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研究心理学

我想研究心理学,研究对象就是我自己,因为我疯了——最起码我和王优优是这样认为的,王优优是我的老婆。

从前的我很不理解,疯子为什么要胡言乱语,要喊叫,要伤害自己和他人。现在的我可以说太tmd理解了。我为自己解开了这个疑惑而高兴,而这个解惑的代价有点大,就是我也疯了。

事情是这样的,王优优工作很忙,忙到没时间吃饭,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回家后还要熬夜加班,最近一年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而我又没有其他人可以交流,所以我也就没有了交流。我的情绪,思想就被封闭了起来,像能够肥田的粪便,被囤积、被发酵。

有一天早上起来,我没有起床而是蒙着被子,撅着屁股,在床上喊叫,那喊叫像是哭泣,又像是怒吼,把王优优吓坏了,她哭了,抱着我不断的说“你怎么了?老公,你怎么了?”,但是这些都无济于事,我依然在呜咽的叫喊。因为我觉得这样的撅着和叫喊最能宣泄和表达我的情感,这样做的我最舒服。

而实际上,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她会被吓哭,我就忍耐了,我试过自己撅着,自己叫喊,但是那没有用,这个表演需要有观众才过瘾,而她是唯一的观众。我真的是够贱,只有伤害至亲至近的人才能获得满足和释放。这样想更加重了我对自己的厌恶感,想要释放的需求也就变得更加强烈,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轻微的小地震是在释放大地的能量,从而避免大地震的发生。

我的大地震还是发生了,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用胶带把自己粘在了墙上,这个高难度的动作,我研究了好久,反复试验了好多次终于成功了,粘在墙上的我像个受难的耶稣。我的观众多了,不仅仅是王优优,还多了两个警察。

夜里,王优优下班回家,推门,开灯,忽然看到赤身露体的我被粘在了墙上,当时就呆坐到了地上,而我在墙上挣扎,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吓坏了吧……”。她却选择了报警,警察来了,把我弄了下来,透明胶带粘下了我所有的汗毛,皮肤光滑了不少。我不住的解释,说是我自己弄得,说我最近在研究行为艺术,两位民警给我做了笔录,他们表示相信我,但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让我在他们面前表演一下怎么把自己粘到墙上。

“Show Time”,我两眼放光,非常兴奋、得意,不知不觉的飙出了这句英文。

我站在塑料凳上,先找好位置粘贴出右手臂的位置,方便最后把右手伸进去,然后我就开始粘贴双腿和肚子,左一层右一层,把自己粘的牢牢的,之后是用右手粘左手臂,这个很慢也很费事,左手臂粘贴完毕,把右手伸进事先准备好的预留位置。下面开始挪动双脚,移开凳子,一厘米、一厘米的挪动,最后脚丫子奋力一撅,把塑料凳子踢飞。身体一沉,向下一坠,胶带开始发挥作用,大功告成。

表演结束,警察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王优优的脸上全是泪水,眼里充满了恐惧。惊恐的望着我。警察叔叔从“男人的责任与担当”、“不要吓坏妻子”、“浪费警力行政资源”等角度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我连连点头称“是”。警察走了,临走前小声提醒王优优明天带我看心理医生。

送走警察,王优优回头看我,一脸的恐惧与无助,我诡异的笑着对她说“Show Time,表演才刚刚开始”……。

我奋力上前,她刚要叫喊,就被我用手堵住了嘴,等警察走远了,我用胶带把她团团缠住,像个木乃伊一样,最后把她也粘在了墙上,客厅的整面墙壁都是胶带,我对这次粘贴很满意,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破茧成蝶”。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厅跟她说了好多,说了我的失意、无奈和痛苦。我用袜子堵住了她的嘴,她不能说话,只能听我说。说累了,我关灯,进卧室睡觉,那晚是我这一年睡得最好的一次,睡得特别沉,特别香。

关灯前,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晚安,明天放假,不上班!”


以上这些都是我编的,自己意淫的,也不能说都是假的,最起码我真的把自己粘在了墙上,只是她没有害怕,更没有报警。

夜里,王优优下班回家,推门,开灯,忽然看到赤身露体的我被粘在了墙上,而我在墙上挣扎,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吓坏了吧……”。

她表情镇定而冷漠,拾起地上的塑料凳子,站到上面,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自己去卧室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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