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14 - 草稿

《儿时珍藏的那些记忆》

秋风拂砚田  对君歌少年

絮语何处诉?往事化尘烟

我们拾起儿时的梦想,重温懵懂岁月少时的欢娱。

我们相聚不言别离,白首倾尽衷肠。

把酒言欢,不为金钱财富。推心置腹,只为唤醒童真。

儿时戏嬉的图片,在推杯换盏中,一帧一帧,徐徐铺开。。。既有幼稚肩膀烈日下劳作的苦痛,又有童稚赤裸结伴戏水的洒脱。

既有酷暑夏日赤脚远足的坚持,又有寒天飞雪中摸抓滚打的喜庆。

砚田垅中,烽火七月。

有年少背脊肩起稻秧躬耕田亩,有早起幼童手持长鞭赶喂耕牛,有扎马尾辫的少女蹲身挥镰,割扯猪草。

夕阳西下,暮色逼近。

少年濯足上岸,少女持筐踯行。唯恐夜幕急促,父母责骂。

上学路上,掏鸟窝,抓青蛙,躲迷藏。

甚至扯出弹弓对准木材组围墙内的老柚树,啪,啪,啪。。。众娃树下哄抢,引来屋主吴叔忿然驱赶。

众娃挤个鬼脸,溜得飞快。


学校门前,流水潺潺。

如果湘东渌水河浮桥犹在,一定会留下一串又一串撒着欢儿的脚丫子。可惜历史无情地封存了那段珍贵的记忆,留给我们的是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大桥,以及桥墩儿两边的麻石栓,孤零零的凝视着熙熙攘攘的苍生。

麻石柱,以及透着黑油油光亮的大铁环,还润渗着儿时的那一份记忆,那一片念想,以及  那一丝丝不忍割舍的遗憾。

那时的沿河两岸,虽然杂草丛生,触目皆砖瓦乱石,但河水清澈,游鱼虾蟹随处可见。少时,沿河码头尽是弯腰洗濯的妇女。如遇洪水季节,又尽是提网捞鱼的壮汉,孩童紧随其后,抓鱼捉虾,好不快活。


学校右侧为耶稣基督堂,据说由“地主”老宅改建,紧邻耶稣堂的砚田小学,其实就是一幢旧式祠堂。

翌日,当太阳的清辉拂照,便有伊呀学语的读书声响起,另一边,却是木鱼梵音,信奉耶稣的男女居士念经诵主。好在节庆假日,学校放假休学,人间、天堂互不干扰,上帝、俗人各务其责。但纵观沿河两岸,除了街道商店,耶稣堂便是人气最旺的去处。

学校有点破败,记忆中的山砂墙底下衬砌着两叁排靑砖。木门,木窗,内墙刮了一层黄色的石灰粉,地面是当时流行的“石灰混凝土”,用麻绳印勒出方块。这在当时应该是最好的房子了,虽然窗户闭着“尼龙布”,剥落的墙面贴着旧报纸,但比起邻村牛栏屋里的教室,应该是好看多了。

教室里的课桌木板陈旧斑驳,凸凹不平的灰色木纹上,歪歪斜斜地涂鸦着我们各自“满意”的作品。

小学五年,记得我们就在这样一个临时教学点渡过了三年的“启蒙岁月”。

记忆中的启蒙教育,学得糊涂,玩得尽兴,苦得开心。

苦,大家都穿着补丁衣,啃着硬糙米。家里条件稍好一点的同学,只是脸上会有一点油光,穿着打扮差别不大,互帮互助没有攀比。

学,教材两本,作业本若干。一个帆布袋书包,软瘪瘪的,没有家长逼写作业,没有课外强化辅导。顺其自然,成绩好坏,一靠运气,二靠基因。

一日发小相聚小酌,问起小学什么事是最苦恼的一件事,我沉思良久,答曰最苦恼的是轮值日,搞完卫生以后要摆正桌櫈,但缺胳膊少腿的桌櫈硬是摆不成直线,是我们这些“调皮娃”最伤脑筋的“功课”。

众友听言,哄堂大笑,竟无一嘴驳之。


岁月如驹,恍如昨日。

人生中最牵挂的同学朋友,不过寥寥耳。只有儿时“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才有最纯真最无暇的记忆。

儿时发小的友谊,散发着油菜花般的清香,蕴涵着天真烂漫的基因,沉淀了人性中最无私的光辉。

砚田窄垅绕绿过,云山排闼送青来。

五十六载泅旧梦,一杯清茶迎夕阳。

(于2022年9月13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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