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第十章 偷香霸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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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王国地处的西南，东南两面环海，隔海与天蝎、双鱼王国遥遥相望，跨波江海峡与天鸽地两岸相对，东与北与西紧邻内陆与室女和狮子王国接壤，沿海与一百八一个外邦小岛为邻。在列国与群岛当中，金牛久王自恃其强。在建国之初便采纳相国的建议，制定国家的最高战略目标：布仁德之义，行礼仪之举，招天下贤士，壮国家实力，强一国之兵，最终称霸。对外，金牛久王打造仁德君王的形象，以礼招募天下的名士。

有诗为证：

天下美誉数金邦，仁德礼仪播八方。

金城引来三川客，雄踞西南谱华章。

但凡进出金牛都城的客官、商贾，站在城门之前就可以清楚地望见悬在门楼上的那个大牌匾，牌匾上书“金牛都城”，城门左侧门柱竖楷写有四个工整大字“仁德之都”，右侧门柱竖楷对应“礼仪之邦”。由此，金牛久王的“仁君”形象享誉四海山川。虽然金牛王志向极高，然而他却耽于酒色。正是因为在金牛久王身边，聚集着一批阿谀奉承之臣，他们投九王所好，致使金牛久王洋洋自得高傲自大，在酒色与盛气中不知回返。（在金国，金牛王厉兵秣马，大兴土木，修城池、建庙宇、储粮草、养马匹、造舟船，封官设郡，目标是在列国中称雄坐霸主交椅。眼下，金牛久王还热中与外邦小岛交往，泱泱大国虎踞南海北岸，这就愈发增强了金牛王称霸的雄心。）

太尉苏梅克、御史利维这两个宠臣最得金牛久王的信任，二臣伴君摇唇鼓舌出谋献计。话说分邦立国的第十个年头的某一日，在金国的天禧殿议事厅，太尉苏梅克向九王献计说：“眼下正值大金开国盛世之际，金国政和令通，仓廪充足，国泰民安，此乃仰仗大王治世之才，盖世之功。何不修建一个舞乐之台，公德之殿，以传颂大王雄视内海以及天舟的大功大德，以此威服列国，以备大王欢娱。”金牛王很高兴，随即委派工部督办，着手建造舞乐台和公德殿。这下子，不论是臣僚还是仆从就忙将了起来，他们成帮结队地在宫中，在城外跑来跑去跑上跑下，带起一阵阵和煦的微风。

历时五年，舞乐台和公德殿一举建成。公德殿乃庆功场所，舞乐台则是饮酒宴乐之地。公德殿、舞乐台建成之日，金牛王设宴以娱群臣。为助金牛王雅兴，太尉苏梅克专程从海外的金鳞岛用舟船载来二十名伶女琴妓。

这日，金牛王携一后二妃登临舞乐台，群臣幕僚分列而坐，拜谒过后，酒宴开始，三杯五盏，酒至半酣，二十名异邦伶女披红戴绿，登台献技。君不见那舞乐台上，抚琴之声声声乐耳，长袖漫舞舞姿妖娆。舞至高潮，众人和之：

公德殿宇凌紫烟，舞乐金台入青天。

楼台瞻望观南斗，星河之水夜空悬。

白云临窗绕庭环，名流侠客趋若仙。

倩女玉指鼓琴雅，伶女讴歌醉咏弦。

新装粉黛华芳翠，管乐箫声落山巅。

金牛出世成一统，斗转星移仅三年。

场面极为热烈，极为壮观。伶女不但琴妓高超，容颜更是诱人，个个明眸皓齿，雪面肌肤，犹如出水芙蓉，秀美之貌比及梨花带雨，站姿坐姿仪态万千，歌舞表演风情万种。金牛王看得眼花缭乱，真就觉得伶女美色胜过了王后也赛过了爱妃。金牛王有一后二妃，王后生有两个公子，大公子名叫永乐，小公子名曰永济。两个爱妃各为金牛王生下一个公主，一曰维亚，一谓摩拉。大公子永乐多像父亲，已年满一十六；二公子永济多像母亲，年尾岁暮芳龄就一十四了。两个公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天生风流浮荡，专好花红柳绿，年纪虽轻但在女色上却是老练，也却尤为要紧。兄弟俩继承了金牛王喜色多情的天分，却没有金牛王霸主天下的志向。眼下，见到异邦美女，不但金牛王看得两眼发愣，俩公子也瞅得四眼僵直。

见金牛王高兴，御史利维凑到国王身后，悄声说道：“大王，您看那个领舞者，舞姿动人，仪容最为秀丽。”

“本王已飘然兴起了。”

“何不叫她为大王斟酒，以祝王兴，近而观之？”

“主意甚好。”

太尉苏梅克立即下令，唤领舞者上台为国王斟酒。

舞女听令，登台拜见国王。

“小女叩见大王。”

金牛王两眼停留在伶女犹如桃花般的小脸蛋儿上，赞道：“你真是天女下凡啊。”

“我是渔家女子，有幸为大王斟酒。”伶女伸出纤纤素手，执壶为金牛王斟满了酒盅。金牛王倾起酒盅，仰起头一饮而尽。放下酒具便对身边的相国说道：“本王平生见过无数美女，如此美人还是头一回。”

相国拉格朗说道：“美色如祸水，大王要有节度。”

太尉苏梅克迎合说：“何不将这些伶女琴妓留在都城，好随时为大王献艺。”

金牛王则说：“即使不献技，日日观之也赏心悦目啊！”

相国再次提醒，“强行扣留外国使节，这不符合外交惯例，也有损大王的仁君形象。”

苏梅克不予理睬，继而说道：“大王不必性急，那金鳞岛邦多出美女，这几个伶女只是一般美色，不足为奇。听说岛邦大王的夫人拉叶，那才是绝世美人，真正的天上之人呢。”  

“噢！天下还有比这更美的人？为什么不招来让本王亲眼见上一见？”

“这事不难。若大王肯屈尊前往金鳞小岛巡视，以大王之威，那小邦头领怎能不箪食壶浆盛情款待我大国君主？他又怎敢不以卑微之身敬献一个小妇人呢？”

金牛王大悦，“若是这样，本王将生而无憾。”

接下来，御史利维像说故事一样对金牛王讲述：“说到拉叶夫人，这里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据臣考察历史典籍得知，那拉叶夫人的祖母乃是山神和海神的女儿，是古金鳞岛邦最美丽的女人，她的真实名字叫仙后。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由于她美貌若天仙，如花似玉，就被一伙海盗掠到一个遥远的荒岛上了。仙后长大成人，又被海盗头领娶为镇岛夫人。此后，那头领便将他们出没的那座无名荒岛称为菊花岛。后来仙后生了一个女儿。再后来，仙后的女儿又生了好多女儿，这些女儿个个生得面若芙蓉，姿色如桃花。其中有一个叫拉叶的女儿更是美貌绝伦，比她的祖母还动人三分，堪称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拉叶不但美丽，而且还会弹琴，她的美貌和琴声引得周边各个岛邦的王宫大臣们纷纷前来求婚，来访者络绎不绝。远在西海金鳞岛的岛王虞姚，带着贵重的聘礼也加入到了求婚者的行列。可是到了菊花岛上，这些求婚的人全都被拒之门外。在岛上小住的日子里，金鳞岛王听说，这美人原本就是金鳞岛人的后裔。为讨回公理，替先辈报仇，一怒之下，金鳞岛王倾全岛五千甲兵、百余战船，将菊花岛上的海盗赶进大海，全都给淹死了，然后他以隆重的仪式将拉叶接回到金鳞岛邦。同时，凡在菊花岛上居住的、与金鳞岛有血缘关系的岛民也都被接回到祖先的家园——金鳞岛。就这样，拉叶成为岛邦王后，人称拉叶夫人。

但是金牛王不知，太尉苏梅克就是被赶出菊花岛的海盗之一，脱险后他潜入到金牛王国，并以能言善辩、阿谀奉承得到金牛王赏识，后被提升为太尉。再后来，他借金牛王的刀报了虞姚之仇。

金牛久王说：“我要去岛邦巡游，亲眼见见这个美人。”

金牛王连干三盅美酒，然后就将如此重任交托太尉苏梅克和左将军伊凯督办。

苏梅克先是派出两名使臣持一纸国书，乘快船出使金鳞岛邦。金国使臣登临小岛，面见了岛王虞姚，呈上国书，通报金牛国王巡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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