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的河滩

去河滩闲转，有风，天又冷了，大堤上的人很少。

堤外的空地上有一个管乐队在训练，大概在排练下一次的演出；临河的堤路上两个人带一台音响在唱歌，原声没有消，附合着唱，也很投入；另一个地方有个女生树一个手机架子，在对着手机做主播，也唱歌，能听到声音，唱得还很不错的；还有两三个学生在堤上的枯草丛中不知道是在采草籽还是干什么。其他倒冷冷清清。天气温暖这里会有更多的人过来，带孩子、走路、跑步、休闲，很是热闹。

走到河道的滩地边，这里没有风，是有大堤的阻挡，风从头上越过直接吹到了河面上，这里成了无风区。河道上的芦苇已枯黄，在风中瑟索，紧缩的生命力大概已蓄积于地下了，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寒冬，到来年春暖才会又一次暴发出翠绿的生机。不知道这种芦苇是自生自灭状态下延续成的无序生长，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品种，株低，杆细，密集。老家里那段河道外围以前也有芦苇，归集体所有的时候，每年的秋天收割芦苇，收成后，会码成一二十株的小捆，按人头分给各户，白天折腾一天，到领苇子的时候往往都是黑天了。那种芦苇的植株粗壮、株长，可以织席，编苇笆，在家里当宝贝来看待的。

三三两两的钓鱼人散在河道边，芦苇丛边，或坐或站，紧盯水面，一个动作会保持很久，这样一种守道的虔诚就是耐心、体力和毅力的磨练，与其说是在等待期盼收获的喜悦，不如说是在享受鱼线抖动引发心跳的过程。妻子说他们也不知道冷，大概钓鱼心中有火，忘了寒冷。以前说麻将桌上有火，冬天不知道冷，可以打通宵，现在的条件可以不受冷了，麻将室早已是保持着冬暖夏凉的状态。钓鱼就没法比了，必定是在野外，这里只有对钓鱼的执着，保持着心里的一团火，才能由内暖到外，更好的御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