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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饺子么。”

“没有。”

在学校内部虽然有饺子买,但不管什么时候基本都是挤满了人,只怪太懒,校门口的饺子摊除了早上大都没人问津,其实走两步就到了。

“老板,两份煎饺,放萝卜。”

一般我习惯晚上在这里吃饺子,或者炒饭也不错,量大菜香,比较实惠。如果这家店能开到市中心之类的地方,一定会火爆吧,相比之下好像每次来的时候确实惨淡了点,偶有几个老顾客。

框亮的盘子饺子端上来时,安妮想起她吃过,只是忘了叫什么有些淡忘。她蘸着萝卜脆一口吞下,不会用筷子只好插住,她忽然激动:“噢,太好吃了,真棒儿。”然后摄像机架她面前,快门按下给她一个特写。

她再次用英文表达着此时的感受什么的,身上的麦让我想起了类似于真人秀,或者她就是录节目。

于是当我用手机百度了一下(她麦上有个像某品牌节目的英文标志)才发现,安妮真的是美国一位当红歌手,全名叫安妮路易斯珍。

她笑笑说其实是不好公布的,因为他们(节目组)一些安排。

“那我算是很幸运咯。”

出于某种莫名兴奋,我跟安妮去了各处玩,大街,超市里漫无目又显新奇的瞎逛;她说“我需要在这里住二十天(这个城市),在这学习,然后尽可能跟大家一样。生活费用需要我自己去赚.....”

她一边说着,一边介绍着自己,“以前在美国每天都是安排好了的,每一天,学习之余需要大量的训练,跳舞,练歌发音什么的,数年如一日......但是我现在想做点别的事情。”

市中心的人流量大,我们现在走的很轻松又不轻松,本来拥挤的人群在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走出一条道,再加上后面跟拍的,搞得确实有点像个明星,再加上一身清新的打扮,兴也不知道是谁议论,然后忽的被认出来。

“好像是安妮!”

聚集的人渐渐多,于是穿过路口,躲进家餐厅。

“你还真是可以哎,”见我调侃,她颇为不好意思笑,由此可见(她)挺红。所幸吃饭时没事,只偶尔有人对摄像大叔看几眼。

离开时候有点不爽,这餐厅挺贵,虽说高端菜,优雅环境,但牛排也并不好吃,啃两口味都没尝就没了,而且还有点血丝,吃起来怪怪的;倒是安妮觉着还行,就是紫苏要过一下,炒的时候,她道。

然后我们回到宿舍,为避免之前情况,她戴上了口罩。

“你们这很辛苦吧,粉丝什么的。”

“还行,不过有时候嘚躲,脱不开身,拒之不忍,又不想委屈自己。”她道,我发现她中文真的是很准,“是蛮,我会六国语言。”……

那么,还一个好奇的是,怎么会来到这里(湖南艺院)?

安妮想了一下,说那天(我)画完后,正好捡了(我)学员证,“因为当时就在想去哪,反正也没固定,只要(学)艺术都可以,大学,院校。”

看来挺有缘,然后她找到这来。现正思考着下一步,她拿着一张厚厚的卡片,上面写第一个任务:找到学校。她说,就在刚才她已经接到第二个任务:(找个)仅限于服务行业的工作。

于是她决定先自己出去碰下运气,不再麻烦。

——

“哇,118,瘦十斤。”

猪猪有些得意,仗这几个星期瘦十几斤在我们面前飘来飘去;所以我顺着踩了上去,结果显示重了两斤,称没坏。

但正面看猪猪还是一如既往的,庞大,似跟她的胃口有关系,记得哪里看过,论一个女人的肥胖史,吃出来的,好像是晓晓空间;当时有个运动会上,猪猪坐的位置扫出四桶垃圾,然后吃饭吃了一个下午,跟个无底洞似得。从此我们吃饭吃零食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虽然她很少跟我们一起去食堂。

不过她最厉害的不是这点,我们非常佩服于她能够千里之外嗅到各种吃的东西食物的芬香,坐教室里就知道食堂烧什么菜,比狗都灵,然后往往第一个到达战场,跑比猪还快。食堂大妈对她是非常熟悉,每次(饭菜)打完一碗又一碗,一开始还以为干嘛去了,没有浪费?结果全给整吃没了。

对她而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其他是完全不用管的。

当然,虽猪猪能吃,却培养出了她对美食的烹饪天赋,口味要求极高,经常吃到外面的一些菜,试两口就说好吃不好吃,(不好吃也会全吃掉)然后突发奇想有天干脆自己在家里做,第二天带过来的时候惊艳众人,完全就美味佳肴,后来军训野营时仗着厨艺赚了一笔;再后来借着楼下阿姨的帮助,在宿舍开灶台,那肉香飘十里,直接开始做起了生意来,一天赚一百,我跟晓晓帮着打下手一边偷吃,天天偷着乐,然后就不知怎么引来了系主任,哐哐啷啷的全给收走,说你们这些女孩儿就会瞎捣腾。自此心凉了一大截;猪猪在网上搞起了代理,加盟了学校附近一个蛋糕店,然后开始胖的一发不可收拾。

晚上猪猪给我们做了一顿饭,在苏禾妈家饭店做的,兴许是一时庆祝,心血来潮。她已经很少再弄出什么名堂了,就在几天前演了场话剧成功进入总决赛,听说奖金很多,比赛性质也很大,奖杯是只大公鸡。

我们很诧异她突然去演话剧当时,“看来现在要祝福你了。”

“还好吧,”她顿,“其实当时中秋文艺晚会演完,我就想差不多了。但是……”

但是她想既然入围了,半途而废总不好,而且更重要是于此之前有评委说她演的像坨屎,“就你,还演话剧,长这样,没有点自知之明吗?”脸色嘲讽,神态傲慢,所以猪猪很不爽,现在她成功甩脸了,却又犹豫,“唉,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我们劝,“总会好的。”她叹气一声。

接下来日子,陪着了安妮,她在一个酒吧找到了份兼工,老板见她样貌好,会唱歌,留在前台驻唱,顺便服务。

然后,那酒吧就火了,也不能说火;安妮把她当演唱会来玩了,门口驻足观望的很多,歌声嘹亮且动听,有人感叹,“还挺好听的,跟电视上也不差嘛。”

认出来的人不多,但也有,私底下看来看去说是不是安妮,然后看到后面有跟拍的又肯定是了,走到台上问个招呼,要个签名;一来二去来人也渐渐的多,搁底下肆意拍照录视频。遂一见,惊讶莫非是个明星儿不成?于是(老板)拿着些瓜果酒饮,撵着手,笑道,“赶明儿再唱些个月,您是明星吧。”

安妮乐呵呵笑,“ok”

十一月中旬,秋风在南方吹的猎猎作响,北方已然还万里晴空,位南北中心地带上海城市笼罩着一片阴沉,似这样的雾霾没有延伸到更广,颗粒在空气中飘散,可见度近似于百米。

“神奇的大雾,城市中也有,还以为仅次于森林。”安妮稀奇,最近突然间起了雾霾,然她并不理解为何要戴口罩。

“雾跟雾霾是有区别的。”我道。

她似懂非懂,然后又拉紧口罩。

走一阵后,我们到了这家养老院,就着外面没人,我们敲门进去。这儿的管理阿姨知道我们的来意,带领着前往。

他们内厅很大,穿过走廊,还有个花园,池塘中一个亭子,大概下棋的。

“若,这儿。”她指着,房间里三五个老人正看电视,靠沙发,然后注意到我们。

随着简单介绍,(气氛)一下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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