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读岁月(三):日常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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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要过零陵上班,这个月yQ影响还未去上过班。昨晚班长来电说重新调整班次,静默期间住零陵的公司领导替我们值了两个班,现在上班必须在四十八小时内重作核酸。非常时期,经领导同意,大家上连班,少去检测的啰嗦。考虑我年纪大,领导代的班算我的,这月就从26号下午接班,到三十号下午五点下班。感谢领导!感谢兄弟们!

连续上九十六个小时班,不能离开值班室,以前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比变码居家隔离时间还长一天。就算是与家住零陵的兄弟们同享荣华,大家都体验一把静默隔离的滋味。

只是连续上班,儿子有四天无人照料生活,最怕他手机静音,闹钟不响,会迟到,吃饭在学校食堂可解决。他班主任教数学的,讲究的是说一不二,对学生及家长的严格要求在整个四中闻名遐迩。虽然年纪只比我大一两个早晨,说真的心里对他有顾忌,怕他来电。前几天一次忘记在家长群里上报儿子和我的健康码和行程码,被他亲自打电话教训一通:

"你就这样关心你儿子的?到底儿子读书重要还是你自己的破事重要?……"

训了一大通,我都没搞懂他话语的逻辑关系,因果关系,教数学的不能与语文老师比,我唯唯诺诺地认错半晌,没得到谅解吧,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昨晚学校要求学生家长要在6:30线上参与《关注青少年心里健康成长》网课学习,并截图发家长群上报。家里来客人,做饭弄菜喝酒的,自己早将这事丢到爪哇岛去了,晚上九点半就接到班主任电话,全靠陪客喝了两杯,胆气较粗,听完训斥后自己也硬气地回答一句:我那儿子不听话,早不想要了,哪要的哪拿去!

晚上接儿子回家的路上,告诉他班主任又训我了,问他班主任训了他没有,他说唐老师昨晚喝多了,一直在教室外打电话,应该是训了很多家长,下次他打电话来,你问他喝了酒没,喝了酒别理他,有事我找他。我突然觉得在儿子面前聊这事错了,这小子自小喜欢张飞,不理关羽的,现在身材牛高马大,力气也大,控制不住情绪,若言语对先生不敬就会有损我三槐门风,两晋家声。赶紧慎重地提醒他一句,一定不准对先生不敬!

早上5:30的闹钟未响,家里的小狗乐乐就对着我房门叫两声,似乎在催我起床。小乐乐还是很有灵性的,这长时间我毎天早上这个点起床弄早歺,它已记住了时间,即使不设闹钟,它也会叫醒我。

几天前自已酿制的甜糯米酒已经成功,昨晚舀了一点给儿子品偿,他说比甜,马马虎虎过得去,他妈的,对老子的要求太高。自以为此甜酒应比外面买的品质好,糯米是农村大妹自种的,没洒农药;酒曲是前几天去冷水滩普里桥镇农村集市上买的草药酒曲,比酵母曲好些多。

早歺就做甜酒汤圆鸡蛋。不需要技术,就和糯米粉做汤圆需要点时间。夜半及清早时候不宜,怕影响邻居家休息,不敢洗衣服。

6:20请公子起床洗漱就歺,六点四十五左右出门上学。我则给他折衣叠被。

最瞧不惯这小子总是不折衣叠被洗鞋,多年来磨破了他娘的嘴皮,从来不干一下,还振振有词地说那是将来的女友(老婆)的工作。想的长远,就怕这远大理想实现不了,人家屋里娇滴滴的独生公主,凭啥给你这寒门小子洗衣做饭。

7:00钟,天已大亮,步行三里左右去菜市场买菜。雨已歇,路还是湿的,地面的落叶早被环卫工人收拾了。冬日雨后的清晨,空气有点凉沁,走在路上脚步轻盈,身心愉悦。

当医生的同学告诉我要多走路,对糖尿病人很好。自己以前在家里是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趟下绝不坐着的,每夜两点睡觉是很早的事,早上九点起床很正常,浑身无力,精神萎靡。陪读以来,改变作息时间后,每天走路不下15000步,倒是觉得精力尚可。看来医生的建议很科学,有效果。

买菜需要花时间,信步走在热闹的市场里,混迹在陌生的人群中,孤独似乎也远去了。

家里小子嘴叼味重,不好安排,这是陪读最感辛苦的事。买的几本菜谱没发挥多少作用,专业技术交给专业人士做才精致,这话不错的。

8:00点到家,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由它去胡搅蛮缠,自己将乐乐放出,陪它去公司院内巡视它的领地。

家中它才是爷,只要没安排好它,它就会对你怒吼,即使棍棒相加,它也有它的坚持。老婆在家时它还略有收敛,知晓她的淫威,家法伺候绝不留情。我在它眼里就是微尘,抑或是奴隶,只要到点没陪它遛达,没给它加粮送水,那叫声整栋楼的住家都以为我在虐待它。实在是冤枉的,我哪敢怠慢它,每次女儿回家,它不知向女儿告了多少状,害得我总被女儿埋怨的。

有次心里实在忍不住怒火,对它说哪天要清蒸或红烧了它,它在围栏内又叫又跳的表示抗议,吱着惨白的狗牙,那神情有点恐怖,从此后我不敢轻易威胁它。

9:00点安排好狗爷,收衣晒衣,拖地搞卫生。

9:30设定闹钟到11:00点,给自己倒杯茶,躺沙发上开始关注学校家长群,还有公司工作群以及别的微信群的消息,进入拜读友友们的大作。

偶尔去与周公约会,问问南柯太守的入梦大法,那是值得庆幸的事,但时间实在是太短,不敢太过入深,所以给自己设定闹钟,怕与周公聊得兴起不知时辰。

11:00点,收拾菜蔬,准备儿子的中歺,若是自己一个人,就算辟谷也无关紧要。

家道贫寒,能省则省,两菜一汤,比我小时候过年不差了。

酒虽然是我的哥,其实我也不想喝,但自己一个人发呆,总要寻点寄托?有酒不喝也不对。

儿子中午必须要休息半个小时,弥补夜晚的损失。不需他设闹钟,我守到一点四十叫醒他。

下午2:00__4:00点,天寒地冷的,公交院内无人,即使有也是我不认识的。出租房无电视,怕影响儿子学习,没有置买。我在屋内踱步,从客厅窗台到阳台十四步,从阳台到客厅也是十四步。养的二十多盆花草也用不着天天修剪。这是每天最煎熬的时间。

手机屏幕太小,老眼昏花,不适合久观,很想去修炼一门静功,可惜认识的人里没有炼功的。

4:30钟以后还是充实的,煮饭做菜,5:20步行送饭到校,返回家约6:00时。

等下晚上10:30钟,独自在家不如步行接儿子,虽说治安安全,谁也不敢担保意外,十多天前,在儿子返回的途中,夜宵摊上,喝了酒的年轻人意气风发,大打出手,双方几人舞凳弄刀的,血流满地。自己武功已废,就这一个儿子,再也生不出来,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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