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



两三岁的夏天是在爷爷家度过的,不上幼儿园,大概是这么大以来最悠然放纵的时刻。有次饭后爷爷喝完的五泉空瓶被收到角落,不巧我被那绿色吸引,跌跌撞撞过去,把瓶子贴在鼻子上细细观察,浑浊的绿色在阳光透出诡异的光线,瓶口的香气钻进鼻子(我鼻子从小就很灵,谁家做菜盐放多了,我在楼下路过就能闻出来,我发现每样东西都有自己的味道,玻璃和金属也是如此)想也没想,就把瓶口往嘴里塞,瓶中还有一溜残留的酒液,酒瓶很厚重,我举不过头,只能和它一起躺在地上一起翻滚,终究是没喝到,但是瓶口已经干涸的残留又被我的涎水复活,那便是我第一次尝到这“禁果”,小麦的香气和发酵带来的苦涩与甘甜,还有丝丝酸味一齐盖在舌头上,瞬间又充满鼻腔,那大概是我两岁以前吃到的味道最重的东西吧,一下子有点懵,细细地咂着,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出奇的美好,呵呵的笑,爷爷像黄雀一样在沙发上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也呵呵的笑。自此我就被冠以小酒腻子的名号出现在家庭聚餐的酒桌上,我的小碗旁也有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酒杯,和大人一起碰杯,一本正经的咂嘴。


五泉啤酒



啤酒应该是我最喜欢的饮料,出门在外对那些花花绿绿的幺蛾子颜料兑水从不屑,只选纯水与啤酒。把从冰箱取出的各种颜色各种材质的瓶瓶罐罐中的美妙液体倒进有腰身的细长的酒杯里,看着泡沫凝结成液体从下往上急速升腾,待定后从底下凭空出现的气泡挣脱沉重的液体,源源不断的向上窜去。不要加冰块,深饮一口,感受苦涩甘美充满整个口鼻大脑,顺流而下,涌进肠胃,甚是解气!经典搭配是不论卤煮醋泡还是油炸的花生米,看似简单,其实这花生比很多下酒菜要讲究的多,撒盐的时机,火候的大小,不多练练可做不出来,但是一吃就知道有没有功夫在里面,油炸花生米讲究的是红衣不破,色泽油亮,盐粒均匀不化,入口酥脆且似有流脂,不糊不生不腥,且能称之为油炸花生米。没时间讲究倒也简单,哈尔滨红肠四面划上几刀,下锅煎得开花,大蒜切片搭配着,格外快手,也是算是一道合格的下酒菜。


酒后



不知缘起何时何处,兰州成了一个好酒的城市,酒吧街、万人坑、码头船、回民餐馆的小二楼。这里的人能喝,会喝,喜欢喝。似乎哪里都有蹿腾的酒气,混着劝酒人的匪气,被劝人的豪气,臭水沟的酸气。这便是兰州的啤酒。


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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