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布雷塔不太受欢迎。她有一个小团体，他们也不受欢迎。拉什达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她的父母非常虔诚，所以他们不能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社交。

如果有流言蜚语，或者丑闻，布雷塔能知道的唯一方法就是偷听别人的谈话。她很擅长这个。

在康伯小姐的课上，布雷塔坐在前排，假装在课本里找东西。一群男孩挤在一部手机旁，发出的声音就像猴子在香蕉树下发出的声音。他们在谈论电子游戏。让他们兴奋的通常不是游戏就是名人的色情图片。偶尔是一辆车。

在他们看来，这款游戏与众不同。而且这是为A.P.E.的游戏体验舱独家发行的。

布雷塔注意到的是那个体验舱。

“我圣诞节会买一个，”其中一个男孩说。

“你知道它要花多少钱吗?你爸爸去哪赚那么多钱?家里有矿吗?”

“他们会发布一个活动版本。它和游戏捆绑发行，不是吗?”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如果为了发行一款MMORPG，体验成本过于昂贵，就没人玩了。那就变成ORPG了。我跟你说，圣诞节的促销版。或者“黑色星期五”肯定可以。”

"除非他们白送，否则想都别想了。"

布雷塔想转过身说:“我家里也有一个。” 但她没有这样说。

他们可能会叫她骗子。她肯定回答不了他们的任何问题。即使他们相信她，如果不给他们玩，反而适得其反。再说了，她也并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她一直听到人们在谈论这款新游戏。她想知道爸爸是不是打算这样赚钱。她知道MMORPG是什么，也知道人们玩这类游戏时会有多疯狂。游戏中的道具有时甚至会以真钱出售!

就算这些东西不存在也没关系。它的价值是基于需求的，如果书呆子们想要以荒谬的价格购买1和0，这就是它们的价值。也许爸爸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虽然这看起来不太可能。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时，客厅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嗡嗡声。门是关着的。她慢慢地把它打开，以便能让她的头通过缝隙。

体验舱在发光。它是灰色和蓝色的，蓝色的部分在光中跳动。她盯着它看了几秒钟，但她看到的是一个发光的大箱子。这并不是很刺激。

她的父亲，满身是汗，睡眼惺忪，当晚晚些时候才出来。正好赶上家庭聚餐。

“你臭死了，”妈妈说。

他闻了闻腋窝，咧嘴一笑。“是的。我乐意。”

她坚持让他在吃饭前洗个澡，这一次他没有和她争论。他闻起来真的不好闻。

布雷塔认为，如果他们真的推出了廉价版的体验舱，除臭剂的销量必定火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