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美术馆与木心美术馆

    大都会美术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New York),美国最大的美术馆,位于纽约曼哈顿区第5街和第82路。1880年开馆。

    木心美术馆,木心先生去世前一年(2010年),由乌镇陈向宏先生陪同,选定馆址,并委托陈丹青担任馆长。临终卧床期间,老人在谵妄中看了美术馆设计方案,喃喃地说:“风啊、水啊、一顶桥。”

    陈丹青的视频节目《局部.二》是围绕着大都会美术馆展开的,他说大都会美术馆是他的大学,去了无数次,还没有毕业。大概提到从事艺术的的人要看,要见识,看真正的作品,看懂了,也就明白了; 而看了大都会还不够,某些时代和人物的作品要看了欧洲的收藏,大都会的又难于企及和媲美。

    在美术馆里的艺术家的作品都已经达到了无可企及的高光时刻,但仔细听来很多艺术家在其所在时代的当时当下,却又忍受着各种指责非议甚至是清贫困苦,一些天才的画家早亡,往往在身后才被发现认知和推崇乃至崇拜。

    其中讲到从古典到印象派到现代派的数个世纪发展过程中,马奈的画作被沙龙各种拒绝,受尽公众嘲弄。批评家说马奈堕落,这些负面回馈让马奈备受折磨,情绪很坏。1865年的两幅画作《奥林匹亚》和《死去的基督》遭到了更多的攻击,一向支持他的波德莱尔也说他把耶稣身上的的伤口画错了,马奈向波德莱尔写信求助,波德莱尔在当时也是饱受恶评的人,他向马奈说到:你以为你是第一个陷入这种困境的人吗,难道你比夏多布里昂和华格纳更伟大,他们也被世人嘲笑,他们没有被打垮。

    仔细想来,这种天才在其所处的时代被嘲笑和攻击的岂止是在艺术领域,在社会的很多方面包括科学领域都有各种此类情形,最被人熟知的被处以火刑的日心说拥护者布鲁诺,近现代的马丁路德.金,甘地,中国也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有落魄的曹雪芹的旷世之作。

    从西方的绘画中似乎反应一个问题,西方的绘画中会非常直接地描绘灾难、战争和残酷的杀戮场面,联系西方的宗教,基督教也好天主教也好,是一种“原罪”、“救赎”的核心,从诞生就带有强烈的悲剧色彩。这可能是西方的绘画不避讳死亡和灾难的基础。而相同的历史年代过程中,中国的绘画就极少极少的涉及死亡题材,中国绘画喜欢描绘江山和生活的和谐日常。

    包括西方的文学作品,也更多地体现了悲剧底色作品的灿烂,从李尔王到罗密欧与朱丽叶,到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悲惨世界、茶花女、巴黎圣母院,无不透露这种悲剧色彩的文化基因。

    这些现象可以透露出所谓的文化的差异,也就是可能就是这种不同的基础,产生了西方文化中的批判反思精神,而东方文化却更多的接受和包容。

    但作为共同的人类,发自内心的那种悲剧色彩还是难免在东方、中国文化中有所体现。从窦娥冤、赵氏孤儿到牡丹亭、桃花扇、红楼梦却也都是建筑在悲剧底色之上的传世作品。

    大概也就是,悲剧和困境能够使人类社会以及人类个体产生内在的不屈服和发展动力吧,也就是为什么说娱乐至死,大概是想表达完全单纯的好玩可笑的娱乐真的会死人。

    由此,说木心,木心受过苦难,也就是所以有了我们看到的木心的艺术。从去国他乡,从在大都会美术馆徜徉到返乡到建造一个小小的木心美术馆,没有人知道一种什么样的蚕丝样的细密坚韧的人性和人心,让木心和陈丹青不想放弃,不愿放弃,不能放弃,让他,和他们没有放弃。那种看似小小的没有放弃,却会震撼,萦绕不绝。

    记不得哪一位西方人说过一段话大概意思是:中国这个民族总会在遇到灾难的时候,总会被一些勇敢的人保护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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