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关于丢失诗集的事

我们相遇的时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者说我记不清了。那天附近的一个花坛开春以来浇了第一次水,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仅记得这些细节……

那天晚饭时我喝了两杯酒,倚在窗前不一会儿便觉得心酸。风把树上的毛絮吹下来,又把地上的毛絮吹到远处。黄昏的阳光显的粘稠,从墙头上流下来汇到院子中央。室内微凉,我嘬了一口清茶解酒,谁曾想茶意更让人凄凉。穿鞋向门外走去。余光中看到被我收留的黄狗趴在仓库门前凝视着对面的白墙,上面画满了我无聊时留下的涂鸦。此刻敷上余晖有一种静态的忧伤,纵然整体风格抽象内容显得激烈。但站在院子中央观看的我的心却平静下来了,我的心跳在慢慢地进行着。或许是因幼稚的图画忆起儿时的缘故,我觉得应该给母亲通一个电话。于是转身回房去,电话响了几声,对面回复无人接听。重拨一次仍无人接听,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却响起了这样一句不合时宜甚至可以说是胡言乱语的话“她大概在赶夜路吧!”我把桌子上的半杯茶一饮而尽,快速地喝下去,这样体内的凉意来不及与茶中的凉意共鸣。          把一本诗集夹在腰间,这是我的习惯,阔步出门去。必须是阔步且要快,漫步容易思考,此间我不想想到任何别的。我性本暗晦思考的深处定会偏向消极的一端,而落日会加重这一切。此外我快步走着,人们以为我有急事,碰到熟人也少一些寒暄。晚饭时间街上大都是匆匆往家里赶的人。有人回不了家步伐有些急躁,打电话忙着找几个“志同道合”者共进晚餐。我在路灯下逆流而上更要步伐坚定。

不远处的马路边少女慌乱地整理着满地的书纸。这很危险,我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帮她拾。她没看我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边不停地说谢谢。听到谢谢我很开心“你不回家吃饭吗?”语罢我有些惊讶自己,我对一个陌生人说了一样的话大概是太孤独的缘故。“不,我刚失恋”女子若无其事地回答,有些所问非所答。“现在我要赶着在天黑之前把这些文件全部拿去复印”她又说。兴许她也有些孤独吧。“刚失恋?”“嗯”女子抱着一塌书站起来说“就在……两个小时前吧!”她说完我语塞了。我俩对视着,正当我的思绪开始延伸的时候她轻点了一下头又说了声“谢谢”朝我的身后走去。我顿了一下没转身径直向前走去。 听她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南方的姑娘吧。回去的路上我想着,一摸腰间的诗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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