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记_竖牛之牛人

从竖牛的视角看牛人

肤色黝黑相貌酷似牛头的我，常常被人看作怪物。

我没有父亲加上面相丑陋，所以别人总是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我。我也问过母亲父亲是谁，但她从来没有回答过我。

因为姓氏不明，所以他们都叫我牛。

为了生活的好点，我习惯别人的鄙夷，即使他们欺负、嘲笑我，我也不会反抗。

看着他们得意洋洋的笑容，心里长出一根根火苗。隐忍成为我唯一的利器。

我看阿娘日渐衰老以泪洗面的样子。她的懦弱卑怯在我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一天，阿娘说要带我去找父亲。我并不开心，甚至有些恼怒。

她准备好山鸡，翻山越岭到鲁国都城。

阿娘说里边最高贵的人就是你父亲。

我看着富丽堂皇的建筑和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再看母亲手上的山鸡和男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里邪恶与嫉妒油然而生。

那男人看到我惊讶的喊出的牛。

我表现出与他很亲近的样子道，‘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看起来十分高兴，似乎如获至宝。

于是让我留下来做童仆，因此别人叫我竖牛。

他对我宠爱有加，但从不承认我是他的后人。

为了珍惜比以前优越的生活，我表现十分机灵，也十分管用。

当我看到其他童仆嬉戏打闹时就会想起儿时被人欺负的场景，我阴着脸‘看你们能欢到几时’。

这个叫叔孙豹的男人生性多疑，他根本不信任母亲，对我也没有愧疚感，而我母亲还一如既往的崇拜他，简直可笑。

叔孙豹对我十分信任，原因是什么我根本不在意。因为他能让我摆脱任人宰割的生活。所以我只对叔孙豹和他两个儿子毕恭毕敬。

我常常对着镜子看到双眼深陷，嘴巴突出，肤色漆黑的脸一旦露出笑容，在滑稽的动人之资下正好可以掩盖我心怀鬼胎的样子。

想到这我不禁陷入沉思，这时镜子里浮现的是怪异和残忍令人感到恐惧的脸。这让我收放自如。

听说叔孙豹的妻子与人私通，只回来两个儿子。那两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对我极度的轻蔑。

就像儿时欺负我的公子哥一样。

我表现非常谦卑，总是殷勤有加极尽逢迎之能事，来消除他们对我的防备。

一次叔孙豹去打猎，回来就一病不起，他将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处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叔孙豹有意让她的长子当继承人，如果真是那样，那我恐无出头之日。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我设计利用叔孙豹多疑、感情用事的性格，谎称他那位不贞的妻子与其长子合谋篡夺继承之位。

果然正中叔孙豹下怀，我得以除去祸患。

叔孙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那个曾经风流权贵，拥有雄心抱负的什么公，如今却在床榻之上应该很难受吧。

他习惯日常起居都由我亲自照顾，自然耳边听到地也是我的离间之言。

他愤怒之下又将他小儿子关起来。吓得次子连夜出逃。

身边再无亲近之人的叔孙豹，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对我产生怀疑，质问我的话是真是假。

‘我干嘛要撒谎呢’。我嘲笑着面前曾高高在上冠冕堂皇之人，唾弃他的愚蠢。

我阴沉着脸露出轻蔑鄙视的神情。

他明白一切后悔恨交加，也唯有痛苦流涕而已。

我看着他凄苦，饥饿神志不清的样子，心里的愤恨得以安息。

这是一直以来我所希望的，杀掉欺负我的人，虐待曾经虐待我的人，感受我的感受。

当然在欲望和野心面前你我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