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2）

厨房里——

 “妈，你说，阿菱舅要回来？”苏嬿问道，而苏嬿就是阿菱的妈妈。

 “不会有假的，有人通报给我的。”王月韶肯定地说。王月韶是苏嬿的母亲。

 “他干嘛回来啊？”苏嬿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哼，他有借口离家，当然也有借口回来！”王月韶笃定地说。

 中午。

 我和凌海在院子里玩，凌海也终于放下了心事，这让我高兴万分。毕竟，他可以和我玩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我去开门，门前是一个男人，很硬朗的样子，眉间写着一股倔强。

 “请问，苏嬿在这里住吗？”他恭敬地问。

 “嗯。”我随意地答了一声，跑开了。

 妈妈抱着洗衣盆，出来了，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人会来。

 那男人刚想开口叫她一声“姐”，她便开口了：“阿菱，你和凌海去找桐子吧。”桐子是我的朋友。

 我一声“走喽”，拉着凌海跑了。

 “进去谈。”苏嬿客气道。

 “妈。”苏嬿叫着。

 “诶。”王月韶笑眯眯地来了。

 看到那男人，她怔住了。

 “你好，我叫王月韶，你呢？”

 “妈，”那男人面露难色，“妈你别为难我。”

 “当初为难的，不知是谁啊。”苏嬿不领情道。

 王月韶盯着那男人，她知道，他是苏军，苏嬿的弟弟。哼，你还和以前一样。

 很久以前，苏军20多了，长得仪表堂堂，聪慧过人。王月韶希望，他不要走太远，平常也回来打理打理家事。可是，他想进城，他想一辈子都不回来，在那里生活。

 王月韶平时不爱生气，但这次她却气得病倒了。苏嬿劝他：“弟，别去了。”

 “不！你不懂！你们永远都不会懂！”苏军回房后，整理着衣物，他必须要离家了。

 “弟！”在他要迈出家门的时候，苏嬿搀着还生着病的王月韶出来了。“别走了，弟，你小时候说过的，你会听我的，你忘了吗？”

 “没。但这是两码事，不一样！”他咬着这几个字，出了家门。

 “你！……你！”王月韶显然气得不轻。

 “妈……妈，你消消气……”她们两个潸然泪下。

 几年后，王月韶得到消息，苏军在城里娶妻。

 她哆嗦着和苏嬿赶往饭店，坐在角落里。

 司仪对苏军也不满意：“你父母呢？怎么不来？”

 王月韶的脸色凝固了起来。

 “哦……我父母双亡。”苏军连忙解释。

 王月韶听后，哆嗦着出了饭店，脸上一片氤氲。

 婚礼还在简单进行：“苏军，即便这样，我也爱你……”

 “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了……”苏嬿开口道，只为缓解气氛。

 “你回来干嘛？”王月韶问。

 “厄……我想回来住，和你们一起……”

 “你？还有你媳妇吧？”王月韶喝了口茶。

 “嗯。”

 “你觉得可能吗？”苏嬿反问。

 苏军不语，尔后，“那是你女儿？”他暗示刚刚的那个女孩。

 “是的，阿菱。”苏嬿也不掩饰。

 “真漂亮啊……像你……”他喃喃道。

 “你还有事吗？我不希望一会阿菱回来看见你。”王月韶说。

 “阿菱一定，她不想见你。”苏嬿也强调道。

 苏嬿的孩子阿菱长大后，苏军也曾回来过。

 一次，阿菱在河边玩。

 苏军路过河岸。

 “舅舅，”阿菱叫道，待他走近之后又说，“你怎么回来了？你好像很少回来哦，你在城里住啊？可是外婆住在这里，你为什么在城住呢？”阿菱很聪明。

 “你……”苏军很生气。

 “我……我只是想知道……”阿菱慌了，步步向后退，却不知道后面的河。

 再加上苏军一生气，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她坠入河中。

 “啊！”阿菱落水了。

 但是她会游泳，况且岸上的苏军也慌了，连忙跳入河中救她。

 上岸后，她晕倒了。

 苏军把她送回家，说了实情。

 苏嬿生气万分，王月韶也冷冷相对。

 在阿菱醒来之前，苏军又离家了。

 而阿菱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咦？我在床上？妈，怎么回事啊？”她把刚刚上演的那一幕，忘记了。

 我和凌海去找桐子玩，可她不在。

 她家的大锁告诉我，没有一个人。

 我扫兴极了，边踢着石子边走回家，偶尔风吹一吹，蝴蝶飞一飞，花摆一摆，草动一动。

 “阿菱，没关系。或许他们出门了，我们改天。”

 “为什么她今天有事啊？没劲死了。”我仍专注于脚下的石子。

 “你看！”凌海突然大叫。

 “咦？”我抬头，顺着他的手指头看去，“面人呀。”

 凌海付钱为我买了一个嫦娥的面人，嫦娥可真漂亮啊，我做梦都想拥有她的美貌。

 苏军颓废地出了门，向东走去。

 而我和凌海则是从家门口的西边回家。

 “妈妈！外婆！”我举着“嫦娥”回到了家。

 “阿菱？”苏嬿吃惊，心想，这丫头回来得这么快啊。

 “嫦娥！凌海给我买的！”我高兴万分。

 “桐子呢？”苏嬿奇怪。这时，外婆也出来了。

 “桐子？”我因为“嫦娥”，太高兴，竟把桐子的事情忘了。

 妈妈不吭声，歪着头看我。

 “奥，桐子不在。”我的脸上，高兴又变成了沮丧。

 “笃笃笃”。

 “有人来了，我去！”我叫着想去开门。

 “哎，阿菱，我来吧。对了，我做了些糕饼，让外婆端过去，放在你和凌海的房里吧。”末了，妈妈喃喃道：“是谁来了呀，真是。”

 （未完待续）

写于2011-05-17 15:49: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