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饭后，在楼上看云看月亮，今晚几乎没什么风，白天的余热还有一些残留。

就算是在顶楼，还是能听到玉米脱粒机工作的声音，如果走到围栏旁边，还能听到邻居家挥动锅铲发出的声音，想必是刚忙完，这会儿才炒菜吃饭。

前些天放假之后回家躺了两天，正值农忙时期。再次出门的时候，透过车窗看见了小时候就见过的的那个女人。她还是心智不成熟的样子，在田间地头走来走去。

而我跟她的交集，是早些年家里还有老人，还在种地的时候。我的浪漫是刻在骨子里的，我的衣服也大多具有少女心，那一次我穿了一件蓝色绣有花的衣服，那个女人路过看见后就边笑着边指着我的衣服，我吓得直接跑到爷爷身后。爷爷不满我的举动，他向来不喜我的胆小，但还是挡在我前面，“她又没干嘛，你怕什么？”

如今，农忙时，她还在田间地头走来走去。也许看见像我曾经那样的小姑娘，她还是会上前。我也早已告别了那时候的稚嫩，但是她如果在我面前，我还是会害怕得逃跑，但应该不会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当然再也没有能躲的避风港。成长的残酷代价大概就这样了吧。

出差的时候，曾经的老师就坐在一起旁边。她曾经是我的老师，教给我太对东西。我曾经无比崇拜她，想着成为那样的人但又深知太遥远，一晃眼，我们就坐在一样的位置，做着同样的事。当她拿着某个问题来询问我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表达那种情绪，也不知在想什么，鼻子就突然发酸。

我好像还是一个小女孩，但又好像赶了好长好长的路。在这个过程中一路走，一路失去了一些什么。

今晚的月亮明明是半弦月，月光竟也笼罩了这片大地，大概是守护还在忙活的人们吧。从来都如此吧，照了一代又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