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故事(三)

〔果果

写作培训班学习打卡18〕

                        老家故事

        七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初,我住在一个很热闹的大院里。

      这个院落隐藏在一个很深的胡同里,推开一扇吱油作响的木头门,是一堵一人高的矮墙,与大门正对着。我们村的房子大都这种建构特点。据说风水学里讲究门口不能正对住房。现代的楼房也有类似的讲说,门口最好正对着墙。具体缘由我却说不好。从墙体的左侧拐进去,便豁然显示出这个院落的布局。矮墙杵在南边。北屋是二爷家,屋顶很高,屋子很大,人走进去就很畅快,当时能住进那等屋子就好比现在的人住进了别墅,我们小孩子都喜欢进去耍耍。西屋是大爷家,明显比二爷的房子矮了一截,而且少了一间,进去有点窝得慌。东屋是我们家,也就是爷爷的三儿子家。我家的屋子比大爷家的还要小,外间放着水缸,里间一张比单人床稍微宽一点的床,一张小厨柜,一个泥炉子。每次我和妈妈,大妹妹都在的时候,就可以用到“拥挤”这个词了。(当时爸爸当兵,不大在家,小妹还未出生)那爷爷住哪呢?要是站在院子里,很容易就忽略掉的!爷爷的屋子藏在院子的东北角,是在二爷的屋子东头上接了一间屋子,俗称“套屋”。爷爷的屋子有点像现在的储藏室,总是黑乎乎的。

        小时候虽然不更事,但天性好奇,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偷听大人说话倒成了孩子们成长的一种途径。从大人的口中我们获得了满足感,懵懵懂懂地知道了一些事情,在幼小的心里结成了一些模糊的情愫,也划上了数不清的问号。

        听说二爷之所以住大屋子,是爷爷奶奶怕他娶不上媳妇,二爷老实,快三十岁了媳妇还没着落,爷爷奶奶就把最好的屋子腾了出来,为的是讨哪家姑娘的欢喜。大爷是煤矿工人,粘上工人俩字,自是优越,大爷也愿意让着自家兄弟。我的爸爸十八岁就参了军,当时是为了给家里省口粮,也为了爸爸能到部队上吃口饱饭。爸爸一去就是十四年,在祖辈人的眼里,他是去外面享福了,没给家里挣公分、出力。借我舅姥爷主持分家时说的话就是:没给家里做贡献。所以我们家理当住差点的屋子。爸爸并没有怨言。每年探亲回家,爸爸总是把攒的不多的钱全数交给奶奶。但妈妈偷偷哭过几次,直到我们出嫁后,才听妈妈说,爸爸没给她留点钱,她想问奶奶要点布钱,做个内裤,奶奶都不给,她根本不相信爸爸会把钱全部给了她。从那以后,爸爸才知道多少给妈妈留下点了。这大慨是妈妈和奶奶唯一的一次不愉快了。在我们的大院子里,欢乐和谐永远是主导气氛。二爷的大屋子成了我们的游乐场,大爷的屋子虽小,却是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因为大爷大娘特别疼爱我。

        那我和大爷大娘又有怎样的故事呢?期待您继续关注我明天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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