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篇记梦文说开去

昨天发了篇文记梦,本意除了文尾的后记,其实还有两点。

一是我喜欢看谍战剧,常常为当中掩护英雄而献身的小人物而感动,所以大约心里存了点心思:如果做不了英雄,那就做一个为英雄续命的路人甲吧。梦境把我这种情结梳理得很到位。梦到此梦,我醒来后是非常震惊于梦里那个她在能够保护英雄需要舍身时,竟是如此坦然、勇敢的,所以把它记下来。

二则是结尾处,我在梦里如此紧急的关头——生死未卜,在前往遭受毒打的路上——竟然心里还忧着给简友一个交代。这难道还不能给关心我的人以信心嘛?我的言下之意是:除非此种情况出现,我是不会轻易放弃写文的。

这难道不感动嘛?难道不应该闻者伤心见者赏贝嘛?哦,对不起,是伤悲。

结果没有啊,通通没有。

为何?由于我的写法问题,让简友们读到了另外两点:一是担忧我是否在映射现实里遭遇的不测;二是担心我是不是在用这种隐晦而文艺的方式告别,此后再也看不见灯下的动态了。

(鉴于女侠还会解梦,因为追问无果,我也不知道解读了些什么出来,但大约也没在我的本意里。或许是我潜意识里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但既然我还没意识到,那就暂且不说它。)

所以,从我的“一二”和简友的“一二”,这迥异的一二点能看到什么?我的“一二”是我本意,而简友的“一二”则是出于对我本人的忧虑,这也正从侧面说明了文本的适用性——从文本层面的解读来看,这一二三四,的确是都可以读出来的。但对于后者,我还是要略作辩解的,那篇文的我只是一个诚实的记梦者,如何梦,就如何写,没有加工。如果要从潜意识来归因,我也不承认,因为我无法控制,不背此锅。

这里我想扯远点,举个不当的例子。《古诗十九首》里的《行行重行行》我们都学过,但直到我读叶嘉莹先生讲古诗词时才看到,原来这首诗的迷人之处还在于其双重视角:无论从行者角度,或者待归者的角度,这首诗都是适用的。

当然,写的人倒不一定在写的时候就已经预设诗适用于远行者与待归者双方立场,但在后世的解读文本中,大家就会发现,的确都适用!这也使得《行行重行行》一诗到底是在写远行者还是待归者这个问题,千百年来,争论不休。

附上原诗,大家可以一读,看看是否,无论代入远行者,或是在家里等待远行者归来的思妇,都恰当?

《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这个例子颇有点厚脸皮,我无非是想说明,有时候笔者想要让读者读到的,和读者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可能南辕北辙。但必须承认,无论何种解法,都是正确的,而且读者想得也许会更多,更深入。

回归我的问题。由此我也想到,为什么大家会产生第二点想法?我想原因至少也有两点:

第一,简友们建立的这种线上的联系,其实很脆弱。系统的崩盘(尽管比较少见,但也并非全无可能),或者第二种更常见的情况——有人主动离去。我虽然来的时间短,但也已经见惯这种情形。

那第二点,我就奇了怪了,似乎总有文友担忧我会跑路。

(掀桌),我为什么要跑路啊?是给的工资不高还是这里的人不值得交啊?哦,工资是不高,一天一个茶叶蛋,但后者却是多么宝贵的啊。试想,此世上有多么多名家名作,那么多值得读的书,那么多值得看的风景,为什么他们舍得花时间每天来读这种并不一定有所得的文字啊?这难道不值得珍惜嘛。

所以,今天这篇文呢,实际可能也并不产生什么阅读价值,但出于对关心我的友友的感动,灯下在此也要给大家一点信心。昨日给我发了个日更100天的徽章,接下来我的初步目标呢,是拿到日更S1赛季的王者徽章。


记住,我要做王者。

我的Flag立在这里了。


最后再说一下为什么要写古诗词相关。我是很懒的一个人,如非必要,能不动笔我是不会动笔的。但我有时候又会突然觉得:文字是无所不能的。开始动笔才发现,文字可能无所不能,但我的文字却是有很多不能。所以,为了让自己的笔更厉害点,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狠办法——“以写代读”。因为一定要写点什么,而倒逼自己去读一点什么。

那这种写的获益在哪里呢?

举个简单例子,前两天一场答题的终极一问就是我的高光时刻,题目问:与说“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这句话同时代的人是谁?家人都还没读懂题目,我已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元稹。我也清楚地知道,我能马上反应过来,并不源自于我以前念的书,而的确得益于这段时间来的学习——有一种十五岁,叫李白的十五岁:“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

尽管,掌握这点知识于实际生活来说其实并无甚实用价值,但每了解到一点知识,每每看到一点诗人的经历,都让人物在我心里的印象一点点丰满起来。历史人物都不是纸片人,他们曾经鲜活地存在过,有过各种各样的……糟了,又到1900字了。那就停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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