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鹿穿越森林去当新一任萨满

      《骑着鹿穿越森林》是青年作家小托夫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故事的整体架构取材于鄂温克族的历史与现实,但通篇没有出现”鄂温克“三个字。(作者在后记中的原话)

        以前看简短书评推荐时,经常会读到一段话,大致意思是:XX作者在XX历史背景下运筹帷幄、谋篇布局,构筑/刻画了XX族群的发展史,堪称气势恢宏、波澜壮阔的史诗。 如果对小托夫的这部《骑着鹿穿越森林》进行评价,无法套用前述模板。但作者有他自己的方法,把一个行将消失的狩猎部落文明描绘得入木三分。作者的想象力来自于哪儿呢?是去过大兴安岭实地探访过鄂温克族牧民,坐过驯鹿拉的雪橇?还是仅凭相关史实、纪录片等资料,条分缕析地创造出了一个虚拟的部落?我不得而知。

        这部小说文字营造出的画面感令我对鄂温克族和驯鹿产生了兴趣。于是求助度娘,找到了一些照片。果然,与小托夫笔下的冰原镇很像。如果用画来比喻这部小说,这是一幅泼墨画,而非工笔画。大自然在作者笔下并不是摆设,他在关注小说人物命运的同时,也细致描写了山岭湖泊,以及一连串森林动物原住民——驯鹿、犴达罕(驼鹿)、狍子、松鼠、狗鱼……我猜,以他的性情,笔下的花,要么扎根于土壤,要么插在牛粪上,但不会置于花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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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索取掠夺有时候夸张到能令山河湖海扭曲、消失。 小说虚构的冰原镇里,镇民们原本在森林里打猎、养驯鹿,过游牧生活;后来响应政府号召从深山老林里下来成了林场伐木工人,靠砍伐树木为生;十几年过去,政府下令禁伐,开发当地生态旅游。 生态可持续发展、原住民文化保护、城镇化,这些都是很大的话题,作者通过讲述一个三角关系的爱情故事,把这些严肃的议题巧妙串联起来。一个关心即将消失的文明的人,一个始终对大自然有浓厚兴趣的人,我猜,他的内心是柔软的。

      作为一名读者,我总是很难概括出完整的小说剧情,利落地拎出主线,但却经常被一些对话、细节感动:

”是啊,我确实喜欢安静,伐木也确实能让人安静下来。可是,我们在林子里待了十年,也砍了十年树木。我们待过的地方,没了椴树,没了桦树,没了松树,松鼠没了家,鸟儿没了巢,没有一棵像样的树了,到处都光秃秃的。我们手中的电锯就像剃刀,山岭就像仙女,我们用电锯给她们剃光了头,让她们变得面目全非。没了先前的美丽,那她们还是仙女吗?看看这些山岭吧,我们来之前和我们走后是一样的吗?“

”几年后,哈库拿起猎枪,成为一个年轻的猎人。他和部落里的其他猎人一样,从不瞄准松鼠。他们认为,松鼠是森林里最可爱的生灵。松鼠见到人也不害怕,见到猎人也是如此,往往会出其不意地跳到他们的肩头,摸他们肩上挎着的猎枪,摸他们口袋里装着的食物,毛茸茸的大尾巴扫着他们的脸,痒痒的,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作者小托夫把自己潜伏进了小说,化身成小说中的人物”路平“,那是个常穷得赊账讨酒喝,坚持写诗,诗稿屡屡遭拒,当了十几年伐木工的汉人小伙子。在路平的眼里,距冰原镇两公里远的犴湖比瓦尔登湖可美丽多了,梭罗在瓦尔登湖畔住了两年不到就走了,路平却在冰天雪地里常住下去,不图别的,就图个自在。

        小说男主人公”哈库“的母亲是部落里最后一位萨满。在她身后,奔腾的历史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接着雾霭散去,尘埃落定。(小说原话)小说结尾一头白色的驯鹿赫然站立在哈库的家门口,这一情节预示哈库的老母亲死了。作者给”杀人嫌疑犯“哈库安排了骑着驯鹿跑出冰原镇,跑入了森林的结 局。而我暗暗希望他能继承老母亲的衣钵,继任新一任萨满。在山上与他山下的汉人兄弟路平一起过着内心隐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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