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安徽天气:雨

今天是5月12日,是汶川地震十周年,也是附中毕业生回校展。

上午在寝室百无聊赖的“躲雨”,下午去了邻村,偶遇一家很棒的书店:先锋书店。短暂逗留,便是下午三点。今日下午三点的杭州,在举行附中毕业生回校展开幕式,我在安徽某条巷尾的先锋书店。我本该在杭州,本该是他们的一份子,不是吗?

今天一条朋友圈都不想错过,我盯着手机屏幕,盼望着哪位同学能来段视频直播,好让像我们这些离开附中,在五湖四海的同学们也能看上,也能让自己有置身在附中小山上的感觉。我的同学们都很优秀,他们都是新兴的青年艺术家,油画,国画,版画,装置,各类艺术作品都有,且都极出彩,那一张张画,一个个孤独而又优秀的灵魂,让我觉得我们之间距离面对着面,却又像天上的云那样触不可及。张老师说:我是上一届毕业生的老师,不要忘记你们的梦想。学生谨遵教诲。

离开附中一年的时间,在西安也将近一年,这一年,我收获了什么?我做到张老师说的了吗?

还记得去年还在附中山上的时候,最后阶段,每日是张老师的陪伴让我不那么忧郁。他每天比我们这些准考生还积极,没有打鸡血的状态,却总让人觉得有种依靠的力量,永远有用不完的劲给我们讲画,永远也说不腻那些基本点,永远也不烦我们的老问题,只希望不再日复一日。我记得那双有力的手,在我的画报上留下他柔韧有力的线条,不厌其烦的画出每一个小细节,告诉我两年前没有好好学画留下的遗漏问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张老师身上,我清清楚楚的懂得了这句话并真希望如此。

我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不会表达,在当时,我只知道绘画能说出我说不出的话。我爱,我痴,我迷,我为它疯狂,为它着了魔。绘画,艺术,我永远也不懂,永远也追不上它的步伐。

在最后的艺考阶段,人心慌慌,人人都很疲惫,只求战争快来临,给个刺激和痛快。因此,没有人懂我日渐灰暗的颜色的原因,那就是我日渐低沉的心情。没人懂我拼了命把对象画像,不求画准外象,只求神准如模特的原因,那是因为我认为只有画准一个人的神,才算是画过这个人,认识这个模特。没人懂我每日流连于墙上那几张并不那么出彩的画的原因,那是因为我觉得那几张画像极了我自己,孤僻又倔强。张老师对我的认识却像是直接从陌生老师到知己。他不说,但我知道,他都明白。他不会像其他老师一样,总是想让我走上“正道”,把一个人画像在艺考时不重要,只有把人画的比例动态形准才能是高分卷。张老师不会阻止我画我自己的东西,他也不会将那些要点强硬的灌输到我的脑子里给我洗脑。他知道我是个爱观察的画者,他带我更深更细致的观察,将他画出的细微和我的做对比,无形之间,告诉我根本问题在哪。他不是速成班里的老师,他是因材施教,懂的育教于人的好老师。

张老师不注重穿着打扮,冬天的杭州,他的外套常是那件绿色棉袄,下身一条灰色运动裤,天气更冷时,配上一条红围巾。每日戴着他的远视眼睛,给在作画的同学示范画时戴着,楼道里看到同学跟他打招呼时便脱下,一副眼镜,小小的镜片,他总爱把眼镜架在鼻梁之下,然后抬眼看我,颇有一种老先生的味道。他朴素,每顿和我们学生吃的一样,没有大鱼大肉,吃饱就行。我总是看到他在画室里,等到学生都散去,低头捡地上能用的笔,拾起被人踩的乱糟糟的画,而后关灯离开。我总觉得,张老师像是个行者,总在默默地出来承担一份责任,给予一份力量。

我从没希望能成为个艺术家,即使是现在,也没指望自己能成为个优秀的设计师,我只希望,能成为张老师身后的一份子,认真踏实的学,默默的告诉,不计较付出,只是单纯做件事情,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喜欢。像个踽踽独行的行者,留着一份情怀。

如附中般,附中,永远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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