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零极限》

第6章

我们的第一次对话

每个人都把自己眼界的极限,当作是世界的极限。

    ——叔本华

    我终于在2005年10月21日,第一次跟修·蓝博士通了电话。

    他的全名是伊贺列卡拉·修·蓝博士,但他让我称呼他“伊”,就跟字母表上的“E”同音,我恭敬不如从命。我跟“伊”的第一次电话会谈花了一个小时。我请他告诉我,他做治疗师的完整故事。

    他说他在夏威夷州立医院里干了三年,那里关押的都是患有极危险的精神疾病的重罪犯。心理咨询师基本上每月一换。工作人员要不是三天两头儿请假,就是干脆辞职不干了。谁要是经过病房都要背贴着墙走路,生怕被病人袭击。那儿可不是个人该去的地方,更别说住在那儿,在那儿做事。

    修·蓝博士或者“伊”告诉我说,他从没正式地见过病人,他从没会见过他们。他的确看过他们的档案。当他看那些档案时,他就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当他在自己身上下功夫时,病人们就开始康复了。

    我听到的以下内容,更让我心驰神往:

    “几个月后,那些加了手铐脚镣的病人也可以自由活动了,”他告诉我说,“有些用药剂量很大的病人减少了用量。还有些被认定是要判无期徒刑的人,最后竟然被释放了。”

    我听后肃然起敬。

    “还不止如此,”他继续说道,“工作人员也开始喜欢回来工作了。旷工和迟到、早退的事也销声匿迹了。到最后工作人员的数目远远超出需求,因为病人们都获释了,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回来工作了。现在,那家医院已经停业了。”

    此刻我不禁要问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到底你在自己身上做了些什么,导致了周围那些人的转变?”

    “我只是清理了我跟他们共享的那部分东西。”他回答道。

    啊?我不明白。

    修·蓝博士解释道:“对自己的生命完全负责意味着,在你生命中的每件事——只因为它们发生在你生命里——都该你负责。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整个世界都是你创造的。”

    哇,让人难以接受。为我自己所说、所做的负责还行,但是为在我生命里的每个人所说、所做的负责真是太不可理喻啦。

    然而真相是:如果你对自己的生命完全负责,那么你就是对你看到、听到、尝到、触摸到,或是以其他方式经历过的统统负责,只因为它们发生在你生命里。

    这意味着,恐怖分子、美国总统、经济体制——任何你体验到的却不喜欢的人、事、物——都该你去治好。从某种意义上说,要不是你内在的投射是这样,它们是不会存在的。

    问题跟那些无关,跟你有关。

    要改变它们,你得改变自己。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更别说去接受和活出来了。谴责比完全负责来得容易得多。但当我跟修·蓝博士聊天时,我开始意识到:在“荷欧波诺波诺”里,治疗对他来说就是爱自己。如果你想改善你的生命,你先要治好你的生命。如果你想治好每个人——哪怕是个精神病罪犯——你只要治好自己就可以了。

    我问修·蓝博士,他是如何治好自己的。确切地说,当他在看那些病人的档案时,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不断地重复说‘对不起’和‘我爱你’。”他解释道。

    “就这样?”

    “就这样!”

    也就是说爱自己是改善自己最好的方法。而当你改善了自己,你就改善了自己的世界。

    当修·蓝博士或“伊”在医院工作时,不论发生什么,他都转向神性,并请求释放出现问题的事物。他始终相信神性,而事实也往往奏效。修·蓝博士会问自己:“我的内在发生了什么从而造成了这个问题,我如何纠正这个内在的问题?”

    很显然,这种由内而外的治疗方法就是称为“荷欧波诺波诺”大我意识疗法。看来是有个旧版本的“荷欧波诺波诺”在夏威夷传教士里影响深远。旧版本里需要一个引导者来帮助人们,把他们带出困境。当人们挣开了问题的束缚后,问题就自动消失了。但“荷欧波诺波诺”大我意识疗法里并不需要引导者,你只要在自己身上就可以完成。我很好奇,同时我也知道,我迟早会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修·蓝博士自己尚未整理或出版有关这个方法的资料。我主动提出要帮他写本书,但是他看起来毫不在意。我看到有视频出售,就订购了。他还说让我去读一下陶·诺瑞钱德写的《使用者的幻觉》一书。作为一个书虫,我立刻上网在亚马逊网站订购了一本。书到之后,我就废寝忘食地看了起来。

    书中提出:我们清醒的意识并不了解当下发生了什么。诺瑞钱德写道:“事实是,每一秒钟,有数以百万计比特的信息流经我们的感官,但是我们的意识每秒钟最多只能接收到40比特的信息量。其他数百万计比特的信息被压缩为意识的经验,而那从根本上说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算是我懂了修·蓝博士说的,既然我们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每个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交托出去并信靠。那就是对你生命中的每件事负百分之百的责任——每件事。他说他的工作就是清理和归零自己,就是这样。当他清理和归零自己后,整个世界就得以清理和归零。因为他就是这个世界,所有外在于他的都是投射和幻想而已。

    看起来有些像荣格学说,你所见的外在世界是自己生命的阴影。但修·蓝博士说的似乎还不是这个,他似乎在说,万事万物都是你的镜子,他又似乎在说,你要透过自己的内在,与神性连接,来修正自己体验过的每件事。对他来说,修正好外在世界的唯一途径就是向神性说“我爱你”,那神性可以被称为上帝、生命、宇宙,或是任何其他具有更高力量的名号。

    哇,这次会谈太棒了。虽然修·蓝博士与我素不相识,但他还是给了我充分的时间来聊。同时,也搞得我困惑重重。他已近古稀之年,对某些人来说他是个大师,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则是个疯子。

    我战战兢兢地跟修·蓝博士完成了第一次谈话,我还想多谈几次。我显然没有搞懂他告诉我的东西。抗拒或驳斥他的说法似乎很容易。但他使用这个新方法治好精神病罪犯的故事,实在让我挂怀。

    我知道修·蓝博士即将举办一个研讨会,我就询问相关信息。

    “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你将得到你该得到的。”他说。

    哦,听起来像是20世纪80年代欧哈德研讨会的理念:你将学到你应学到的。

    “研讨会有多少人参加?”我问。

    “我将持续清理和归零,那些准备好要来的人都会来。”他说道,“也许30个,也许50个。我也不知道。”

    通话结束前,我问“伊”他在邮件里的那个签名是什么意思。

    “POI的意思是‘大我的平静’,”他解释说,“那是不可思议的平静。”

    我当时没搞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如今看来却很有道理。

第7章

关于“意图”的惊人真相

对于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主观的内在生命。然而,我们却对它如何产生、如何作用在意识里,并做出行动这些事都知之甚少。

    ——本杰明·利贝特,《心智时间》

    第一次跟修·蓝博士通话后,我极其渴望学到更多东西。我向他打听一周后即将举办的研讨会的相关信息。他并没有试图劝我去,他说,他只是持续地清理和归零,所以只有“对”的人会参加。他并不需要济济一堂。他只想敞开心扉。他信任他的最爱——那比所有人都强大的神性——会做出正确的安排。

    我问好友马克·赖恩想不想参加研讨会,我愿意出全部的费用,作为他告诉我这个奇迹和奇迹先生的回报。理所当然啦,马克也欣然接受。

    出发前我做了个小小的调查。我猜想这个治疗师的方法,会不会跟一种流行的夏威夷治疗方法“胡那”有关?结果发现它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胡那”是一位曾是企业家的作家马克斯·弗里登·朗对他的夏威夷灵性体系的命名。他声称那是自己在夏威夷任教期间,跟一位夏威夷朋友学习的秘传体系。他在1945年建立了胡那基金会,之后出版了一系列的书籍,其中最畅销的是《奇迹背后的秘密科学》。虽然很不错,但马克斯·朗的体系跟那位治疗师的体系毫不相干。我渐渐意识到,马克斯·朗从没有听说过修·蓝博士实践的那种方法。

    随着阅读和学习的深入,我的好奇心更强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去跟那个治疗师见面。

    我飞到洛杉矶与马克汇合,再到加州的卡拉巴萨市。马克带我在洛杉矶逛了一圈,我们玩得很开心。但是我们都非常想见到那个我们听说已久的人。早餐时我们挑起了一个深入的话题,我们想的全是那个研讨会。

    到达活动大厅后,我们发现大约有30个人。我尽力踮起脚来,试图看清每个人的脸。我想看见治疗师,我想看到那个神秘人物,我想看到修·蓝博士。当我的视线转到门的时候,修·蓝博士向我致意。

    “阿啰哈,乔。”他边说,边伸出手来。他的声音如春风化雨般柔和,又带着权威和魅力。他穿着卡其裤、运动鞋、开襟衬衫、西装式夹克。他还戴着一顶棒球帽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的独特标志。

    “阿啰哈,马克。”他对我的好友说道。

    之后我们小谈了一会儿,他问我们的航班从得克萨斯到洛杉矶,用了多长时间,等等之类的。我立刻喜欢上了这个人,他宁静的自信和祖父般慈祥的气质深深地打动了我。

    修·蓝博士喜欢从时间说起,活动一开始,他就开始问我。

    “乔,当你把电脑里的某些文件删除了,它们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每个人都笑了。我确信他们也不知道。

    “当你把电脑里的某些东西清理了,它们到哪里去了?”他问在场的所有人。

    “到回收站里去了。”有人喊道。

“没错,”修·蓝博士说,“它们还在你的电脑上,但是你看不到它们了,你们的记忆就像那样。记忆还在你们身体里面,但是已经无法察觉了。你们想做的却是完全地、永久性地清除那些记忆。”

    我觉得这非常不可思议,但是我又搞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记忆最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会希望永久性地删除记忆呢?

    “你们有两种方式来生活,”修·蓝博士解释说,“由记忆或由灵感来主导。记忆是旧有模式的重演,灵感是来自神性的信息。你们都想要灵感。聆听神性、获得灵感的唯一途径就是归零所有的记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归零。”

    修·蓝博士花了大量时间跟我们解释为什么神性是我们的零状态——我们处于零极限的状态。没有记忆,没有认同,除了神性,空无一物。我们生活中偶尔会有一些出现零极限状态的时候,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让废物,就是他称为记忆的东西一再重演。

    “在精神病医院工作时,我看着病人的名单,”他告诉我们,“我会感受到我身体里隐隐作痛,这是共享的记忆造成的,这是导致病人行为出格的模式造成的。他们对此无能为力,他们为模式所困。当我感知到这个模式时,我就清理它。”

    清理和归零成了反复谈论的主题。他告诉了我们很多清理和归零的方法,大多数我都不能在此公开,因为这些都是要求保密的。你只好去参加一个“荷欧波诺波诺”工作坊,去学习全部的方法。下面是修·蓝博士用得最多,而且还在使用,也是我现在用的方法。

    你要反复成诵四句箴言,不停念叨,以契入神性:

    我爱你。

    对不起。

    请原谅。

    谢谢你。

    第一次周末活动过后,“我爱你”的箴言在我脑海里响个不停。如同有时你清晨醒来,脑海里升起一首乐曲那样,我一醒来就听到满脑子里都是“我爱你”的声音。不论我有没有意识,那个声音一直都在,那种感觉很美。我并不知道它是如何清理每样东西的,但是我只是持续地去做。不管怎样,“我爱你”这样的话会坏到哪里去呢?

    活动期间,修·蓝博士问我:“乔,你如何区别出记忆和灵感呢?”

    我如实回答我没听懂。

    “你如何知道,某些人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了癌症,还是神性给他们制造的,为了帮助他们而临时增设的挑战呢?”

    我静默了一会儿,试着去推理这个问题。你如何知道,一件事是经由你的大脑,还是经由神性大脑而来呢?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

    “我也不知道,”修·蓝博士说,“那就是为什么你们要持续去清理、清理、清理的原因。你们要清理任何事、每件事,因为你们不知道哪个是记忆,哪个是灵感。你们要归零到零极限的所在,就是零状态。”

    修·蓝博士阐述说,我们的心智对世界只有非常小的视野,它不但不完整,还不准确。直到读了盖伊·克拉克斯顿的《任性的心智》,我才认同这一说法。

    《任性的心智》一书中提到,实验证明我们的大脑在我们有意识决定去做什么之前,就告诉我们该做什么了。在一个著名的实验中,一位名叫本杰明·利贝特的神经学科学家,把人跟脑电图成像仪连接在一起,这样就能看到人们大脑里发生的变化了。实验显示:在人有意识想做某事之前,一股活跃的大脑波动就已经产生了,亦即表明意图产生于无意识,之后才进入有意识的觉察。

    克拉克斯顿写道:“利贝特发现‘意图先于行动五分之一秒,但是在意图之前三分之一秒总是出现活跃的大脑波动’。”

    威廉·欧文在他的书《欲望:为什么我们想要那些我们想要的》里写道:“类似于此的实验表明,我们的决定并非产生于意识或理性。恰恰相反,它们生成于我们无意识的心智,当它们上升到意识层面时,我们就据为己有,认为是自己产生的。”

    从事这些有争议的、有启迪性实验的本杰明·利贝特本人,在他自己的书《心智时间》里写道:“无意识里产生行动意图的过程,是无法被意识掌控的。只有之后采取行动的过程才能被意识掌控。”

    换句话说,拿起本书的行为看似来自于你意识的决定,但事实是,你的大脑先发送了一个信号拿起本书,之后你的意识大脑服从了这个意图,好比是:“这本书看起来不错,我想我会读一读。”你可以选择不看这本书,你会以其他方式来自我合理化,但是你无法控制那让你采取行动的信号的来源。

    我知道这些理念让人难以置信。根据克拉克斯顿的说法,“没有一个意图是出自意识的,没有一个计划来自那里。意图是预告,意识里闪现的图像,预示着那些将要发生的事”。

    很显然,一个清晰的意图不过是一个清晰的预告而已。

    让我迷惑不解的是:思想从何而来?

    这个想法让我头脑发热。因为我在《相信就可以做到》一书中写到了意图的威力,我还在电影《秘密》里谈论过它,而现在才知道意图并非我自己的选择,这让我大吃一惊。那似乎是,我认为是我设定了一个意图去做我刚刚在做的事情,而那只不过是已然存在于我大脑里的一个脉冲而已。

    问题是,是什么或者谁让我产生意图的?事实上,我之后问过修·蓝博士。“谁在做主?”他放声大笑,并说他很喜欢这个问题。

    喔,那答案是什么?

    我承认我对意图还是不明就里。我就是靠在内心保持明确的意图要减肥,而减掉了36公斤体重的。那么,是我声明了一个意图,还是我只是在回应我大脑的一个信号而减肥的呢?它是一个灵感还是记忆的产物呢?我写信问修·蓝博士,他回答如下:

    零状态下无物存在,无问题存在,更无意图存在。

    对体重的担心是记忆重演的结果,这些记忆替代了你的零状态。要回到零状态,需要请求神性清理担心体重背后的记忆。

    只有两种法则在主导经验:来自神性的灵感和存储在潜意识里的记忆,前者是全新的,后者是老旧的。

    相传耶稣曾说:“你要先求神的国(零状态),其他的一切都会加给你的(灵感)。”

    零的状态是你和神性的居所……

“所有的恩典:财富、健康和安宁都从那里涌出。”

    大我的平静

    修·蓝博士

    在我看来,修·蓝博士只是看着过往的意图,并回到源头,即零状态,那里是没有极限的。在那里,你会体验到记忆或灵感。担心体重是一种记忆,唯一可做的就是爱它,原谅它,甚至感谢它。通过归零它,神性才有机会送出一个灵感来。

    真相是,渴望暴食是我的一个模式,这让我大半生都处于肥胖状态。这源于我的无意识。除非我清理它,否则它会继续跑出来作怪。既然它已经浮出水面,我只好持续觉察我的决定:暴食,或否。一辈子玩这种抗争游戏,一点也不好玩。是的,你可以战胜自我放纵的倾向,对它说不。但是,那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持续不断的努力。迟早,对放纵说不也会成为新的习惯。但是,要做到那个份儿上谈何容易!

    相反,通过归零记忆,它将在某一天自动消失。想暴食的思想将烟消云散,只有平静存在。

    简而言之,跟灵感比起来,意图只是九牛一毛。只要我持续用意图去做某事,我就是在抗拒存在。一旦我臣服而转向灵感,生命就发生转变。

    我不确定世界是否就是如此运作的,我对意图的威力依然不清不楚。我决定继续探寻下去。

    我曾跟朗达·拜恩共进晚餐,她是热门电影《秘密》的发起人和发行人。我问了她一件我一直想知道的事:“是你创造了还是接收到了,关于这部电影的点子呢?”

    我知道她是接收到了灵感,创作出这部电影的宣传片,引爆了病毒式营销的流行。她曾告诉我,这部电影预告片的点子是在几秒钟内突然闪现的,她只用了10分钟就完成了预告片。显然,她接收到了灵感,才创造出历史上最震撼人心的电影预告片。

    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整部电影的点子是来自灵感,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引发的。这是我关注意图作用的症结所在:究竟是先声明了意图,创造了改变,还是我们先收到了点子,然后称之为“意图”呢?那就是我问她的问题。

    朗达沉默良久,她移开视线仔细思考我的问题,在内在寻找答案。最后,她开口说话了。

    “我也不清楚,”她说,“这个点子是突然冒出来的,这是肯定的。但是我做了后面的工作,我创造了它。所以,可以说是我让它发生了。”

    朗达的回答很有启发性。点子冲她而来,意味着那是个灵感。既然这部电影如此震撼、如此叫座、如此热卖,我只能认为它是神性的演绎。是的,有后续的工作需要去做,是她完成的,但是这个点子本身却是一个灵感。

    有趣的是,在这部电影出炉几个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后,朗达给电影里的每一位出演者发了一封邮件,说这部电影现在有了它自己的生命。她并非在声明意图,而是回应灵感并把握随之而来的机会,后来她出版了一本书。赖利·金特地为这部电影的理念制作了一期特别节目。之后有声书也随之出版,续集也在制作中。

    如果你从零极限的零状态出发,你根本不需要意图,你只需接收并付诸行动即可。 奇迹随之发生。

    我们可以对灵感说不。

    朗达本可以对制作这部电影的点子说不,那看似是自由意志。当一个想要做什么的点子出现在你的意识里时,不论是来自灵感还是记忆,如果你能觉知那个脉冲的话,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

    根据杰弗里·施瓦兹的名著《重塑大脑》一书,你清明的意志,即你的选择能力,可以终止出现在你无意识里的脉冲。换句话说,你收到了拿起本书的脉冲,但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选择不去理会这个脉冲,那就是自由意志,或者,按施瓦兹的说法是“自由不意”。

    施瓦兹写道:“几年后,他(利贝特)接受了这个想法,认为自由意志是大脑中思想的看门人,负责把守脑袋里不断涌现想法的闸门。当然,自由意志也无法回避大脑中的道德暗示。”

    传奇的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认为,自由意志产生在你想做什么跟你实际去做什么之间。也就是,你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要非常留心才能注意到选择。修·蓝博士教我的是,持续地清理所有的思想,不论是灵感还是记忆,那样,我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来。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减肥成功是因为我选择不去遵循记忆或习惯来催促我多吃少动。通过不理会这一上瘾性的脉冲,我在推动我的自由意志或自由不意的能力。换句话说,试图饮食过量是一种记忆,不是灵感。它来自模式,而非神性。我忽视这个模式或者超越它。我想在修·蓝博士看来,最好的途径是,爱那个模式,直到它消融,最后剩下的都是神性了。

    我还是没有搞懂这所有的东西,但是我愿意继续聆听,并选择不去中断任何事,因为它们都是新的。我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第8章

亳无例外?

我是你认为你看到的故事。

    ——拜伦·凯特,《纸上谈兵》

    周末的活动比我预期的要来得深入。修·蓝博士解释说:“你寻求的每件事、你经验的每件事都在你的内在。如果你想改变任何事,你只要在自己内在而非外在做工作就可以了。这个理念就是全然的负责,无人可以怪罪,责任全在于你。”

    “但是那些被强暴了的人呢?”有人问道,“或者一场车祸呢?我们并非要对所有的事负责,不是吗?”

    “你是否注意到,不论何时有了问题,你都是在场的?”修·蓝博士问,“这个理念就是对每件事负百分之百的责任,毫无例外。你对你不喜欢的事也责无旁贷。你对所有的事都负有责任,记住,是所有的事。”

    甚至在精神病医院工作的时侯,看到杀人犯和强奸犯,修·蓝博士也对此负起责任。他明白,他们都是由记忆或模式而采取行动的。要帮助他们,他不得不清除那些记忆,唯一可做的就是归零。这就是他说的,他从没有在治疗室里见过任何一个病人的意思。他看着他们的档案,他所做的就是,安静地对神性说:“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他用自己知道的方法来帮助那些病人回到零极限的状态。当修·蓝博士在自己的内在做这样的工作时,那些病人就被治好了。

    修·蓝博士解释说:“简单地说,‘荷欧波诺波诺’的意思是,‘使之正确’或‘改正错误’。‘荷欧(Ho’o)"在夏威夷语里的意思是‘引发’,‘波诺波诺(ponopono)"的意思是‘尽善尽美’。根据夏威夷祖先的说法,错误源自感染了过去痛苦记忆的思想。‘荷欧波诺波诺’提供了一种释放能量的途径,可以释放痛苦思想和导致失衡和疾病的错误。”

    简单地说,“荷欧波诺波诺”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它只需在你的内在完成。

    最新的改良后的方法由莫娜创立,这位受人敬重的卡胡那在1982年11月把她的方法教给了修·蓝博士。修·蓝博士曾听说有位“奇迹行者”在医院、大学,甚至在联合国发表演说。他跟她见面,见证了她治好了他女儿的带状疱疹后,便抛开一切跟她学习这种疗法。当时,修·蓝博士在婚姻方面也遭遇挫折,最终他离开了家庭。

    这并不少见,过去就有很多修行者离家出走,跟随一位灵性导师学习的先例。修·蓝博士想学会莫娜的方法。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接受她那古怪的教学。他报名参加了一个她主持的工作坊,却在开课三个小时后离开了。“她在跟灵魂对话,听起来一派胡言,”他说,“所以我离开了。”

    一周后他回去再次付了学费,希望这次能尽量完整地听完整个工作坊,但他还是没能做到。她教导的每件事,用他那大学训练过的心智来看是如此疯狂,以至于他又逃课了。

    “我又去了第三次,这次我总算全程坐了下来,”他跟我说,“我还是认为她很疯狂,但是她说的某些东西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一直跟随她,直到她1992年仙逝。”

    根据修·蓝博士和其他一些人的说法,莫娜以自我为导向的内在方法能创造奇迹。念诵她的祈祷文在某种程度上能清除记忆和模式。我想学会整个仪式,否则决不罢休。

    莫娜在《我是赢家》一书中提示了她的方法:“我早在两岁的时候就开始用旧的体系,后来我修正了这个方法,但仍保留了古老智慧的精髓。”

    玛贝尔·卡茨在她的作品《最简单的方式》里说道:“‘荷欧波诺波诺’是一个宽恕、悔改和转变的过程。每一次实践,我们都负起百分之百的责任,并(为我们自己)请求宽恕。我们学到:出现在我们生活当中的每件事,都是我们‘模式’的投射。”

    我很好奇,到底莫娜最新的“荷欧波诺波诺”大我意识疗法,跟传统的“荷欧波诺波诺”有何不同。修·蓝博士做了如下的解释:

    最新的“荷欧波诺波诺”大我意识疗法:

    1.在内在解决问题。

    2.只涉及你和大我。

    3.只有你自己在场。

    4.向大我忏悔。

    5.大我给予宽恕。

    传统的“荷欧波诺波诺”:

    1.通过人与人的互动解决问题。

    2.由一位资深成员组织协调整个过程。

    3.与问题相关的人均需在场。

    4.参与者均需向其他人忏悔,资深成员从中协调可能引起的i争议。

    5.每位参与者均需向其他参与者寻求宽恕。

    在传统的“荷欧波诺波诺”里,资深成员监督解决问题的整个过程,负责去发现每个人看到的问题具体为何。这是传统体系里往往引发争议的地方,因为每个参与者看到的问题都是不一样的。我很喜欢这个新的改良版的方法,因为它只跟一个人的内在有关。你不需要其他人来插一脚,在我看来也合情合理。畅销书《黑暗,也是一种力量》的作者、作家黛比·福特是一名荣格学派的老师,作为她的学生,我已经了解到,改变只能发生在内在,而不是在外在的环境或其他人身上。

    “在最新的‘荷欧波诺波诺’疗法中,”修·蓝博士继续说,“莫娜受启发把自我的三大部分包含了进去,这也是大我意识的关键所在,这三大部分是:存在于每一个分子里的实相,称之为尤尼希皮里(Unihipili,孩子/潜意识)、尤哈内(Uhane,母亲/意识)、欧玛库阿(Aumakua,父亲/超意识)。当这个‘内在家庭’合一了,一个人就跟神性合拍了。当合拍发生时,生命就开始流畅。所以,‘荷欧波诺波诺’是先帮助个人恢复平衡,然后再恢复宇宙万物平衡的方法。”

    他继续解释这个惊人的方法:

    “‘荷欧波诺波诺’真的非常简单。在夏威夷祖先看来,所有的问题都始于思想,但是产生思想并不是产生问题。那什么是问题呢?问题来自于我们充满痛苦记忆的思想,那些有关人、事、物的记忆。”

    “单纯的智力工作并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因为智力只能理解。理解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想要没问题!当你在实践‘荷欧波诺波诺’时,神性接管痛苦的思想,并中和或净化它。你并没有净化那个人、那个地方或那件事。你净化自己跟那个人、那个地方或那件事有关的能量。所以‘荷欧波诺波诺’的第一步就是净化那个能量。”

    “接着神奇的事会发生。能量不仅被净化,它还被释放,一个全新的状态会呈现,佛教徒称之为‘空’。最后一步是,你允许神性流入并以光充满那个‘空’。”

    “实践‘荷欧波诺波诺’时,你不必知道问题或症结在哪里。你所要做的,就是留意你在身体、心理或情绪上体验到的任何问题。一旦你留意到了,你就要负起责任,立刻开始归零,说:‘对不起,请原谅。’”

    我研究过莫娜,甚至找到了采访她的DVD,我最终找到了她用来治疗他人的祈祷文。她祈祷的内容如下:

    神圣的创造者、父亲、母亲、孩子合而为一……从创世之初到现在,如果我、我的家人、朋友或祖先,不论是在思想、语言、行为还是行动上曾经触犯过你、你的家人、朋友或祖先,我们请求你们的宽恕……祈求这种清理、净化和释放,能中断所有负面的记忆、障碍、能量或波动,并把这些不需要的能量转化为纯净的光……这一切就完成了。

    我不知道这是如何治好他人内在的,但是我能看到的是它是基于宽恕的。很显然,过去是莫娜,现在是修·蓝博士,他们都感受到,通过祈求宽恕,我们能清理出一条道路,从疗愈走向彰显。阻碍我们获得安乐的不是别的,是缺乏爱。宽恕为爱开了一扇后门。

    我感觉这些都不可思议。然而,我不知道实践“荷欧波诺波诺”是如何治好你、我或心理疾病的。我继续洗耳恭听。修·蓝博士继续解释说,我们要对自己的生命负百分之百的责任,这件事毫无例外、没有借口、责无旁贷。

“你能想象,如果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要百分之百负责任,那会怎么样?”他问道,“10年前我跟自己打了个赌,要是我能在一天当中不对任何人做出评判,我就给自己买个超大的巧克力圣代,大得可以让我吃到肚子痛的那种,但我从没做到过。我发现我常常抓到自己的小辫子,但是我从没有履行过这个约定。”

    嗯,我知道他也是人。对于他的肺腑之言我深有同感。自从我在自己身上下了一番功夫后,我仍然会对某些人或场景不知所措,会唯愿它们有所不同。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大多数事,现在我都能宽容以对,但是我还远不能做到对每个情景都深爱不拒。

    “我要如何让别人理解,我们对问题负有百分之百的责任?”他问,“如果你想解决一个问题,在自己身上做工作。要是问题发生在别人身上,举例来说,就问自己:‘我的内在发生了什么让这个人困扰着我?’人们出现在你生命中就是要困扰你!要是你知道是这样,你就能从任何情景中跳脱出来。如何做到?非常简单:对所发生的一切说:‘对不起,请原谅。’”

    他继续解释说,如果你是按摩治疗师或脊椎指压治疗者,要是有人因背痛来找你,这个问题就成了:“我内在发生了什么让这个人出现背痛?”

    这种看待生活的新方式,真是让人大脑发晕。在某种程度上,它似乎解释了修·蓝博士是如何治好那些患有精神疾病的罪犯的。他不在他们身上做工作,他只在自己身上做工作。

    他继续说,我们的内心原本都是完全纯净的,没有模式,没有记忆,没有灵感,那就是零状态,那里是零极限。但是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感染模式、记忆,这就跟有些人得了感冒一样。虽然感冒了,但并不表示我们是糟糕的,我们需要做点什么来清理它。模式都是一个样,我们会感染。当我们看到别人那里有模式,表示我们自己也有。唯一的出路就是清理。

    修·蓝博士说:“处理问题和疾病的方式就是,人们愿意对自己在每个当下创造的生活百分之百负责。在古老的夏威夷疗法‘荷欧波诺波诺’里,个体祈请爱来矫正自己内在的错误。你说:‘对不起,不论我内在发生了什么,从而彰显了这个问题,都请原谅。’爱本身就会负责转化其内在彰显了问题的错误。”

    他还说:“‘荷欧波诺波诺’视每个问题为机会,而非磨难。问题不过是重演的旧有记忆,再次给我们机会,让我们用爱的眼光去看,用灵感去行动而已。”

    真的,我不能公布这个工作坊的细节。我是认真的,我签过一份保密承诺书,那主要是为了保护参与者的隐私。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要对你的生命全然负责。

    我想你以前听说过这个,我也是,但是你从来没有像在这个工作坊里教导的那样去承担责任。全然负责意味着接纳所有,甚至那些步入你生活中的人们,以及他们的问题,因为他们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他们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要是你对自己的生命全然负责,那么你也要对他们经历的一切全然负责。(再读一遍,也许你不敢吧。)

    这真是个让人大开眼界、脑袋抽风的观念。活出这个理念能转化你的生活,让它从此不同。但仅仅是领会这个百分之百负责的思想,大多数人都还做不到,更别说接受它了。

    不过,一旦你接受了这个理念,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如何转变自己,好让整个世界也随之一变。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我爱你”,那是带来疗愈的密码。但这要用在自己身上,而非别人身上。别人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记住,在别人身上做工作帮不了你。他们不需要治疗,你需要,你需要治好你自己。你是一切的根源。

    这就是现代化的“荷欧波诺波诺”疗法的精髓所在。

    你该停下来,好好回味一下。

    当你这么做时,我只会重复:“我爱你。”

    周末工作坊里传达的另外一个要点是,你不是由记忆就是由灵感引发行动的。记忆就是思考,灵感就是臣服。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靠记忆活着。我们对此毫无意识,因为我们基本上都是无意识的。

    从这个角度看这个世界,神性从上至下传达了一个信息,到了你的脑中。但是如果记忆在播放,它们一直都那样,你就听不到灵感,更别说据之行动了。结果,神性无法立足。你被自己脑中的噪音搞得疲于奔命,听不见神性的福音。

    修·蓝博士画了一张图来阐明他的观点。其中有个三角形,他说那就是你,一个个体。在其核心,除了神性空无一物,那就是处于零极限的零状态。

    你可以从神性那里收到灵感。灵感来自神性,但是记忆却是人类集体无意识里的模式。模式好比是一个信念,一个我们在他人身上看到,并跟其他人共享着的模式。我们的挑战,是要去清理所有模式,以回到零状态,即灵感起始的地方。

    修·蓝博士用了许多时间解释,记忆是共享的。当你在别人身上发现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东西时,就是在自己内在也有那个东西,你的任务就是清理它。当你清理干净时,它也会离开别人。事实上,它会离开这个世界。

    “世界上最顽固的模式之一是女人对男人的仇恨,”修·蓝博士说,“我持续清理,那就像是给一大片草地锄草一样。每棵草都是模式的一种。某些女人对男人有根深蒂固的仇恨。我们要去爱它,以便释放它。”

    我并没有完全搞懂这些。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模型或一张地图。每一个心理学家、哲学家、宗教家都有这样的一个模型或一张地图。我对此颇有兴趣,是因为它似乎能够帮助疗愈这整个星球。毕竟,如果修·蓝博士能治好整个医院的精神病罪犯,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但是修·蓝博士指出,“荷欧波诺波诺”并不简单,它注重诚意。“这并非一个麦当劳式的生命快餐,”他说,“这不是个能立刻兑现你订单的快餐窗口,上帝并不是点单员,你需要持续地聚焦在清理、清理、清理上。”

    他提到很多人运用这个清理方法,做到了其他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其中一个故事是讲一个美国航空航天局的工程师,因为他们的火箭出了问题而跑来找他。

    “既然她跑来找我,我就认为我对问题负有责任,”修·蓝博士解释道,“所以我清理。我说:‘对不起,火箭。’之后,当这个工程师再来时,她解释说,不知何故火箭在飞行过程中修正了自己。”

    实践“荷欧波诺波诺”能影响到火箭?修·蓝博士和那个工程师就是那么看的。我跟那个工程师提到这个,她说,火箭本身是不可能自己修正的,肯定是别的什么发生了,那是大自然的一个奇迹。在她看来,那个奇迹是修·蓝博士帮助清理的结果。

    我不太相信这个故事,但是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活动期间有人走过来跟我说:“有个著名的市场营销大师跟你同名。”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所以我反问道:“真的吗?”

    “是的,他写了很多书,主要关于灵性营销和催眠式写作方面。他很酷的哦。”

    “那人就是我,”我说。

这位男士看起来非常窘迫。马克·赖恩目击了这个对话的全过程,他认为那很幽默。

    会议上的其他人不知道我是网络名人并不要紧,实际上我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出名了。修·蓝博士在活动期间多次叫到我,以至于别人都认为他对我另眼相待。有个人问:“你跟修·蓝博士什么关系?”我说没关系,又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他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起来他很关注你。”

    我从没有因为另眼相待而感觉被孤立。我喜欢这种关注,并认为它对我很有帮助。修·蓝博士知道我写过不少书,并在网络上小有名气。我确信,某种程度上他知道,我学会这个疗法,会帮到很多人。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受了神性的启发,在训练我成为自己的精神导师,而非别人的。

第9章

我爱你

当你是大我时,你无法抗拒那完美、完全、完整和完好的。当你成为大我时,你会自动以神性的思想、语言、行为和行动体验到完美。如若放任你有害的思想做主,你就会自动以疾病、混乱、憎恨、消沉、评判和贫困体验到缺憾。

    ——伊贺列卡拉·修·蓝博士

    我全神贯注地聆听修·蓝博士的教导,但是有太多我想要,也需要学的东西。通常我像海绵一样,尽量敞开自己去吸纳别人的思想。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时,我觉得人生唯一的要务就是对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切说“我爱你”,不论那些我认为是好还是坏。我越能消融自己看到或感觉到的限制性模式,我就越能达到零极限状态,也就能透过我把平静带给这个星球。

    马克无法理解研讨会上的教导,他一直想把它放在逻辑的框架下。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心智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试图想找到一个合理的逻辑解释只会自讨没趣。

    修·蓝博士一再强调,每个当下有1500万比特的信息产生,但是意识只能处理其中的15比特。我们没可能理解发生在我们生命当中的所有事。我们必须臣服,我们必须相信。

    我承认很多话听起来非常疯狂。活动期间,有位男士说,他看见墙上打开了一扇门,一个死人从那里飘过。

    “你知道为什么你能看到它吗?”修·蓝博士问。

    “因为之前我们谈到了灵魂。”有人回答说。

    “没错,”修·蓝博士表示肯定,“你们因谈论他们而把他们吸引来。你们并不想去看其他的世界。你们在当下在这个世界里有做不完的事。”

    我倒没看到什么幽灵,也不知道那些看见了的人是如何做到的。我喜欢《第六感》这部电影,但仅仅是作为电影。我可不希望幽灵闪现并跟我对话。

    对修·蓝博士来说,这显然是司空见惯的事。他说在精神病医院工作期间,在半夜会经常听到厕所里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那里布满了幽灵,”他说,“早些年,很多病人死在看护房里,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所以他们继续留在那里。”

    “他们还在用抽水马桶?”

    “显然是这样。”

    如果这还不够古怪,修·蓝博士继续解释说,“要是你能跟某些人谈话,注意他们的眼睛,如果看到眼睛全白,周围有一圈浑浊的薄膜,说明这些人已经被附身了。”

    “不要跟那些人说话,”他建议道,“相反,只要清理你自己,但愿你的清理能移除附在他们身上的黑暗。”

    我自认为是个思想开放的人,但是这些关于幽灵和附身,以及鬼怪半夜如厕的说法实在让我很难吃得消。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我想知道这个疗法的终极秘密,那样我就可以帮助自己和其他人获得财富、健康和幸福。只是没想到我还得穿越无形的世界,进入阴阳界,才能到达那里。

活动期间,我们都躺在地板上,做一些练习来启动我们体内的能量。修·蓝博士叫到我。

    “当我看着这个人时,我看到斯里兰卡在闹饥荒。”他告诉我。

    我看着那个人,不过是个在地毯上伸展身体的女士而已。

    “我们要做很多的清理。”修·蓝博士说。

    尽管很迷惑,我还是尽我所能地去练习我所理解的。最简单的事就是持续、重复地说“我爱你”,我也这么做了。某天夜里走进洗澡间时,我发现自己有尿道感染的迹象,于是我就对神性说“我爱你”。我很快忘了这件事,第二天早上感染就消失了。

    我持续在心里头说“我爱你”,不论发生什么,好的、坏的或是莫名其妙的。不论我是否意识到自己在做,总是尽我所能在每一个当下做清理。给你举例说说那是如何奏效的:

    有一天,有人发给我一封让我非常不爽的邮件。要是过去,我就会去按让自己上火的情绪按钮,或是试图找那个人评理,为何给我发这么一封恶心的邮件。这一次我决定用用修·蓝博士教的方法。

    我安静地重复“对不起”和“我爱你”。我并没有针对某个人说,我只是唤起爱的灵性来疗愈我内在那创造或吸引了外在境遇的部分。

    一个小时内,我收到了同一个人的另外一封邮件。他为他发的前一封邮件道歉。

    注意,我没有采取任何外在的行动来获得这个道歉,甚至也没给他回邮件,我只是重复说“我爱你”。莫名其妙地,我治好了我内在潜藏的、你我都共有的局限模式。

    实践这个方法并不总是能带来即刻的效果。它也并非是为了达到什么效果,而是为了达到平静。如果你那么去实践的话,你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获得你想要的结果。

    举个例子,一天我的一名员工突然失踪了。他本该在规定日期前完成一项重大工程的。但是他不仅没完成,而且还人间蒸发了。

    我很不好受。尽管我知道修·蓝博士的方法,但是我发现很难开口说“我爱你”,只想说“我要杀了你”。我一想到那位员工,就暴跳如雷。

    不过,我还是重复“我爱你”、“请原谅”和“对不起”。我并非针对什么人那么说,我只是要那么说而那么说。当然,我没有感觉到爱。事实上,我花了三天时间实践这个方法,才在我里面找到那么一点点近似平静的感觉。

    而此时,我的那个员工也浮出了水面。

    原来他进了牢房。他打电话来求救,我承诺帮他,在跟他通话时,我继续实践着“我爱你”。我没有看到任何即刻效果,但我的内在找到了足够的平静,这足以让我高兴起来。而此时,莫名其妙地,我的员工也感应到了。那时他向一个狱警请求使用电话,于是他就打电话给我。跟他取得联系,意味着我得以完成那个紧急的工程。

    第一次参加修·蓝博士主持的“荷欧波诺波诺”工作坊时,他称赞我写的书《相信就可以做到》。他告诉我说,当我清理自己时,我的书的波动会提升,每个读到那些书的人都会感应到。简单地说,当我提升了,我的读者们也跟着提升了。

    “那些被卖出去的书呢?”我问。我的书曾经是最畅销的书,而且还出了好几个版本,最后还出了平装本。我不知道那些已经买了我的书的人会如何。

    “那些卖出去的书并不在外面,”他解释说,他的睿智再次让我折服,“它们仍然在你里面。”

    总之,没有“外在”。

    以它当前的深度,这个超前的方法值得用一本书来详述,这也是为什么我写这本书的原因。毫不夸张地说,不论你想改善你生命中的什么事,从财务到人际,只有一个地方需要照料:你的内在。

    并非每个出席活动的人都能理解修·蓝博士谈论的东西。最后一天活动即将结束时,那些人开始用各种问题炮轰修·蓝博士,所有的都是来自心智的逻辑,比如:

    “我的清理是如何影响他人的?”

    “自由意志在哪里体现出来?”

    “为什么有那么多恐怖分子袭击我们?”

    修·蓝博士保持沉默。他看起来像是在盯着我,我坐在屋子的后面。他看起来很受打击。考虑到他传达的整个信息就是没有“外在”,只有你的内在,他似乎觉得,那些人的无知恰恰反映了他的无知。他看起来像是在唉声叹气。我能想象,他那时正在对自己的内在说:“对不起,我爱你。”

    我注意到参加活动的很多人都有一个夏威夷名,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夏威夷人。马克和我询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请修·蓝博士给你起一个。通过这种新的自我认同方式,以达到零状态并与神性合一。

    我早已了解起新名字的重要性。早在1979年我就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史瓦米·阿南达·文殊师利,是我当时的导师给起的。那时我还在与过去苦苦挣扎着,与贫困为战,寻找人生的意义,这个名字帮助我焕然一新。这个名字我用了七年之久。很自然,我会想到修·蓝博士或许愿意给我起个新名字吧。

    当我这样问他时,他说他要问问神性。当他感觉获得天启时,他会告诉我他接收到了什么。在第一次研讨会之后约一个月,他发邮件给我说:

    乔:

    那天我看见一片云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它开始变幻着,缓慢地旋转成柔和的黄色。之后它展开来,像小孩子一样,之后一直走着,直到看不见。而在那看不见的地方,“神奇地”出现了一个名字:阿欧·库(Ao akua)。

    我摘录下面的句子作为今天邮件的一部分:

    “主啊,愿你赐予我生命,赐予我一颗充满感恩的心吧!”

    我祝愿你拥有不可思议的平静。

    大我的平静

    伊贺列卡拉

    我很喜欢阿欧·库这个名字,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念,所以我又发了封邮件去问他。

    他回信如下:

    乔:

    A的发音跟英文"father"里的a一样,发“阿”的音。

    O的发音跟英文"Oh"一样,发“欧”的音。

    K的发音跟英文"Kitchen"里的K发音一样。

U的梵音跟它在英文"blue"里的u的发音一样。KU合起来发“库”的音。

    大我的平静

    伊贺列卡拉

    我终于知道怎么读了,我很喜欢这个新名字。我从没在公共场合用过它,只在给修·蓝博士写信的时候会用到。之后,在我新开的博客上,我就用“阿欧·库”来署名。很少有人对此有疑问。我爱死它了,因为那让我觉得,我在以云端遇见上帝的方式,请求神性清理我的博客。

周末的训练在我脑子里临时建立了“我爱你”的理念,我想学更多。我写信问修·蓝博士,他能否到得克萨斯州来给一小圏朋友讲讲“荷欧波诺波诺”呢?这是我想跟他多学点的小算盘。他可以飞到得克萨斯州来跟我在一起,然后讲一小会儿。只要他能跟我在一起,我就能挖出他知道的一切,包括他是如何治好整个医院患有精神疾病的罪犯的事。修·蓝博士同意了,并回复如下:

    乔:

    谢谢你给我打电话。你不必那么做,但是你做了。我很感激。

    我打算在2月份来访奥斯汀市,到时候你可以为我安排一个非正式的会谈。会谈的主题可以定位为调查问题的解决方案之类的,就像你在《内在的探险:内在世界新闻记者的告白》中提到的那样。在此次安排中,你不只是采访者,我也不只是被采访者。

    在传达信息时,清晰的表达是非常重要的,各种艺术形式可以用来传达信息。举例来说,很多人都只在意问题本身,却不关心问题的起因。一个人如何解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问题呢?该在哪里去找到这个问题,以便处理掉它?在脑子里?那是哪里?或是在身体里(大多数人都这么看)?或是都有可能?或许它两处都不在。

    还有个问题是,由谁或什么来处理这个问题呢?

    你在书中提到,有人试图用投票或论坛的形式来解决问题,这种牵扯到价值观的方式也不行。评判或信念是真正的问题吗?让我们看看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吧!

    这个非正式会谈并不谈论关于好与坏、对或错的方法或观念。它将拨开当前混沌的迷雾。你我哪怕只澄清了一丁点儿,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当然,每个当下都有其自身的韵律和趋势。到最后,像布鲁图在莎士比亚戏剧《凯撒大帝》中说的那样:“我们要等到日子的终了,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我们也是这样。

    告诉我你对安排的提议有什么想法。跟布鲁图对结果不确定那样,我对这个安排也保持不确定。

    平静

    伊贺列卡拉

    我很快给修·蓝博士和我张罗了一个私人会餐。我想大约会有五六个人出席吧。结果,有上百人想参加,其中有75个人付费预约了席位。

    让我惊讶的是,修·蓝博士向我要了一份出席此次活动的来宾名单,他想清理他们。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把名单给他了。他回邮件说:

    谢谢你给的名单,阿欧·库。

    只是清理而已,要名单是为了清理这些人,与上帝一起清理他们。

    所以,灵魂消磨身体以度日,让他消瘦,以便充实你的贮藏,

    拿无用的时间来兑换永生,

    让内心得滋养,别管外表堂皇,

    这样,你吃掉那吃人的死神,

    死神一死,世上就永无死亡。

    平静与你同在

    伊贺列卡拉

    修·蓝博士到达奥斯汀市时,我去接他,他见面就问了我一些我生活上的事。

    “你在书中写到你的生活(指的是《内在的探险》),说你做了很多事以便找到内在的平静,”他开始说,“到底哪件事有效?”

    我想了想说,它们都很有效,但是或许“抉择的过程”是最有效、最可靠的。我解释说,那是种能质疑信念,帮助找出什么是真相的方法。

    “当你质疑信念时,你最后会怎样?”

    “最后会怎样?”我接过话茬儿说,“最后会得到一个对选择的清晰了解。”

    “那种清晰从何而来?”他问。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为什么一个坏蛋可以很有钱?”他突然问我。

    我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我想说有钱跟“坏蛋”是两码事,并没有律法说只有天使才能富有。或许一个讨厌鬼对钱很了解,所以他可以是个有钱的坏蛋。但是,我当时没想起这些来。

    我坦白地说:“我不知道,我不认为一个人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才能富有。一个人只要拥有接纳财富的思想就可以了。”

    “那么这些思想从何而来?”他继续问。

    既然去过他的研讨会,我知道这个答案是:“那些思想是人们在生活中感染的模式。”

    他接着转换了话题,说我的的确确是个催眠写作专家。他开始接纳由我来写一本关于“荷欧波诺波诺”的书的想法。

    “你真的打算让我写这本书了吗?”我问。

    “看这个周末过得如何再说吧。”他回答。

    “说到那个晚餐,我们到底要怎么做呢?”我问道。我总是想控制局面,以确保自己做得完美,让人们各得所需。

    “我从不计划,”他说,“我信靠神性。”

    “但是是你先讲还是我先讲,还是别的什么?你是否需要我给你做个介绍?”

    “看着办吧,”他说,“不用计划。”

    这让我很为难。我希望了解到底我需要做什么。修·蓝博士把我逼向死角,或是活角,那时我并不清楚。他接着说了些比我当时能了解的更睿智的话:

    “人类没有意识到的是,在我们活着的每个当下,我们都持续地抗拒着生活,”他开始了,“这抗拒让我们脱离了大我,而那里是自由、灵感,最重要的是神性创造者之所在。总之,我们把人们囚禁在心智的荒野里漫无目的地徘徊着。我们既没留心耶稣基督的教诲:‘不要抗拒。’也不知道另外一个法则:‘平静从我开始。’”

    “抗拒让我们持续处于焦虑的状态,我们的灵性、心灵、身体、财务和物质都开始匮乏。”他继续说,“与莎士比亚不同,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持续抗拒,而非随顺的状态。我们每经验一比特的意识,就同时体验至少几百万比特的无意识。然而,这一比特对我们的救恩于事无补。”

    那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他要求去看看我们将要进餐的房间。那是在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市区一家酒店顶楼的大宴会厅里。女经理礼貌地带着我们进了那间包厢。修·蓝博士问我们能否单独待一会儿,女经理同意并出去了。

    他问我:“你注意到了什么?”

    我环视一周说:“地毯不干净。”

    他又问:“你接收到了什么印象?”没等我回答,他接着说,“没有什么对与错。你接收到的不一定是我接收到的。”

    我让自己放松下来,聚焦于当下。突然,我感觉到巨大的堵塞、疲劳和黑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代表什么,但我还是跟修·蓝博士说了。

    他说:“这间包厢累了,进进出出的人们从没有爱过它。它渴望被感激。”

    我觉得有点怪,包厢跟人一样?它也有感觉?

    哦,管它呢。

    他说:“这个包厢说它的名字叫希拉。希拉想知道我们很感激它。”

    我心里嘀咕:“希拉?这个包厢的名字?感激它?”

    我并不知道如何做出回应。

    他说:“我们要请求在此举办活动的许可,所以我问希拉是否可以。”

    我问:“那它怎么说?”说完后感觉这样问很蠢。

    “它说可以。”

    “哦,那就好!”我回答道,心想我付的订金是不能退的。

    他继续说:“有一次我在一个大礼堂准备演讲,我找了个座位。我问:‘是否有谁是我没留意到的?是否有谁有问题需要我关注一下?’有个位子说:‘你瞧,今天有个人在前一个研讨会的时候坐在我这里,他有财务问题,我现在感觉糟透了!’所以我清理了那个问题,接着我看到那个位子直挺了很多。之后我听到:‘好啦!我准备好迎接下一位了!’”

    他还跟椅子对过话?

    无论如何我都要开放心智,去聆听他这些不一般的方法。他继续说道:

    “事实上我在试着教这间包厢。我跟它和它里面的每样东西对话:‘你想学习如何实践‘荷欧波诺波诺’吗?毕竟,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要是你能自己实践这个方法不是很好吗?’有些回答说好,有些则说不好,有些说:‘我很累!’”

    我记得很多古老的文化都认为每样东西都是活的。吉姆·帕斯芬德·尤因在他的书《清净》中解释说,每个场地往往都淤堵着能量。认为房子、椅子有感受的想法并不应该被视为疯狂。这是个开拓“脑”界的想法。如果物理学是对的,那么只有能量让我们感知起来是固体的,跟房子、椅子对话,就是一种重整能量的新的、清洁的方式。

    但是椅子、房子也会说话吗?

    那时候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想法。

    修·蓝博士看着窗外市区的地平线。高大的建筑、州议会大厦,在我看来, 地平线看起来很美。

    但在修·蓝博士看来就不一样了。

    他说:“我看见很多墓碑,这个城市到处飘荡着亡灵。”

    我看着窗外,我没有看见任何坟墓或是亡灵,我只看见了城市。我再次发现,修·蓝博士同时在用他的左右半脑,所以他能看见那些隐藏的东西,并说出来。但我不能,我只是睁着眼睛像梦游一样。

    我们在那间包厢里待了约30分钟。就我所见,修·蓝博士在包厢里走了一圈,对它清理,请求它原谅,去爱希拉,然后清理、清理,再清理。

    在那期间,他打了个电话,告诉电话那头的人他所在的位置,并描述了一番,然后问她怎么看。他看起来像是在确认什么。等他挂了电话,我们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来并开始聊天。

    他告诉我:“我的朋友说只要我们爱这个包厢,那么它将允许我们尽情用餐,不限时间。”

    我问:“我们如何爱它?”

    他回答说:“只要说对它说‘我爱你’就可以了。”

    那看起来很傻,对一间包厢说“我爱你”?但我还是尽力去做。我早先就学到,你不必真的感觉到“我爱你”而让其生效,你只要说就好了,那我就说吧。当你说几次之后,你就会有感觉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修·蓝博士又说了些睿智的话:

    “我们每个人所拥有的记忆或灵感,对每样东西都有直接和绝对的冲击力,不论是人还是矿物、植物、动物。当记忆在一个潜意识里被神性转化为零状态,那么它就在所有的潜意识里被转化为零状态。”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

    “所以,无论当下在你的灵魂里发生了什么,它也同时发生在所有的灵魂里。领悟到这些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啊!而更妙的是,我们该感恩这一切。感恩我们能呼求神性创造者来终止我们潜意识里的记忆,直到零状态,然后用神性的思想、语言、行为和行动充满我们和所有人的灵魂。”

    对此你会怎么回应呢?

    我能想到的只有:“我爱你。”

第10章

与神性共进餐

最新的“荷欧波诺波诺”是一个忏悔、原谅和转变的过程,是一种以爱和空无来替代有害能量的祈求。爱流经心智,与精神共舞,与超意识合作来实现这一切。之后,爱流入理性的心智,即意识的心智,释放掉思想的能量。最后,它流入情绪的心智,即潜意识,清空有害情绪的思想,以自身充满之。

    ——伊贺列卡拉·修·蓝博士

    有超过70个人来参加我跟修·蓝博士的私人会餐,我真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对这位神奇的老师感兴趣。他们有些从阿拉斯加、纽约,以及其他地方飞到奥斯汀市来,有些从俄克拉荷马州开车过来。我搞不懂为什么他们都要来。有些人或许是出于好奇,有些人则是《相信就可以做到》的读者,冲着进一步了解我而来。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始。修·蓝博士看起来泰然自若。他在一张桌子上吃着晚餐,每个人都在捕捉他说的每一个字。我的好友辛迪·卡什曼(她计划成为第一个在外太空结婚的人)和我分享了那天的感受。

    2006年2月25号,星期六,我到奥斯汀市去听修·蓝博士演讲。晚餐时我坐在他的旁边。他传达的信息是要对生命百分之百负责。我亲眼见证了一个强大能量的转换过程。我们桌上的一个患有哮喘的女士,她不停地抱怨一位男士,叫他不要打电话给医院。修·蓝博士停了下来对她说:

    “我只对你感兴趣,我听到神性说,你要多喝水,那会对你的哮喘有帮助。”

    她的能量立刻从抱怨转换为感恩。看到这些让我非常兴奋,因为当我看到这一场景时,我在心里默默地批判她:“她在抱怨。”我发现我自己很想远离那些爱抱怨的人们。而修·蓝博士接纳了这个负面能量,并将之转换为爱与积极的能量。

    接着,我拿出我的瓶装水,指着酒店的水对修·蓝博士说:“酒店的水不卫生!”

    修·蓝博士回答我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他这么说时,我意识到我刚刚对水发出了一个负面的能量波动。喔!我很感恩我又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告诉我他是如何时刻清理自己的。当那个女士在抱怨那位男士的时候,修·蓝博士问自己:“我的内在发生了什么让她会这样?我该如何负百分之百的责任?”

    他将自己的能量转向神性并说:“谢谢你,我爱你,对不起。”他听到神性回答说:“告诉她多喝水。”

    他还告诉我:“我知道如何清理,所以她得到她所需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他跟神倾诉,神跟他们沟通。当我清理时,我会像神一样看待他们。

    我问修·蓝博士是否能跟他约个时间见面,他拒绝了,因为神性告诉他说我的内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真是个美好的肯定。

    总之,我今晚学到的是:

    1.我见证了修·蓝博士是如何将那位女士的能量从抱怨转化为感恩的。

    2.我觉察到自己是如何去评判那位女士和水的。

    3.我知道了他用来清理自己的体系,以及这个体系的强大力量。

    4.我要记得多说“谢谢你”和“我爱你”。

    晚餐开场时,我很自然地说起我是如何知道这位神奇的治疗师,以及他治好整个医院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罪犯的故事。我引起了全场人的关注。我邀请人们自由发问,仿佛我跟修·蓝博士在做一个公开的研讨会一样,那架势很像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说到柏拉图,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摆那的图”(谐音“柏拉图”的幽默,说自己在那里像个花瓶)。

    修·蓝博士开场说:“人们常问我:‘嗯,信念怎么处理?情绪怎么处理?各种问题怎么处理?’我并不回答那些问题,我并不管‘怎么来的’这样的提问。但是你们还是会问我,所以我还是要搞定这些问题!但是接触那些就好像让我接触那些发烫的东西,我只好把手收回来。所以,当有什么事发生了,甚至在它发生之前,我已经收手了。”

    “这就像是我在走进这间包厢之前,我一定会跟这神圣的房间交流一番。我问包厢叫什么名字,因为它真的有名字。之后我对它说:‘我可以走进来吗?’它回答说:‘可以,你可以进来了。’但是我们假设这间包厢回答说:‘不行,你这混蛋!原谅我的用词。’那么我就会反观自身,做些我该做的事。所以当我再走进来时,我就会处于完好的状态,就像医生的一句老话说的那样:‘先医好你自己吧!’所以我要确保自己进来时是健康的、没有问题的,哪怕只是一会儿。”

    为了方便每个人都能跟他沟通,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让大家都知道修·蓝博士是何许人,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我们在此做的完全是自发的,形式是自由的。我建议大家放轻松,打开心门来交流。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修·蓝博士会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他问大家为什么有人会得乳腺癌,无人能答,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指出,每一个当下有上百万比特的信息产生,但是我们每次能意识到的不到20比特。这是他常谈的话题,这也是他教导的精髓所在: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当下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生命是怎么一回事,科学界没有确定的说法,甚至连数学也解释不清楚‘零’。在查尔斯·塞夫的书《零的故事:动摇哲学、科学、数学及宗教的概念》的结尾,他总结说:‘所有的科学家都知道,宇宙从空无中来,也将回归到空无中去。这个宇宙开始于零,结束于零。’”

    修·蓝博士继续说:“所以,我已将自己的整个意识回归到零态,让其空无,没有任何信息。你肯定听过其他类似的说法:空性、空、纯粹。不论你怎么称呼它,我的心智都已经回到零状态。不论发生什么,哪怕我没有意识到,我将要说的方法就是,不停地清理,最终我会一直处于零状态。”

    我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被修·蓝博士深深吸引住了,但也有些人跟我一样无动于衷。修·蓝博士继续说道:“只有当你的心智处于零状态,创造力才能发挥作用,那叫作灵(零)感。夏威夷语里这个‘灵感’被称作‘哈’。”

“如果你去过夏威夷(Hawaii),‘Ha"的意思就是‘灵感’,‘Wai"是‘水’的意思,‘i’是‘神圣的’的意思。夏威夷的意思就是‘神圣的灵感和水’。夏威夷这个词本身就是一个清理方法,所以不论我身在何处,我会先确认是否有什么需要清理。举例来说,在我步入这间包厢前,我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需要我去清理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接着,如果我用这个叫‘夏威夷’的清理方法,那么我就能回到零状态,并且能获得我没有意识到的讯息。”

    “只有在零状态……有些事你该知道,心智每次只能为两位主人中的一位效劳。要么它执行你心智中发生的任何思想,这个叫记忆,要么它就执行灵感。”

    这个话题越来越迷人。接着,修·蓝博士又更进一步解释说:

    “神圣智能是所有灵感的发源地,它在你的内在!它不在外在的某个地方。你也无须到达任何地方。你不需要!你不需要找任何人。它就在你的内在!接下来的层次叫超意识,夏威夷语称之为‘欧玛库阿(Aumakua)’。‘Au’的意思是‘穿越所有的时空’,‘makua’的意思是‘圣灵或神’,这个意思是,部分的你是无时间性、非地域性的。那部分确实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

    “之后你就有了意识心智,夏威夷语里称为‘尤哈内’。接着,你就有了潜意识,夏威夷语里称之为‘尤尼希皮里’。”

    “所以,最重要的是要有意识地去问‘我是谁’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说什么,我正在跟你们分享的,是关于你的身份的话题,它是由这些不同层次的意识组成的。注意,你必须明白意识层次是空无的!如果意识层次是零状态,那么此时你是谁?你是神圣的存有,那就是零状态。那么,为什么你需要成为零状态?”

    “当你是零状态时,存在所有的可能!那就是说,你此时是以神的样子创造的。神性告诉我这些,因此我可以说得更清楚些,但是我希望你们直接得到神性的澄清。”

    “当我说,你此时是以神的样子创造的,那意味着你的某一面是空无和无限的。只要你愿意放手那些无聊的东西,让自己处于空,那么灵感会即刻充满你的存在,你就处在自由之乡了。有时,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到家了,并一直在叨叨:‘家在哪里?家在何方?我已经被清理了!快告诉我如何抵达家吧?我会努力的。’这时,我只能说,大多数时候真相总在你之外!

    “当智力被套牢时,它将逐渐被蒙蔽。在夏威夷语里称为‘库凯帕(KukaiPa’a)’。有人知道‘库凯帕’是什么意思吗?它的意思是“智力的便秘”。请宽恕我的粗俗用词。”

    有个人问:“但是如果我跟一个人之间有些摩擦,你是说只有我,而非那个人,是需要修正的吗?”

    “如果你跟某人之间有问题,那么不是那个人的问题!”修·蓝博士声明,“那只是你对某个浮现的记忆的反应而已。有问题的是那个记忆,和别人没有关系。”

    “我辅导过一些憎恨自己丈夫或妻子的人。有一次有位女士说:‘我想去纽约,那样我就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之后我听到神性说:‘不论她去哪里,她的问题会一直追随着她!’”

    修·蓝博士之后解释说,当有人找他预约做治疗时,他会着眼于自己,而不是那个打电话来的人。

    “举个例子,我最近接到一位女士打来的电话,她有一位92岁的老母亲。她说:‘我母亲这几周患有严重的臀部疼痛。’在她跟我通话时,我就问了神性一个问题:‘我内在发生了什么,导致了这位老妇的疼痛?’接着我问,‘我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呈现出来,我就照着做了。”

    “大约一周后,那位女士又打电话给我说:‘我母亲现在好多了!’这并不意味着问题不会卷土重来,通常一个问题的出现是多种原因促成的。但是重点是我持续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而不是在她身上。”

    又有人问,发生在国外的战争呢?他想知道自己是否也要对此负责。更确切地说,他想知道修·蓝博士对此会做些什么。

    “啊,我会考虑我的责任是什么!”修·蓝博士毫不含糊地说,“我每天都做清理,但是我不能说,我想去做清理,我想那种事会好起来。只有神知道什么该发生。但是,我只负责我的那部分,就是持续清理,就像清空医院一样。我们夏威夷不再有给杀人犯住的精神病医院了,一个也没有了。我尽我所能地做了我该做的那部分。或许如果我清理得更多,结果会更好。我也是人啊,我已经尽力了。”

    我看得出修·蓝博士有些疲倦了,我感觉到他想今晚到此为止。真是个让人终生难忘的夜晚。

    但是那晚的故事并没有到此为止。

    次日清晨,我、修·蓝博士、伊丽莎白·麦卡尔(《马之道》的作者),还有其他人一起共进早餐。每当我在修·蓝博士身边时,我的内在就会变得异常沉静。或许我感受到了零状态,或许没有,谁知道呢?

    某一刻,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灵感,例如让我举办一个周末活动,称之为“超越彰显”。我不知道这个点子是从哪里来的,至少我当时不知道。现在我知道它来自神性。但是早餐过后,我又对这个好主意不感冒了。

    我有很多事可忙,工程、旅行、项目、健身赛,等等。我可不想再在自己的活动清单上多加一条。我试着不去理会这个点子。我决定静观其变,看它是否会就此消失。

    它没有消失,三天后它还在我脑袋里。修·蓝博士告诉我说,如果一个点子在多次清理和归零之后还出现的话,那就照着做好了。所以我就写了一封我平生写的最烂的电子邮件,并把它发给了我数据库里所有的联系人。让我惊讶的是,有个人竟然在我发送完邮件三分钟后,打来电话并登记参加这次活动。她肯定是坐在电脑前,等着看我邮件的吧!

    其余的名额很快就登记满了。我只想招25个人参加活动,这是我给自己定的上限,因为我感觉对着25个人讲比对着2500个人讲要来得容易。我之前从没举办过这样的研讨会,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我跟修·蓝博士提到这个灵感以及我的担心。

    “我唯一的建议是不做计划。”他说。

“但是我总是会计划一番,”我说,“写出讲稿、制作幻灯片,以及准备讲义,都准备好,才能让我能感觉更加安心。”

    “要是你能依靠神性,相信神性会关照你,你会感觉更好,”他断言道,“让我们为此清理吧。”

    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的意思,既然这件事已经成为他体验的一部分,那意味着他必须去清理。这再次说明,一切都是共享的。一旦我们意识到了,你的体验就成了我的体验,反之亦然。

    我尽量不去做计划。某一刻我向恐惧妥协了,我做了本手册。但是从来没有用上,甚至没再看一眼,当然也没人介意它。

    我是这样开场的:“本次活动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每个人都哈哈大笑。

    “是真的,”我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又大笑起来。

    接着我给每个人讲修·蓝博士和“荷欧波诺波诺”,以及“你创造了你的现实”这句话的含义是如何超乎他们曾经的理解的。

    “在你生命当中,如若有谁是你不喜欢的,”我解释说,“那么是你创造了这个现实。如果是你创造了这个现实,那么也是你创造了那些你不喜欢的人。”

    那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周末。时至今日,当我看着那天活动的集体照时,我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我们共同分享的爱意。

    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你可能感兴趣的:(《2、零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