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倔 的 奇 人 奇 事

              老倔的奇人奇事

                    文/汪云海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在我所熟悉的朋友圈中就有这样一位旷世奇人,他做的那些“奇葩”事儿是那样的让人匪夷所思,以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的真名实姓嘛,暂且保密,喊他“老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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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倔是个退伍军人,今年已经七十有余了,身材高大而威猛,浓浓的眉毛下边,镶着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人性格耿直,向来说一不二,做起事来更是雷厉风行。唯一的缺点就是倔,或者叫犟,他要是犯起倔劲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犟驴”。老倔在部队时,领导开始也很看好他,几次要提他当排长的,就是因为他太倔太犟,不得不忍痛将他退伍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老倔他就是“本性难移”,他到底有多倔?就让我们好好地晒一晒他的稀奇古“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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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老倔烧锅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现如今做饭的炊具得到了革命性地改进,什么电饭煲、电磁炉、微波炉,还有取代地锅土灶的煤气灶等等,既节省人力,又干净卫生。但80年代前后,农村人做饭,都是用土坯自支的省柴灶。所谓省柴灶,就是在靠锅的前边或者后边竖一个高高的烟囱,天气晴朗时,村庄里到处烟雾缭绕,真是炊烟袅袅饭菜香!可一旦遇到阴雨天气,柴禾半干拉湿的,若要烧锅可要全靠技术了。会烧的是把相对干一点柴禾先点着火,放到灶堂里面,再把潮湿的柴禾续在后边,前边烧着后边烤着,火就不会灭了,而且还越烧越旺。可老倔刚刚退伍父母就给他成了家,并很快就给他另起锅灶,老婆在灶后掌勺,丈夫在灶头烧锅,也算天经地义。这下雨天做饭,老倔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缺的就是烧锅的技术,锅底下的浓烟弥漫了整个厨房,熏的他直流眼泪,烧着烧着火就灭了。老倔是个急性子,紧接着就火山爆发了!他对着锅底用力一吹,火星子一明一闪的,几口气下来,突然就听到“嘭”的一声火苗蹿起来了,老倔猝不及防,就“嗞啦”一下把他长长的眉毛给烧了个精光。老倔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头伸进锅底,嘴里不停地嚷嚷:“我让你烧,使劲的烧——烧!烧完你还烧个球”!结果老倔的一头黑发变成了焦黄的卷毛。他双手向后一捋,焦黄的卷毛即刻变成了“光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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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老倔拉麦

        70年代末,土地刚刚承包到户,那个时候机械化程度很低,收麦全靠镰刀割平车拉。然后还要摊到场上晒干,套上牛驴拉着磙子翻来覆去地碾压,用杈子挑去秸秆,把打下的粮食聚拢一堆,再用木锨扬去麦糠,最后才算颗粒归仓。不仅程序繁琐,而且费工费时,哪像现在都是联合收割机作业既好又快,好多道工序一次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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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老倔一个人顶风拉着一大平车刚割好的麦子,经过一段上坡路时,忽然刮来一阵大风,平车鬼使神差似的顺着风向蹭蹭往回滑去。老倔拗不过平车,只能顺其自然了。他索性一下子退到坡底,然后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回到了来时的方向。老倔拉着麦子顺风而下,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你不是想往回走吗?干脆我就顺水推舟吧”!别人看他拉着一车麦子飞快地往回走,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还以为他迷路了呢,一齐问他怎么又拉回来了?他却幽默地说:“这样顺风拉车多轻松啊”。大家都不解的直摇头:“这人真是个倔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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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老倔洗碗

        七月的天气,烈日当空。午饭后,老倔不耐烦地端着一黄盆碗盘去压井边洗刷,突然“铛啷”一声,一只碗掉在了地上,顿时被摔得粉碎。老倔一气之下,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端起那盆碗盘,对准压井边的石头就摔了下去,又是一阵“铛啷”声,一盆碗盘就全部报销了!老倔嘴里还不停地说:“我让你碎,使劲碎,碎完,看咱谁能犟过谁”!左邻右舍们看得目瞪口呆,都说他是屙屎屙在裤裆里——给狗俩别劲,他装作没有听见。老倔的媳妇更是骂声不断:“你呀,真是一头犟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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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老倔训鸡

        过去家家户户都喂养几只到几十只数量不等的草鸡。鸡屁股是“银行”就是当时最真实的写照。遇上家里有病人或者小孩需要改善一下伙食或增加营养时,鸡蛋是最好的滋补品。这老倔虽然倔,心却特别地细,每天天一亮,他就像个老娘们似的挨个儿掏鸡屁股,看看每天能下多少鸡蛋。本来他早上已掏过母鸡的屁股,知道那天能下九个蛋,结果到了下午,鸡筐里却只有八个蛋。下完蛋的八只母鸡都在院子里“个大、个大、个个大”地炫耀着它们的贡献,向主人邀功请赏呢!老倔数来数去,就是不见那只芦花母鸡的踪影。他出去到处“呱呱”唤着,突然听到芦花母鸡从邻居家跑了出来,还“个大、个大、个个大”的边叫边往外跑。老倔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骂道:“你个吃家食下野蛋的东西”!他耐心地把芦花母鸡引到鸡舍门口,当年在部队时练就的擒拿格斗术,此时派上用场了。只见他一个纵身就把芦花母鸡拿下了,任凭它怎么挣扎也犟不出老倔的魔爪!他骂骂咧咧地跑到厨房,抄起那把锋利的菜刀,对准芦花母鸡脖子一刀下去,可怜这只母鸡已经身首异处了,翅膀还在不停地“扑愣”呢!老倔似乎还没解恨,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我让你跑人家下蛋!我让你再丢蛋!以后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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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世上啥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这只丢蛋的母鸡早知有这样的下场,怕是连鸡肠子都悔青了,但老倔事后有没有后悔还真的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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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汪德兰,笔名:汪云海,宿州市埇桥区人。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民俗研究中心研究员,宿州市散文家协会埇桥分会理事,《作家前线》签约作家。  2017年8月以来,已在《拂晓报》《宿州广播电视报》《埇桥时报》《皖西日报》《宿州群众文化》《凤凰网》《作家前线》《中国当代书画家网》、《宿州发布》《分水岭》《灵璧家园网》《灵璧正学书院》等报刊媒体、微信平台发表文章五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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