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 - 草稿

每年樱花时节,我会想起鲁迅的《藤野先生》,“上野的樱花烂漫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我试图仿写一个开头,奠定本文的主色调,却发现文章大意已经模糊,只记得老师组织我们讨论过文章第一句的深意。鲁迅文章总含深意,连一朵樱花也会背上沉重的负担,哪里是我们几个小屁孩可以领悟的。

樱花已经烂漫几天了,远远望去,像绯红的轻云。我一直还没有去凤凰大道走走。以往每年我都会去树下拍拍照的。

也许是久居美丽古城,审美疲劳,就连专门为拍摄请来的表演队,也走得面无表情。我遇见了很多无动于衷的表情,如果还要激动地拍个照,可能就显得少见多怪了。于是,按下心中跳跃的小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盛开的樱花树下走过。

我曾经看见凤凰大道樱花盛开的时候,是激动过的,还发起了丝路雅集的第一个飞花令,三四十个省内诗人闻花而动,接令而来,纵情书写樱花的颜色。从樱花令开始,丝路雅集已经成为一个知名的文艺活动品牌,而樱花令却因为疫情等原因搁置了几年,任由樱花自开自落。

去年这个季节,我还没有准备发出樱花令的时候,就有有识之士信访说樱花是日本国花,举办樱花活动经不起推敲,这让某个企业即将举办的樱花节胎死腹中。刚好这年,武汉人广撒英雄贴,诚邀全国抗疫英雄到武汉大学赏樱花。据说,那些樱花才是日本人种下的。一朵花就是一朵花而已,本身并没有感情色彩,说好说歹是被强加上去的。我没有发出樱花令不是因为怕引起争论,而是没想好关于樱花令还可以怎样出新意,我的思路已经捉襟见肘。

我只有站在十字路口,等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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