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之后 破晓之时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为什么要决定我做你的女朋友?”

“因为你肯认真听我说话,在我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听我讲每一件事情。这是别人身上没有的,我能感觉得到你和她们不一样。”

01.

他是一名空军士,一米九的个子,他身上的味道总是罗意威香水的味道;会抽烟,但不视烟如命;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他是一个有经历的男生。他真的很优秀,优秀到就如同是从军阀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他就仿佛是天上的月亮,被星星环绕;我呢,不过是众繁星里离他最远、最不起眼的一颗小星星。他令人着迷,我也的确幸运。

02.

那是一年前的冬天,我们在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上认识的。彼此互相加了微信,在他有限有手机的时间里,我们聊的很开心。我喜欢军人,因为这个职业令人尊重,但更是因为他是一名空军。

他跟我讲了他当兵的时候所有的经历、分享每天要做的事情;即使打游戏也会在我发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回我;晚上哄我睡觉,给我打语音讲故事。我一度陷进他给我的温暖之中,每一天都很期待他能跟我说话。我也慢慢变得主动,跟他讲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跟他讲我每天发生的小事。

时间很快就到了过年,他有假期可以回家。他突然跟我说,我假期这几天咱们见面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咱们处对象好吗。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跟他说咱们可以见面,定个时间好了。他很开心,问了我喜欢吃什么、喜欢去哪里玩,计划好见面的时候都要做的事情。

03.

见面那天是大年初四,他安排在了我家附近的星巴克见面。他在人群中很显眼,我到了的时候他正好喝完他点的最后一口咖啡,看见我他快步朝我走来并给了我一杯热的拿铁。“宝贝,我们先逛逛,之后带你去吃火锅。”

他对我很温柔,和第一次见面的拘谨截然不同。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变近到最后两个人十指相扣,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将头侧过来,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仔细的去听,身旁的路人朝我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到火锅店的时候正好是饭点,排队的人有点多。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抱住了他,鼻腔里充斥着的是他身上的香水味。低沉的木质香,和他迷人的样子,我沉醉其中,他低头亲了我的额头,我没有抗拒反而很享受。没等一会儿,就排到了我们。他点了许多,边吃边跟我讲他的故事。

我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睛,他看着我讲着他要讲的东西。我突然发问:“为什么喜欢我?”他没有慌张,眼神没有一丝躲闪。“我就是喜欢你,因为你肯认真听我说话,在我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听我讲每一件事情。这是别人身上没有的,我能感觉得到你和她们不一样。答应我好吗?我会很认真的对你好,不会叫你受伤。”

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答应了他。在小区的门口,他紧紧的抱住我并亲了一下。看我进了单元门他才转身,在微信上跟我说过几天我们再出去吧。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我和我身边的朋友出去玩,无论多晚他都会来接我。我身边的朋友都很羡慕的说,你的男朋友好帅啊,而且对你这么好。我边笑着回应她们边挽着男朋友的胳膊走向车的方向。

04.

后来的一天,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属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约会。我们做了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事后他抽着烟看着我,我躺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如同是吸毒一样,我越陷越深,无法脱离。刚要说话,他又亲上了我。

缠绵之后,破晓之时,事后他送我回家,这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彻底的变了。我的话越来越多,他却回到了最初的冷淡。吵架、冷战、分手、单删,这不过短短的三天。三天,我从最幸运、最令人羡慕的那个变成了最不幸的那个,我整个人失去了光。

05.

这一次缠绵之后,我有了意外。我重新加回了他,他依旧很冷漠,我也没有之前的热情。他叫我找医院,说这件事会陪我一起面对。做手术的那天,外面下起了雪。我们从之前十指相扣的并排走到那天并排走但默不作声,他很多次朝我这边看,可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是男女朋友,没有公开,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两个人就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互相吸引了对方,新鲜感褪去,两个人也就散了。唯一证明过我们之间关系的存在,就是那张手术单子上的签字,他以男朋友的身份签了手术风险告知书。

他签字的时候,我哭了,医生告诉他说,把女朋友情绪哄好。他拿纸帮我把眼泪擦干,轻声说:“乖,没事,医生叫你进去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嘴里吸着麻药,鼻腔里充斥着却是他身上的香水味。说是麻药的作用不如说是那香水的味道使我沉醉让我失去意识。

没有意识的四十分钟,我连最后怎么上的病床都不记得了。只是在不大的病床上,他紧紧的抱住我,拉着我的手,轻轻的亲我;摸着我的肚子说,确实是比之前要胖了。护士送来的温水,他仔细的喂给我。

06.

半个小时的观察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医院的路口等他叫来的车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跟我说,你很好,会遇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男人,只不过他不是我了,以后要乖,别太傻了。

没等我做出回答,他就把我送上了车,被他搂进怀里我甚至连他最后的神情都没有看见。我身上的味道依旧是他身上罗意威的事后清晨的木质香的香味。

缠绵之后,破晓之时,他的名字,我那段不能忘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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