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我的朋友们

细说,其实说的并不细,许多事还是没能像刻磁带一样记下来。不过这样也好,我很想该记住的事记住,也就是那些快乐的瞬间,开怀的时刻,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宁愿永远也不要想起来,由它们在背后随风飘散吧。

        开篇的第一个人,我想写一写老潘,他是除了同村的发小之外,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人,那是十年前,涛哥刚上台的时候,我们认识的。我们都在西河的一个初中。那一年我们上初二,并且在一个寝室,我不知道班主任是不是看上了我的床铺位置,让我当了寝室长,其实也就是他在工作上的一个联系人。我们寝室有几个人我已经记不清了,人员几经更迭,剩下老潘、阿驴、军师、日本大头子、胡,陆乘龙,还有一个没外号的和我,后来又有一个初一年级的小兄弟。没更迭之前,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个和我同姓的人被班主任吓得退学了,只记得我们曾经吃过一个星期辣条,半夜乱到很晚,而且胆小怕事,小心翼翼。

      老潘是一个不很显眼的人,初二一年我们同班兼一个寝室,他没有做过很特别的事,我们之间不温不火,不远不近。只记得他很喜欢打乒乓球,早上不吃饭一直打到上课。但是到了初三,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不是常常,是天天,因为我们就一套家伙,他买菜、我买汤,各买各的馍,并且和老板混熟了,他们家小灶吃的肥肉也能搞两块,不过听说他们是回民同胞,不常吃。不过初三我和老潘不一个班了,但是和阿驴还是一个班、一个宿舍,日本大头子不一个班,但一个宿舍,军师别后两茫茫,那一位在毕业的时候合过一张影,人不错。后来日本大头子上了东关,会考的时候碰见过一次,还去了他们寝室玩,日本大头子叫张泽钦,我还给他刻过一张章,当然刻的不好。后来不知道可爱的老张怎么样了。我一直很怀念,怀念那家拉面馆,和日本大头子第一次去的那家。阿驴家离得比较近,我和老潘都去过,但是屈指算来,已经有几年没有联系了。军师,之所以叫军师是因为象棋下得好,初二之后不知所踪,消失在了渺茫的人海里。陆乘龙也不知去向。初三和老潘一起吃饭不说,最重要的是陪伴的时间长,印象深刻,没事谈谈心,并且十年来联系没断,从来没闹过别扭,老潘脾气很好,慢性子,冷静,他在我最初的那些朋友里就像四大文明古国中的中国,“文明”从来没有中断。每年我们都还私下聚一聚,喝一两,并且见了他的女朋友,很不错,我说的是人不错,不是学历。

      老潘和他女朋友都是一个学校的,大学,但是不一级,也没在学校见过,毕业后经别人介绍认识的。应这位老伙伴之邀,我写了一首词,祝福他们在一起,在词的末尾,我盼着他们有自己的小孩,长大叫我叔叔。

      其实我和老潘到高一又一个班了,但是他异常安静,一年里大家没说过多少话,又变得不温不火,不远不近。胡也在一个高中,高二的时候他们住一块。记得高一刚开学,我们仨就在外面操场睡,里边实在太热。同学不说千千万万,也有成百上千了吧,是因为性格,还是因为气场,我们成为了很多年来印入心底的朋友。

      写也写不完以前,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以后吧。

      第二个人我想说说大胖,第三个人我想说说郭辉。

      大胖是在高四一个班的,经过几次调座位我们坐得近了,一开始感觉很远,不知不觉就在一块玩得多了。高四很多老朋友,但是大胖是新朋友,没想到在毕业照中的那么多人,最后剩下的就剩下大胖,班长王恒、老高、老孟、老铁、老沈、大卫和一两个女生。我不知道我没有说到的朋友会不会伤心,但是我很伤心,我想不起来你们了。我每次回学校的第一站,就是大胖家,高中毕业之后,大胖帮我申请了一个Q号,我当时只是听说,但是不知道怎么玩,不知网络为何物,当然它只是网络之中的一个小小的工具而已。但是这个工具让我联系上了一个想念很久的人,后来像喝了一顿酒,而且不胜酒力,差点呕出血来。我和大胖综合都挺好的,英语都挺差的,不过他数学好,是长项,我的数学和英语一样是短项。高考的时候他比我多考了几分,很不幸却在同一个档次,我说上三本,他不上,本来我们还商量着上同一个专科呢,但是由于我数学不好而作罢。我还是抑制不了心里的欲望,上了三本,当时唯一吸引我的,就是专业。我问班主任,班主任说三本和二本一样,只是多点学费。但是我去了才明白,老班他没有上过三本,要么就是没上过二本。当然,说这些没用了,学历这东西,整体上还是有含金量的,但是具体到某个人,含沙含水就不一定了。老子决定,虽然不悔上大学,但是后悔图名利。我要靠自己的努力生活。大胖专升本了,每到有重要的事,我总会想到他,想着商量一下,包括感情以及感情以外的事。我们不是鸟儿,不会飞,但是我们幸运有朋友,朋友是形形色色的,在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地点,他们的作用可能不同,但是经过岁月的积淀,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总会有几个留下来,伴我们一起成长。有一次和大胖一起玩,他无意中说起一个人,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差点说不出了,只感觉幼稚,无知,很好笑,只是三言两语带过而已。我写过很多诗歌,但是像吴承恩写《西游记》自己不会取经一样,我写的爱情诗,只是想象,借鉴,和模仿而已,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爱情,但是我知道人们一定会结婚,生活就是让我们晒晒太阳,看看风雨。仁者不忧,智者不惑,我们平平淡淡的日子,也许才会长长远远。只是有些事,回想起来好像不一般,只是应了一句“当时只道是平常”而已。

      在高四的最后阶段,大胖回家了几天,我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我当时想,可能这样才叫朋友吧,他的气息,仿佛已经与自己息息相关。我们寝室住对门,而且常常踢球。虽然有升学压力,但是也玩。有一回在宿舍打扑克,大胖洒脱到了穿个开线的裤衩子,笑歪全场。毕业的时候,我们照了几张照片,我转到了空间,我们照片上的那一群人,可能很难聚得全了。怎么忘了再磊这个骚货,老沈发个心情,他说,骚货,你有男朋友了。我和老沈上的都是本科末班车,在大学开学之前的暑假里,我们有不少联系,从心理上也感觉更近了,老孟也经常打电话,大学四年,老孟来玩了两次。在这的有郑军,郑金华,另外几个我就不认识了,有体育班的和应届班的。明年大胖也要毕业了,我很希望能够多一些联系,多一些相逢,就算大家天南地北,也希望友谊天长地久,维系到永远。大胖加油,大胖脾气也很好,难道我们都是同一类有理想,有修养,有追求的年轻人,呵呵。

      郭辉是我上大学第一天认识的人,并且同一个寝室四年,朝夕相处,郭辉的种种优良品德我就不说了,什么早上最早起,天天上自习,叠被子,考上中科院,目前正在复试,近来又学会了幽默等等。在我看过的书里,有一个人和他相似,如果日后没有变化,他绝对有萧何之德,就像另一位朋友有陈平之智。大家不要误会,这只是个比喻,我绝不是汉初风云人物中的任何一位,这只是比喻。太史公著书的伟大之处,就是把许多牛逼人物的早年都写的很真实,这种精神,可能与他老人家遭遇过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有关吧。

      在大学里郭辉的点点滴滴,我都知道,最初我们寝室是红超,留林,他和我。我们在二号楼待了两年。后来搬到了五号楼,变成了六人间,红超、留林分开了,变成胖、王照、涧清、品、郭辉和我,不知道是不是考研的岁月里,我和仙,也就是姚鹏举,走得很近,当然还有教授,授可不是个平凡人物,天文地理、历史玄术无所不通。另外一个寝室的就是熊和大川。当然还有召进,从大一开始常常一块打球,召进跳投很好,运球不咋的,还不如我呢。几年不好好打,也生疏了。班里二十多个男生,我想我们之所以有归属感,就是这四年来我们积累下来的感情。想想当初,我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大家之间也是陌生的,朝夕相处,我们成了朋友,成了兄弟,我们自己不能够无所不能,但是我们的一个团体一定能够无所不能。都说大学是个谈恋爱的天堂,师范类院校更是有优厚的土壤,但是可惜的是,四年了,连我们班的女生我还认不全,说过话的大约有一半,人和名字都能配到一块的大约有四分之一吧。我曾抱着忧虑的性格,多余的想,天天在一块还恋个什么爱。不论大学爱情的结局美满不美满,灿烂不灿烂,我都不可能再来一次试试了。二十一岁,那个清瘦俊逸的少年,吐,已经成功的转型为一个胖胖了。大一大二,和郭辉我们常常去后山的小村玩,爬山,去波尔登,震雷山。最近我们寝室的又去了灵山,郭辉去过了就没去。爬了两次鸡公山,都累得够呛,还记得最初爬的山就是贤山,我和留林开辟的新路径,一直用到现在,累得要死,还饿、还渴。我们全班曾去过一次燕尾岛,拍了很多照片,由于我不想自己变胖的形象公示于众,所以就没传,以后怀念了再传吧。这个世界上可能会出现一个很喜欢你的人,你不珍惜,也可能出现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他不珍惜你。幸运的是走到一块的人们,好好彼此珍惜。

    我认为一个人,诚信还是很重要的,天有日方明,人无信不立。骗一个人容易,想再次得到这个人的信任就很难了。一个你抛弃过的人,千万不要去重追,少不得一个失败的结尾,因为距离越来越大,交集越来越小,还有什么可说的。

    记得上大一的时候,有一个高年级的女生追郭辉,弄得他躺那自习都不上了,最后说有了女朋友才算罢休。不知道郭辉现在准备的怎么样,在即将开始的复试里,祝他一举通过吧。

    生活是把杀猪刀,把一个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泼妇;时间也是一把杀猪刀,把这世间最真最美的情谊变得淡淡而逐渐忘记。

    像郭辉这样的铁丝朋友有很多,不能不提仙,王照和教授。仙是给我发短信最多的人,每个月发不完的短信都发我这来了。2013年新年我好心发去问候,他不说谢谢,也没有祝福我,说的是他正等着我的短信呢!上帝,我希望十年、二十年之后仍然有这样一个默契的朋友,在等着我的短信。教授本事没法说,博闻多识,印象最深的是他解开了我心里很久的一个历史谜团。老铁问我说如果内战国民党胜,蒋介石执政,我们中国的命运一定非常好,因为走资本主义道路,另外有美国的援助,我们会像西欧国家一样。我虽然反对,一直在争论,但是拿不出事实批判。考研的夏天,我以同样的问题问教授,教授说不行,印度不是走的资本主义道路吗,现在又怎么样。一语中的,我当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写了一首诗,赞叹他像历史上的贾谊一样,使人别后亦然惊啊。

    在寝室的六个人中,小品也会写两句,教授也写诗词,而且有一个我们班转到中文系的李臻写得更好。李臻很少见他上自习,经常打游戏,中文依然考了三百八十多分,英语考了七十多,这就是裸考啊,裸得真牛逼。忘了贤立也好写诗词,我们高中就认识了。

    在寝室里,王照和我相互呼应的最多,一个那个角,一个这个角,他们都很忙,于是我们两个没有女朋友的人一起溜达。买买东西吃个饭。王照是很能应付饭局、场面的人,和仙成反比,有做官员的潜能,我们寝室出去聚餐,都是他把相关事宜办好再说。有一次吃饭赶巧我过生日,他和品还帮我定了一个蛋糕。我忘了那是多大了,二十三吧。过得真快,日。

    马上就要毕业了,朋友们,希望我们的未来繁花似锦,我只有一项要求,希望我们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过得安生、踏实。

    最后,祝新老朋友,尤其是没能提到的朋友,比如我的两个同桌王腾飞和帅,祝你们,工作顺利,学习顺利,爱情甜蜜,生活美满,全家幸福,友谊天长地久。

      别了,青春!

         

                                                        20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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