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李银河

  最近读到了李银河女士给王小波先生二十一年后的回信,心绪阵阵翻涌。毫无疑问,小波先生和银河女士当真情深意重。40年前,小波先生给银河女士写了封情书,写在了五线谱上。40年过去了,先生和女士依然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万一灵魂存在,但愿我们还会相遇

  银河女士在回信中写“我爱过你,我依然爱着你,你的一生浸润在爱之中,这是生命最好的状态,我也将终生浸润在爱之中,直到最后一刻,直到生命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万一灵魂存在,但愿我们还会相遇。”

  2018年,银河女士写下了这封回信,此时,早已是与小波先生分别的第21个年头。我曾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文人总是嘴里说着一套,真正做的又是另一套,人时已尽,再多的有情也早变做了无情。那时,我不相信爱情,对伉俪情深的情节更没什么敬畏。我遵从那些一味鼓吹自由的思想,爱情不是生活的刚需,更遑论那些“你就是我的空气”无边无际的话,骗人罢了。熟不知啊,我这个被青春伤痛文学和一些个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腌制过的人,是不配去评价别人的爱情的。

  读这封回信之前,我曾是看过《爱你就像爱生命》的。怎么说呢,王二和陈清扬的《黄金时代》将王小波送上了我心中的神坛,而《爱你就像爱生命》却把他拉下了一些。王小波这个人啊,是个舔狗,我但笑不语。渐渐却有些许触动,竟萌生了愿有一个人能如同小波先生笔下爱银河女士那样爱我。我把这归咎于人的劣根性,又不屑又向往。我总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少年时期向往中的自己,一边高谈自由至上,无爱主义论,一边又秘密地贪恋着爱。矛盾又自虐,我许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但无可否认,两个又都是我,人的思想有时候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你是我的军旗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王小波

  有人说,如果爱情会说话,一定是王小波与李银河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有一阵子,我疯狂迷恋《朗读者》这个节目,读朱生豪情书那期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一句“醒来觉得甚是爱你”生生烙在了心上,宋清如女士一度成了我平生最嫉妒的女人之一。以前,我总是觉得满嘴情话的男人的心都是花的,都是徐志摩那个样子的。先入为主让我无法去相信一个人可以同时浪漫着却又不多情。直到朱生豪先生和宋清如女士十年分别却无法被撼动的感情出现,我暂时性的呼吸不畅,耳边阵阵鼓声肆意而起,我的心啊,跳得真是太不规律了。就那么一瞬,我恋爱了,爱上了别人的爱情。

  我那阵子好像是疯了,我没日没夜的翻着文人们写的情书,一个个伏在纸上的文字镀上了金边,晃晕了我的眼。

  后来微博上关于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这个话题火了,第一时间我竟想起了小波先生和银河女士。鬼使神差地在原博底下留了句“王小波的灵魂和莱昂纳多的皮囊”(以前的莱昂纳多)评论了之后又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真是异想天开。这两个遇上哪个不是上天的馈赠?

  小波先生和银河女士的爱情真实而浪漫,先生是个行走的情话库,女士努力支持先生的梦想。小波先生去世之后,银河女士为他整理文稿,努力宣传。我的梦想里有你梦想的实现,这是爱情最好的状态。

  我自认为无法忍受十年的分别,所以小波先生和银河女士这真实而浪漫的爱情成了茫茫夜色的指路灯,我一直等着有天收到一封情书,最上面写着“你好哇,XXX”

                爱你就像爱生命

  小波先生与银河女士分别很久了,大概是日月轮回了无数,凭生的想起了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我又觉得他们从未分别,抬头低头都可以看见,小波先生的精神留给了世人,那灵魂一定望着银河女士吧。我从没有如此坚定的认为灵魂存在,哪怕只是一点点意识,为了爱。

  我对曾经的自己做了许多反省与剖析,我不屑的是激烈的反反复复的给人伤痛的爱情,如果爱情成了伤痛的代名词,那时,我一定会回头追逐自由。

  现在啊,人们总是在别人的爱情里快乐着。每个人都会去渴望属于自己的一份快乐。我啊,也是个俗气至顶的人。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王小波

  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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