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与“娱乐” ——电子竞技与游戏

用生命去驾驭

对于游戏,我是外行。

因为从小人际关系就比较复杂,三六九等以及老到阿婆小到宝宝,具备了与各种年龄层交流的“惊人能力”,到高中的时候,这种人际关系的尝试几乎到了顶峰——在文科班的两年时间里,我换过26次同桌,因为视力也相当的好,几乎坐遍了全班的各个角落。受老师之托,到热闹的地方去“降温”,到不善言辞的人堆里去“起哄”。我喜欢光明正大义正辞严通过努力来获得,虽然遭遇到了越来越多的“不公平”,但是“公平,正义”在心里扎了根。对于游戏,尤其是网络的大型游戏,是不喜欢的, 因为游戏为了盈利是不惜一切代价的,被家长和门口的大妈讲述了几次自己的儿子是如何花钱买装备,甚至有一个甚至不上班一直想着通过网络游戏在家里“出人头地”之后,彻底对大型游戏没了好感。

然而,世界总是神奇的。有人毁在游戏里,有人就在游戏里茁壮成长起来。我班里有一个奇葩男孩子,特别痴迷游戏,他基本上不买什么装备,但是游戏也玩到风生水起。这个家伙每天中午11点50放学,只要老师不拖堂11点55准在网吧里,啃着面包开始打游戏。11点40从网吧结账,11点45准时出现在教室里上课。周而复始。理科各种满分,文科自己发自内心的有芥蒂,学科竞赛也做得很好。后来上了中科大。当然,这并不是对游戏的鼓励,因为我们不鼓励退学,退学以后成为比尔盖茨的并不多。退学作为他人生的重大转折成就了他,

但是并不适合任何人。

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这个神奇的“成也游戏,败也游戏”的神奇现象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文章?不同的人都在玩同样的游戏,为什么到最后的结果却浑然不同呢?

游戏的上上层,是竞技。这里面眼手心的协调和共同作战,全身心的浸润至于,是攀登,是提升,是比拼。是以电子游戏为媒介的人与人之间的对抗。是对思维,反应,协调能力以及意志力的比拼。本质上是游戏服务于人格的完善和健全,游戏在这里只是一个媒介,是为个人的发展服务的,人在对游戏世界的驾驭中完成了对自我的驾驭和对世界的初步认知。现实是一个世界,游戏是一个世界,这两个世界并行不悖。就好像找一个模拟的战场来释放自己的攻击性和让自己得到更好的锻炼一样。

游戏的中层,就是“玩”。虽然玩但是有节制。我老妈大概就属于这一种。她不会耽误自己收拾房间,接送孩子上学放学,也不会耽误家里的各种需要,通过游戏把业余的时间串联起来,让自己长了一些见识——她常常玩的游戏是牌类,麻将类,在我的推荐之下开始玩龙珠。妈妈开始闯荡牌场的时候已经中年,心态上比我们这些不眠不休的小年轻要好太多,甚至有的时候可以随意扔下胜券在握的牌局——任凭电脑连打五把,输赢自负。后来妈妈说,有些人欺人太甚,随便踢人。我说给你来个钻,你也随便踢——妈说我要那玩意儿干吗。确实,我有了钻以后也觉得好像每天不踢个把人人生就不完美一样的——事实上严重影响生活质量。曾经,我很羡慕母亲的潇洒,因为在我的同龄人里,都是不眠不休地被游戏疯狂控制的人。中文系的男生们到最后很多个四级不过,但是他们的时间都用来打游戏了。而游戏也打得一般般,浪费时间而已。人带着黑眼圈,有气无力,都成了游戏的奴隶。其实,“鸦片”是每个时代都有的,只不过换了不同的外衣而已,而如何应对,则是人类永恒的课题。

游戏+娱乐。游戏的下层。就是平日里所说的“小赌怡情”。游戏本身是无辜的。善用游戏的关卡和设计,会让你的人生从内在变得不同。当游戏与娱乐结合起来,它的风险就大大增加了。而当娱乐不只是浪费时间,而与现实开始混淆的时候,游戏就伸出它的魔爪,开始将你拽入毁灭的深渊。而碰巧这个时候你诸事不顺,心情不好,只想逃离现实的烦恼。那么,“娱乐至死”的魔鬼一定会收到你的信号,让你如愿以偿。

无限风光在险峰,愿我们此生,都能有一种攀登者的姿态,游戏都可以为我们服务而永不被它掌控。

在一个故事中,我第一次听到“竞技麻将”这个词儿。当然,是因为天津台的一档节目,叫“夜访百家”。老爷爷的名字一直没想起来,但是他的成长故事却着实让我难以忘怀。他小的时候就喜欢写作,上中学的时候费尽心力写了一个超级长篇,被老师说“你这写的是什么呀”。后来进入工厂,琢磨了一辈子,是个高级技工。后来退休以后人生就开挂了——申请了几十项国家专利,开办了自己的公司,后来有钱了之后买了一支球队,再后来坚持写作加入了中国作协,最重要的是,他认为中国传统麻将中的梅兰竹菊四块牌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代表,要求修正竞技麻将的规则——被称之为“中国竞技麻将第一人”。

最厉害的人,把人生活成了一场游戏。就像相声泰斗马三立谈及自己一生,说“就是玩儿”。他的著名段子《逗你玩》,无形中就是他人生的准则,也是人生的写照,最终成为人生的境界。

你游戏的是游戏,还是自我,是时间还是人际,游戏与否,都是人生的终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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