位心理学家,博士后导师,经过费劲的训练后成为了一名“好”的梦游式的催眠被试。

在 1932 年,一个非正式的场合讨论催眠的本质时,穿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被试对寒冷与不舒适的天气发表意见,她说希望这是在春天,在她家里。笔者说了一句:“如果愿望都能实现,乞丐早就发财了。”(译者注:谚语,愿望替代不了实际)几乎所有的人立即意识到她已经进入了深度催眠。她把下巴放在手上,手肘撑在大腿上。

大家很快发现她与所有人都失去了“连接”,她似乎在与她自己的思想沟通,深深地浸润在其中。不一会后,她开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这让笔者想起了自己在春天的经历。然后她喃喃地对自己说:“这该死的蚊子——该进屋了。”但她只是扬起了头,抬起了肩膀,呈现异样的眼神, 她凝视的方向也发生了变化。

因为笔者在她视线范围内,于是他问:“蚊子讨厌吧?”“嗯,哦,你在等我爸爸吗?他经常回来得很晚。” 笔者继续问她:“在大学里有什么你感兴趣的吗?”她回答:“催眠……” 停顿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些迷惑,然后她说:“我在想:我待在我家的后廊,坐在月光下静静的思考,蚊子真讨厌,我不得不进屋,我看见爸爸的一个客户在等他——这一切都在我的大脑中清晰地掠过,如此的逼真,我依然感觉到蚊子在咬我。

最有趣的是问到被试,发现她完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试过不同的方式与她沟通,直到笔者不经意找到符合她正在体验的思维参考框架,才成功的与她建立沟通。

笔者在职业生涯里多次遇到类似以上完全出乎意料的、没有计划的、未知的、无法解释的催眠体验。在催眠实施过程中,不断出现这类情况,让笔者渐渐明白:催眠体验只属于被试自己的主观体验,是源自于被试自己习得的经验和记忆,不一定意识得到,但可能会在非清醒状态时表现出来。

因此,催眠状态只属于被试者——操作者能做的只不过是学习怎么提供刺激或者暗示,再根据来访者自己的过往经验唤起反应性行为。


这种经历,从笔者的催眠实验一开始就反复遇到,由此产生了许多推测性的思考。当一个心理学博士进入到深度的梦游式的催眠时,意味着什么。他的眼睛睁开着,当被问到“你在哪里?”

他简单地回答:“这里”,再问他“什么意思?”

他会简单地回答:“这里,就是这里。”

“再详细说明一下。” “和你在一起。”

“我在哪儿?” “就在我前面。” “前面在哪儿?” “在这儿。”

此刻笔者用眼睛瞟了一下被试的椅子,又问:“你在哪儿?”答案是,“在这里,在椅子上。”

笔者可以继续这样针对椅子进行徒劳地提问,直到眼睛的眨动、眼神的改变、声音的改变,或者一个更具体的问题表明提问者期望得到更详尽和全面的回答,而确实有必要做些什么来改变当前现实梦游式催眠状态时。

只有通过指令性的单词、语音、语调或行为的具体指示,才能引导梦游式催眠状态的被试回到现实中。而这只能通过操作者的可识别意图来实现,这一点在之前与精神病相关的社会工作者的有关录音中能得到很好说明。


(译者:高智商人群更容易被催眠。早期就同年龄段的大学生和没上过大学的人群做过这样实验,结果表明大学生的确比没上过大学的同龄人更容易被催眠。然而,导致他们容易被催眠的并不是智力本身,而是大学生这个群体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欲望。事实上,最容易被催眠的是那些富有创造力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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