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看分割线内的文字,前后只为纪念上一长篇,哈哈 )
“余良,文汇书店弄的。”
“啥玩意?”
“你瞧瞧带劲不?”
“哈哈!老板娘推荐的吧。”
“你咋知道!”
杨凯靠过来,挤了挤屁股,和余良坐在了一个板凳,把书拍在了课桌上。
书又一弹,厚厚的纸张在空中打散后像只飞起来的麻雀,支棱着身子,哗啦哗啦地用翅膀跳着舞,余良伸手摁住了它,并凑过了头,翻开了书。
一下雨,废弃操场的空气就会不新鲜地像一堆烂番茄拌发芽土豆泥,又红又绿,又酸又黏糊。刘畅赶忙关上了地下室的小隔窗,尽量不让那股刺鼻的味道扫了大家的兴致。
“李晴昨天没穿衣服。”刘畅坐回了乒乓球台,盘起了腿。
“还用你说,胖子都亲眼看见了。”
“那两球可大咧,圆嘟嘟的,又嫩又滑。”李多用两个大馒头似的肥手比划着,还铺开爪子缩紧空气。
王小川翘起的二郎腿都没放下,伸手一把抓住了李多的胸,稳准狠地找到中心点,用拇指和食指隔着长袖的校服揪起了他的奶头,又如往常一样顺时针一扭,李多嗷的一声把乒乓球台都快震碎了。
“是不是和你这个一样?”王小川还不忘再托一下李多那满是脂肪的胸。
“你还摸过了?”刘畅挪着屁股跨过了乒乓球台的中线。
“他摸个屁,见倒是见了。”
“好多人都摸了!”李多捂着自己被扭疼的胸,整理着肥大的校服。
刘畅干脆跳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坐在台子上的李多。
“你看见了?”
王小川也跳了下来,一起盯着李多。
“没,听说的。”
雨下大了,小隔窗不太严实,开始往里梢雨,不大的地下室里放着两台早已经不用了的乒乓球台。这两个台子一起分享了他们的大部分秘密,同样这个废弃操场附近的地下室,也早已经成为了他们专属的活动基地。
学校北面这个角落因为南扩的新发展而遭到了抛弃,但是一点也不寂寞。
王小川用手背又敲起了台子。
“凭什么别人能摸,我们不能。”
“李晴可是大美女啊。”刘畅跑过去又关了关窗户。
“我比你们强,我还看见咧。”李多往台子上又挪了一尺屁股。
“对了,胖子,你是多远看见的?”
“十来米?二十米?我哪儿知道哩!”
“日,那你能看见个毛毛雨!”
“白花花的身子啊。”李多又比划了一下,“像只鱼。”
躺在操场上的李晴确实像只鱼,还是只美人鱼,蜷着身子,抱着胳膊,柔美的曲线勾勒出花季少女的纯洁与妩艳。刚刚发育好的身体,上下都是那么完美,修长的小腿上没有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都紧闭着不敢呼吸,怕打扰到大腿根部的秘密花园。凹陷进身体里的肚脐一圈绕一圈,随着呼吸的起伏成了同心圆。坚挺的双胸,如灌水的气球般柔软,被压在胳膊底下,生怕用点力就会戳破出水芙蓉的肌面。
周围的荒草很高,路过的一只凸眼青蛙蹬着腿蹦到了她的膝盖上,又往上挪了几步,鼓起的腮毫不客气地拍着她的屁股。
丝毫没有反应,青蛙呱了几声就跳走了,留下了几道黏稠的印子。
“妈的,肯定是玉文先摸的!”
王小川有点急,在地下室里踱起步来。
“那天我还看到他冲李晴笑了,恶狠狠的。”
刘畅赶紧凑过来拉住了王小川的衣角,仿佛抓住了玉文的坏笑。
“我觉得也是他,也就只有他敢哩!”李多也跳了下来,敦实的身体砸向了地面,咚的一声。
“放屁!我也敢!”王小川把校服的拉链往上拉到顶,盖住了脖子,却挤起了眉毛,眉心处有两道不服的印子。
沿着窗边渗进的雨越来越厚,开始滴滴答答起来,还在乒乓球台的一脚积起了一个水坑,那股刺鼻的味道硬是顺着这钻进的雨传到了地下室里。脏水洼里的雨也越来越多,很快就溢了出来,像一只百脚的蜈蚣扭着身子跑到了王小川的脚下。
王小川跺了一脚,溅起来的水花在窒息的空气里像打样机一般把他们三个罩住了。
谁也没有再说话。
彷佛空气也凝固了,王小川的牛皮在不断的膨胀,乒乓球台也在等他下一步的行动,刘畅见不得漏雨,又去紧窗户了。李多把手插进了校服口袋里,鼓起来的两个包加上胸口的肉像长了四个发面大馒头。
“我也想摸。”刘畅又拉了拉王小川的衣角,“给她钱行不?”
“摸就摸,给啥钱!”王小川又急了。
“玉文他们是不是给钱呐?”李多脑子里也浮出了几张红绿的纸片,两只手又掏进了裤子口袋。
王小川摸着自己的毛寸头,又听到玉文的名字好像浑身都毛刺起来,扎得又疼又痒,踱得步子更快了。
“要不去问问吧。”五十块钱被刘畅捏出了一个头,往外一露又缩了进去。
“问个屁!”
“你是怕他再打你嘛?”李多呲出了一声笑,两个肥腮帮子皱到一起能挤死一只蛆。
王小川冲着李多奔过来,又拧起了他的胸口,嘴里不断嘟囔着。
“你个死胖子,滚滚滚!”
废弃操场角落的那个厕所连个顶都没有,墙上还有一个半大的洞直通校外,实在忍不住了,外面的人可以钻进来撒上一泡尿拉上一坨屎,但是一般情况下宁愿对着墙解决也不进来。因为洞内就是凹陷的茅坑,需要很巧妙的步伐才可以毫发无伤的进来,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蹭个干粪什么的,说不定方便完了挤出去还会踩到自己热乎的排泄物,不值当。
而且一旦下起雨,整个厕所里的干粪都像活了一样,直起身子发着泡,膨胀得老大,把一个个干瘪的卫生纸都吞进去,一点影都不留。怕冷雨在脸上拍出寂寞的坑,几团涨大了的排泄物还会偎在一起,抬着头向着厕所顶的大窟窿发出抗议,无声的呐喊凑近了耳朵能嗅到这辈子再也不想让鼻子通气的味道。
“钻过去!”
那根快燃尽的烟头被弹进了涨起的茅坑,扑通一声淹没在屎尿里。
余良合上了书,有点反胃。杨凯往嘴里送的包子立马塞到了桌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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