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事那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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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真快呀，又要快过年了。奶奶催着让秋在腊月二十三号之前要回家，这一天“辞灶”，灶神这一天要上天去玉皇大帝汇报工作，也就是告状。要这一天不在家，不得让灶神告一状，还得受罚，不值当。其实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

奶奶年纪大了，其实是想孙女，想早一天让她回来，毕竟有十来个月没回家了，那时候通信不方便，打个电话要打到村委会。

秋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在山西边提前请了假，准备着回家。

腊月二十号这一天和叔婶道别后，秋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车。叔提前打电话告诉了家里的老娘，老娘在电话里骂到你这熊孩子，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寻思着你也会回来呢，叔叔听到后很心酸，说了一句“娘来年一定回家陪您过年”……

第二天奶奶起得比较早，收拾了一下家里。早早的生上炉子，烧开热水。迎接孙女回家，一听到有动静，就去门外看看，来来回回好几趟。邻居看到了说“你这老太太真行不嫌累呀一趟一趟呀”大孙女要回来了高兴。大概9点多秋打了个小三轮车回来了，奶奶那个高兴呀，多半年没见面，秋更瘦了。奶奶激动的流泪了，秋也哭了。

来到屋里，虽然房子很旧，可秋觉的很温暖，这毕竞是自己的家，说了一句回家真好。

大概是28号左右，奶奶早上这一天起的很早，把屋里屋外收拾的特别干净。感觉和以前不一样，生上火炉，准备早饭，早饭很特别，平时也就喝点玉米粥，吃点馒头什么的。而今天奶奶大早上的炒了几个菜，把过年鱼也炸了一些。8点钟孙女们陆续起床，闻到扑鼻的香味，大声说奶奶你太破费了，这吃了，过年吃什么呀。奶奶说提前过年。叫小妹去把二叔一家人叫来，一块吃饭。小妹洗涮完毕吭着小调去叔叔家了。

小孙子说奶奶大早上做这么多好吃的呀，奶奶真好。一家几囗人围在一块吃着早饭，聊着天，奶奶确没闲着东看看西瞧瞧，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秋喊着奶奶来吃饭呀。你们先吃，奶奶不饿。秋给奶奶留了菜。

大家吃完饭，闲聊着。奶奶二叔二婶叫过来。嘱咐到以后你们得管这几个孩子，我管不了。二叔这不挺好的，怎么了。奶奶说反正以后你得管。二叔二婶觉的莫名奇妙，说到管肯定管，这不也管着呢。

秋把菜又重新热了一下，把奶奶叫到屋里，说到奶奶赶紧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又凉了。奶奶吃罢饭，把秋叫过来说到以后要听叔婶的话，照顾好妹妹们。还说到你为什么叫秋吗。秋摇摇了头，说不知道。算了以后再告诉你吧。

下午奶奶很反常。换了件新衣裳，又洗了洗脸。很精神的样子。奶奶做在椅子上，像闭目养神的样子，又像有心事的样子。小妹沏了茶给奶奶端过来，说奶奶喝茶，可奶奶没有应声。一看情况不妙，大声叫姐姐怏过来看，奶奶怎么了。几个孩子哪见这陈势呀，都慌了。赶紧去叫叔婶，叔婶过来一看奶奶过世了。全家人都大哭起来。秋哭的那个伤心呀，简直成了个泪人。大家才明白过来今天早上为什么在一起吃饭。

按照风俗丧不能过年发，又赶到年关，和族人商议，腊月二十九号下葬，不发丧了。

就这样秋失去了疼爱她做奶奶。这个年也没怎么过，大家都在悲痛下渡过的，特别是秋，几天没怎么吃饭。又消瘦了好多。

秋的几个朋友听说这个件事，都来给秋宽心，希望能从悲痛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