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你真的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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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静思|文

中午吃饭时间,无意中点开了腾讯视频,看到了朴树两个字出现在了《奇遇人生》,最近几年基本上他出现的节目我都会看,于是打开了视频。这一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把《奇遇人生》每一期的节目全部看完了才过瘾。

而对于朴树这一期,看完之后,一直很想写写他。写文章一年多了,对于明星我一般都是不写的,因为我对于他的了解只能是网上的信息,我只能通过网上的信息资料来揣测他,而这些只能是我的揣测,我无法看到真实的他们。

对于朴树也是如此,他的《生如夏花》、《那些花儿》火遍全国的时候,我并没有听过。我甚至在05年读大学的时候,才知道有《快乐大本营》这一节目。他的歌也是大学毕业后偶然听到,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唱首歌的人是朴树,仅此而已。

再后来,跨界歌手的节目上,人们关心的点是那么久没有出现的朴树变成什么样了,是否还是我们心中的那个样子,最后变成了: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他的回答,我缺钱了。

这之后,便没了他的消息。

他再次出现是在《大事发声》,以往的嘉宾都会有视频介绍,而朴树这一期,只是在节目开始打了一行字:因为是朴树,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直接看录音棚现场吧。我当时看的时候播放量是900万次,当时是午休时间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全程屏气凝神地看了两个多小时。原本一个多小时的直播,我看完一遍又点回去,直到上班时间,那天下午上班整个人像是丢了魂。这一个多小时,听得过瘾,感受得过瘾,我看到了羞涩的朴树,对音乐执着的朴树,对自己较真的朴树。这一期节目在网络上留下的信息是:朴树在《大事发声》边哭边唱,一度哽咽。

此后,我开始循环播放收听他的《清白之年》、《猎户星座》、《空帆船》、《在木星》……,每天上下班路上循环播放,手机里不再播放其它歌,只有这些。在他一遍遍哼唱中,我一遍遍思考着自己。

再后来,就是《奇遇人生》,看完之后节目中的他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脑海里一直蹦出来的念头便是:朴树,你真的不必这样。于是就很想写写关于他的什么东西,就像对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朋友,他在我生活中的某时某刻触动了我心灵的某个部分,我很想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今早凌晨4:30,我醒了,便不想再睡了, 于是打开了电脑,输入了这几天一直停留在我脑海的这句:朴树你真的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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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所有的文字,仅是基于这一期节目带给我的感受,我没有去查阅有关节目任何资料。关于古巴这个国家也是如此,仅仅是感受。

节目一开始,大屏幕缩成了几个字,形成了一段话:地球五亿一千万平方公里,人类七十四亿四千万,当我们凝视世界时,世界也在凝视我们。我们遇见他们时,我们也遇见了自己,出发是一切的开始。

然后就是一个人孤独仰望满天星空的图片。

我们人类是地球渺小的存在,却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们每个人都是。我们探寻世界,我们寻找自己。我们看别人的故事,感受自己的人生。在人生的路上,某一天,你到了某一个地方,遇到了某一个人,你突然明白了人生。

古巴,热情似火的城市,很开放,却也很落后,到处充满着冲击。而朴树内敛,拘谨、真诚、敏感,简单、疏离。他和这个国家的特质充满着碰撞。节目最后的采访问题,为什么选择参加这个节目的录制。他的回答:年初的时候情绪特别不好,就想找一个地方散散心,刚好节目组找到他,问他要不要去古巴。古巴听上去够远,而且非常吸引他,于是他就答应了。答应完之后,临出发了他又犹豫了,觉得还不如待在家里。

“古巴听上去足够远。”从这句话能看出来,当时他情绪特别不好,所以他想去一个很远很远的远方,他试图在一个足够远的远方寻找未知的自己。远方总是能给我们希望。也许这就是我们对于远方充满无比期待的原因吧。

“非常吸引我。”他知道古巴和他会发生碰撞与冲突, 而他想试一试这种碰撞与冲突会带来什么。

朴树在节目一开始就表示了他后悔答应了,他觉得现在随着年龄增大, 好像去哪都影响不了自己,去哪变成了一件不重要的事情,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他是在追随着自己心的感觉,不管他在节目中去捡别人随意丢弃的塑料瓶也好,晚上江边散步时看到别人钓上来的鱼试图买来放生也好,对于机车体验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开心地享受也好,甚至是在节目中一股脑说出了对于节目组的不满也好。

他只是按着的心意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因为他的善良,因为他对于节目的尊重,他让自己进入角色,尽可能地在不违背自己的情况下,礼貌性地完成它。因为善良,他不忍心伤害别人,也对于自己的行为言语可能伤害到别人表示不安。

于是你能看到他在节目中尽可能地让自己适应这个节目,可是有些他还是做不到,比如见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人, 谈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题,说着礼貌性的话语,他很累,他试图与自己的内心妥协,可是他做不到。

于是他爆发了对于节目安排的不满,他表达了哪些是他不喜欢的事情,比如不喜欢那么多摄影机跟着他,这让他无法放松,镜头让他无法自如。他更愿意看街头那些艺人随意唱,随意跳。

在与当地歌手一起创作歌曲的时候,他有时觉得言语是多余的,音乐一起来,他便觉得感觉对了。于是他觉得之前大家礼貌性的问候,聊天,是在浪费时间,不如音乐。

在坐机车这件事上,他一开始很抗拒,他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尝试。后来,被别人推了一把,他尝试了,结果他喜欢了这件事,后来他开始试着享受这件事。

他试图尝试一些他不敢尝试的事情,但是他不会主动去尝试,必须别人推他一把。

阿雅的放松,让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享受不了当下,他很别扭,他在扭着自己。他还无法做到与自己和解,无法完全接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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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自己内心的混蛋出来,让自己和别人都看见。我们每个人都有善和恶的一面,在朴树那里,“善”经常自觉跑出来,他把自己的“恶”隐藏。可是他又觉得那不是真实的自己,于是刻意让自己的“恶”出来。我猜测他应该是信佛的,就像开头他所讲的老鹰的故事一样,他觉得人生就应该经历一些磨难。也许他认为人生是苦的。

似乎只有经历了磨难的人生才是值得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人生。我们太多人不敢拥有快乐,不敢追求幸福。我们怕自身的劣根性,我们试图隐藏。

我在自己孩子成长的过程中,看到他有时忽然冒出来的邪恶念头,由最初的震惊担忧打压,后来逐渐坦然。

我们总想压制自己的“恶”念,不让它跑出来,似乎它一旦跑出来了,便不再是那个“善”的自己。

这是整个这期节目中,最触动我的点。他不但想让自己的“混蛋”出来,自己看见,还要让别人看见。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样,真的不必这样刻意让自己的“恶”出来。这种刻意,这种抗争,让人心疼。他还在与自己抗争,他还无法完全接纳自己,他想看看真实的自己,也想让别人看看真实的自己。

我们自身的“善”与“恶”,由着我们的本性自然而然就好。我无力于争辩,“人之初性本善与恶”的问题。

有些人与自己的和解,是与全世界和谐相处,比如阿雅;而有人与自己的和解,是与自己和谐相处,比如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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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骑行机车后,开始享受风,享受速度,享受这次古巴之行,人群中,镜头中,不自在的朴树,开始一点点打开自己,他开始放松,开始松弛。他与古巴的碰撞冲击之后,他开始找到自己的平衡。

他还在探索自己的路上,他还在寻找最终的自己,他还在执着于自己,他愿意把自己交给时间。

时间将会给我们一个未知的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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