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18

冬天进行到这里，在热岛效应下，市里并没有坐住第一场雪。但气温依然不算高，以至于把我放在车里的手机直接冻关机。

昨天早上，2019年12月20日，因为一个ETC设备，我破天荒的去吃了早饭。筷子、勺子在早餐与嘴巴来来回回间，我们不知为何聊到了再参加高考的话题。

毕业第一年，我便动了再参加高考的念头。那是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一剑下去，便是双面人生。我决定参加艺考，去走那条四年前没走的通往清华美院的路。来自家庭的阻挠那时已不成为问题，一脚站在泥坑里的我，得到了时间的礼物——了解到这世间的一点点游戏规则。如果当年成行，现在本科阶段已毕业了，我也不会在这里。

无论生活如不如意，都不妨碍人说“如果”。前段时间老井来津，聊到一团乱麻的家庭关系，习惯性的感叹：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失败，把日子过成这样子。老井习惯性的回：那就去改变啊！

来来回回仿佛官方发通稿的对话，却让我惊了一下，是，改变就是办法呀。

再细想，不是没有改变的可能，而是不愿意。可能是看不到能容下改变的裂隙，可能是已习惯于惯性。当下的每一刻都是亲手选择的呈现，改变就意味着否定自己、推翻选择，懒的障碍大于自我批判。当我看到自己的本性时，并不觉得惭愧羞耻，我能坦然于自己的劣根性，可能真的是无所谓了。人生有什么意义，不如去享乐来得实际。

如果，如果回到2018年有的选择，当然会选择考美院，即使知道后来没有现在的生活、遇不到现在身边的这些人。以现在的状态来看，对绘画的热情总是会消解于过于广泛的其它兴趣中，但2018年的我还是要选择绘画，而现在的我便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