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最后的人性

临别的回眸，让我再多看了两眼LQ中的人性。

周日中午，正和同事一起吃饭，阿香发了一条微信给我：“叫LQH明天回校拿调动申请表，约下远景小学校长，去远景小学盖章。把周燕红、黄凤丹的一起拿到远景小学盖章。”一看就是一字不改转发的。

我没顾得细看，以为就是叫我自己拿申请表去小学盖章。

回到家，仔细地看了才明白要我把三个人的表一起拿去盖章。

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跑？我一下子冒出这个疑问。别人都是自己跑自己的。

其实不说我也清楚要我干什么了，领导会做什么已经可以料到了。我也就想好我该怎么做了。

但毕竟是领导，有我意料不到的地方。

领导的表现真的是可圈可点。

晚上我打电话给香问什么时间向谁拿表。她说：“我是转发袁进胜的微信，没有仔细看，不清楚。你看到他要你干什么？”

我再追问，电话那头她好像不知道该找谁，沉吟片刻说：“那明天十点找……我吧，小袁也在。”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学校，找到香，她拿出一个大信封，拿出三个人的申请表，先随意翻看，说了两句，就交待我要去找小学校长盖章，然后把表交到指导中心；顺带说了一句三个人的表一起盖章。

我完全可以质问她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跑三个人的事情，我完全可以say NO。

但是我认为争这点闲气伤肝动肺不值，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当默认我知道领导要我做的事情。

面对领导，我已经懒得多费口舌。就当我是阿Q精神吧，用无语表达我的鄙视，无以复加。

这时梁校进来找资料，香到一边接电话。我想我需要做的已明了，就略略向梁校示意“我走了”，然后出了门。

香又追出来喊住我，告诉我指导中心在哪里，坐什么车；全程木无表情以冷淡的语气跟我说。

我回以一句冷淡的“好”。

这些都是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明确地说要我帮另外两个人盖章交表，因为这不是我本分该做的。最后一天还要使唤人做事而不需要任何说辞。

我不明白最后一天她为什么这个样子。

也许她对学校安排她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心存怨念。

也许她要告诉我这不是她安排也不是她通知我去做的，她仅仅是替人转发信息转交表格而已。

也许她需要calm down的语气，稳定人的情绪，不刺激我。我确实全程很冷静。

也许……她要应证竞聘评分表上的评价。

既然我对你来了个赤裸裸，也就没有必要跟你玩什么温情脉脉。

最后一天，我冷眼旁观领导运用领导的智慧，施展领导做事的技巧，很智巧地把人给“水”了。

好吧，既然你对我来了个赤裸裸，我也就没有必要跟你玩什么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