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面前的老人仔细打量着慕耶溪,然后赶紧说道:“进来吧,老头在就在等着你你。”然后转头对着院里面喊道:“老头子,你的小友来啦。”
慕耶溪跟着老人们走进院里,果然是四合院,东南西北合围一个院子,形成一个独立的小天地闹中取静,别有一份隐士的意味。院落的东边青砖砌起来的花坛里载了一棵石榴树,西边则栽了一棵桂树。
老人家引着慕耶溪走进正厅,荣老已经从书房里走出来,在厅里等候了。慕耶溪虽有些记忆模糊,但荣忆先生给人的感觉其实亲和和数字。荣忆发现慕耶溪有些拘谨,不禁笑着说道:“丫头,这才几天没见就感觉这么生分了吗。”慕耶溪羞涩地笑了笑。
慕耶溪好奇地打量着家里的陈设,靠墙有条案,条案上摆设着青瓷花瓶,一边花瓶里斜插着几支雪柳,另一边里插着几幅卷轴。还有一个老式的座钟,座钟是否精致还在走动,慕耶溪看了看没想到时间依然很准。条案的前面一张四方桌,桌子两遍是座椅,荣老先生和夫人各坐一遍。
东边墙上挂着一副虾戏图,一副葡萄果实图,再一副鹅戏图,右边是一组精美的檀木屏风。
慕耶溪坐在下手的右边位置。阿姨端来了泡好的茶,慕耶溪起立双手端起。
荣忆呵呵笑了起来,对夫人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卓悦音女士。”慕耶溪立刻起身微微弯腰敬礼,老人家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慕耶溪,示意慕耶溪不要那么拘礼。夫人看着慕耶溪的行为举止除了有意思拘谨之外,倒是进度有度十分得体,对着老爷子点点,表达了对老爷子的认同。
荣忆对夫人问道:“你看我这小友如何?”卓夫人笑着看着慕耶溪说道:“嗯,气质沉静举止有古风不徐不疾,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荣忆说呵呵笑出声来,“夫人与我所见略同啊。”慕耶溪脸有些微红,“多谢您的夸奖。”
夫人接话道:“今天一早就听到窗前喜鹊叽叽喳喳地叫,果然就迎来这位可爱的小友,真是喜事一桩。”
慕耶溪答道:“我也是三生有幸能摆放到两位高人隐士。”
荣忆对夫人眨了眨眼睛,然后又好奇问道:“高人隐士,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我们。”
慕耶溪浅笑说道:“那我解释一下,如果有不当的地方还请你宽待。高人,一是两位鹤发童颜一看就是高寿长者,比起我们这些小辈自然是高人;其二,高者,技艺高者,从您到润本集团视察巡视一圈。您对我集团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所以您才给我们留下这名片,高者见一至二然后推之气他,夫人亲自为我开门口便认出我,老人家的识人辨事也可谓高了。”
荣忆和夫人相视一笑友点了点头,荣忆继续问道:“那这个隐字怎么解释?”慕耶溪看着茶杯有一些咽口水,然后说道:“我能喝口茶吗?”
荣忆大笑道,“倒是我们失了礼数,喝吧,这可是我的珍藏。”慕耶溪端起茶杯请喋几口果然清润可口。忍不住说道:“果然好茶,这应该是明前茶,青黄稚嫩无苦寒之感,适合肠胃虚寒又爱茶之人。”
荣忆轻叩桌子表示慕耶溪都说中。夫人笑着答道:“真是聪明,这个茶也是老头子特意为我准备的,也就是你来了,才舍得拿出来。”
慕耶溪对两位人的招待的诚意十分感激,连忙说道:“谢谢您二老,实在是受宠若惊。”
慕耶溪突然想起自己带的礼物还没有送出,这时从包里取出一块绒布包裹的小物件,打开后是一方包浆圆润的黄石。
荣忆将石头拿在手里左右把玩爱不释手,一时忘了情境,慕耶溪又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说道:“我不知您会喜欢什么,这块丝绸手帕我看画面意境都十分好,便挑了这块送您,还希望你不嫌弃。”
夫人接过礼物十分欢喜,说道:“我收了这么礼物还是你的这块合我的喜好了。谢谢耶溪小友。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荣忆这才回过神来,夫人禁不住打趣道:“老小孩老小孩,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什么都忘了。”慕耶溪也开心跟着笑了,看着别人对自己的礼物爱不释手也是一大开心事。
夫人说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人就好啦,温婉又贴心看着就高兴。”荣忆笑着回答道:“你这是贪心了吧,小友就好。”
夫人笑着说:“对,对,是我贪心了,我们这个院子里来往人并不多,像你这样和我们心意的客人就更少了,所以我忍不住贪心了,别在意哈。”
慕耶溪笑着说:“我也很高兴拜访您二位,以后你们不嫌吵闹的话,我会经常来看你们。”
“好啊,我和老头子都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和话题不对的人说不到几句就打发了,遇到合意就总舍不得放走。”
荣忆听了这句话倒是赞同地说:“确实如此,年纪大了怕吵,可遇到合意的朋友又越觉得时间短暂,可能是年纪越大越珍惜时间,知道快乐的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试了,你的隐字还未解释呢?”
“隐,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在这闹市之中有这一方安静的小天地自然是隐。其二隐,就是出世之隐,您做着入世之事却过过素衣简食的朴素生活,以求精神之丰满这是出世之隐;您的陈设爱好,院有春花秋实,心有晴耕雨读,一生有爱人伴随,这是古人最理想之生活了。这是最后一层隐了。”
这一顿解释下来,引得两位老人开怀大笑。
“真希望你这样的小友多来看我啊,这样也让我体会一下“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啊”
慕耶溪答道:“心向往之。”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