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

吃完饭想着找点事做,天冷怕冻,出门是不可能的,头顶的白炽灯晃了一下,想必又是哪里电压不稳,波及到我这漏风的寒舍中。

翻了翻留在备忘录里的杂七杂八的日记,隔空对自己扇了两巴掌,一页一页的汉字平铺出极其无聊矫情的往事,流水的账目就差没把一天打了几个嗝也记录下来,删了几篇没用的,把那些觉得有用的修修改改,最后都没成为自己想要表达的,伸了懒腰,一股凉风有意无意的穿过窗户的缝隙,随后又有意无意的钻进我的脖子里,脑子里配上一点凄惨的音乐,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恐怖片。

前面的一段时间,在公交车上将加缪的《局外人》扫了一遍,因为之前看过,所以很多细节并没有慢慢的扣,只是依稀记得某某处有个什么样子的场景描写,赶紧翻找,一目十行的搜刮着熟悉的字眼,终于翻到的时候,仔细一读,没了之前的感觉。

是我变了吗?

对于这种哲学问题,想都不用想,画着圈都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只会让你不停的脑海默念:“嗯,是这样的。哦,又是这样的。不对,应该是之前那样子的。嗯,反正你自己说什么都对。自己万岁!滚吧你!”

看着别人写的书评,自己摩拳擦掌的也要搞一篇,但是一落笔就写成: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加缪。

写完马上删除,这不是废话吗?小学都毕业那么多年了,词汇量还是莎士比亚,能不能写点斯卡里格,卡斯特尔维特洛?

这可能就是有时候我会间歇性矫情的原因吧,因为总是在寻找过去的安慰,而忘了现在的美好。

口腔溃疡的时候,总是想着等好了就吃些辣的,那几天对于重口味的食物总是格外的想念,但是口腔溃疡不知不觉好了后,也没有发生自己预想的点了一碗面条然后放了一碗辣椒这样荒唐的事情。

荒唐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的还挺多的,一一列举又开始无止休的做自我检讨,有时候会走着下班回去,大概七公里的路程偶尔还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磨难。

路过各种小区的样子应该三五年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时不时会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野猫蹲在路边吃着爱猫人放置的猫粮,它们小心翼翼的感受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稍微一点大的动静都会让它们丢弃口中的食物,瞬间逃跑,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那么的神奇,偶尔我也会被它们突然跑开吓一大跳。

我盯着那个放在地上的装有猫粮的烂盘子,心中疑惑,难道我长得很像是跟它们争夺食物的样子?

我想要去解释,但是它们已经没了踪影,可能它们会用猫语在低声传达危险的人已经靠近,我也赶紧逃跑,生怕被它们看穿我只是空有躯壳而已。

过了小区门,就有一处纳凉的地方,几个大爷看守在那里,去年没有疫情的时候他们喝茶抽烟,空手比划着谈古论今,今年疫情的现在,他们依旧喝茶抽烟,谈古论今,只是手中多了会发光的电子体温计,一个个排队盖章似的出入大门,有种未来的科技感。

进进出出多了,大爷们也认得了,有时候摆摆手让我赶紧进去,就有种被天下大赦的感觉,这种小人得志的荣耀感砰砰砰的在心头茁壮成长,心中暗喜变成哈哈大笑,最后笑的猖狂,觉得自己真出息。。

到了住处,落座、吃饭、洗漱、躺下四部曲完成后就是新生的开始,熟练的可怕却又心中欣慰,暖暖的被窝随时可以噗的一声放一个臭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舒服的是自己,恶心的也是自己。

关灯,入睡,醒来,每一个环节都在一步一步的进行着,不能还没有闭眼,你就说自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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