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之地

我们大多数人这一辈子,是为了那么几个瞬间而活。

1.

买好做面包的工具,准备回家,妈妈让我别回去。

是的,我的周末满打满算只有1天半假期。妈妈便对我说:别回来先,元旦过来。元旦有3天假吧?

一听到这,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几秒后,说“好”。

总该有失落的。

她不知道为了这周末能回家,我提前加班做好一些工作,提前买好了做面包的面粉、发酵粉、还有烤箱,也为她买了衣服和护手霜、唇膏。

妈妈最近很喜欢做一些糕点,因为爸爸爱吃馒头和面包。买了工具和材料,因为妈妈想给爸爸做。

在妈妈眼中我是个忙碌而辛苦的女儿,为自己的生计奔波,为生活奔波。几乎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她很早便帮我算了命,为了我更好的命途,父亲帮我改了名。

算命的人说,我此生都奔波劳碌,但也小有成就,改名之后会大有“钱途”。

母亲一是不敢耽误我,二是每次回家,母亲看到我在打电话,或者用手机、电脑处理一些事。

便觉得我工作忙碌,没休闲时间,一天半假期,还花很多时间坐车。

每次吃饭,母亲盯着我,我在她里看到同情和心疼。仿如她眼里我的疲惫在不断生长,她催我换工作——换一个清闲的,有假期,能陪她们的工作。

我不肯。

这份工作大部分时间我很开心,也小有成就感。而忙碌应该是每一份工作的常态吧。

回家很多时间,我其实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内心轻松而满足。

这却也给母亲制造了疲态的假象。

“妈,明天我回去,一起做面包吧?”

“明天来,后天回去吗?”

“是的。”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对话。

失落之后,也明白她的担心和忧虑。

不过,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她。才不在乎几小时的路程。可妈妈,她担心的是我本人的身体。

依旧把买好的工具、材料打包、放好,把和妈妈做面包的期待,延长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大多数人这一辈子,是为了那么几个瞬间而活。

在台下咬紧牙关压腿、下腰,苦练数月,只为了在台上闪光几分钟;在数日的饥饿和运动的折磨下,只为穿上婚纱那一刻;外出奔波一年350多天,只为回家和家人团聚这一刻;寒窗苦读十来年,只为了享受考上理想大学的喜悦……

为了那几个瞬间,我们拼命活着。当你发现想要的瞬间逐步实现,余下的生命便越来越少。

元旦很快就到了。

我很快就要和妈妈爸爸见面。

想要的瞬间逐步实现,余下的生命便越来越少。

2.

每天 ,人们都会有浪费时间的不同方法。

比如,把它用去吃 ,用去睡(在满足足够的生存需求以后 )用去发呆,用去做无聊的工作,看无意义的视频……

而有的人,把时间用去做运动,用去读书,用去记录,用去思考,用去背单词。

最终,不同轨迹,会通往不同人生。

我常常在恐慌,也常常在反省。怕自己缺乏想象力,怕自己放弃了自己不知道的人生。

福利很高的工作?喜欢的男孩?旅游的机会……或是成为自己的时刻。

恐惧迫使我去追逐安全感,而是多背一个单词,银行卡里的账户再多进一笔账,多去见父母一次确保他们健康,多写一篇文,多去跑一次步,都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一切安全感,都要自己去争取,去努力获得,来源于你自己。

怕自己缺乏想象力,怕自己放弃了自己不知道的人生。

3.

一段时间没有投稿,一是工作忙,二是自己变懒了,不再愿为一个主题找很多素材,说很多道理。

懒人想法是:或许倾泄下来,便可以顺理成章写好一篇文。

和写作圈里的人也没怎么交流,平日基本是工作、看书还有考试(没错,我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感觉便会这么淡出。但今天看到富书主播木棉的朋友圈,差点泪崩。

是的,很多事情推进都因为一些小事。

不是第一次断过写字。但每次你要放弃时,都会有人出来鼓励你,拉你一把。

然后,便抓住了,再振作起来。

就像跑马拉松,跑到20来公里时,发现才跑了一半,每前进一步,都很吃力,但这时很多人从你身边跑过,他/她们会对你说:加油,别停下,跑起来。

这大概是我喜欢跑马拉松的原因,这段漫长而艰难的旅程里,总有人鼓励你,拉你一把。

过程虽苦,但总不会被落下。

木棉对我用的形容词是温暖,很感动地说。

这种鼓励和感动,让我觉得生活又简单起来。

就像作家珍妮特·温特森说的:一九一三的《星界》。《如何养牛》。《如何养猪》。《如何养家》。
我爱这些书——生活如此简单,你决定自己想养什么:家畜、宅地、妻子、蜜蜂,然后书告诉你怎么做。这增进了信心……

我爱这些温暖的话语,它不是颂词却充满号召的力量。

始终感谢,一路走来遇到的人。

他们让我成了现在的自己。

日本服装设计师山本耀司说:“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所以,跟很强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才是自我。”

不管现在的自己如何,她终究不是“如她所愿”,她一直“如我所是”。

所以,就不断遇到,不断碰撞,不断摔倒,不断爬起,不断否定,不断去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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